叶熙看着大块头冲过来,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一一件长长的东西,对准了大块头。
没有任何犹豫,叶熙按下了上面的开关。
嘭!
一声巨响打破寂静的夜空。
铛!
李天虎手中的短剑没有刺到叶熙,掉在了地上。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腹部,那里出现了一个大窟窿,鲜红色的血液不断向外涌。
李天虎左手捂着肚子,摇摇晃晃地朝叶熙所在的方向,继续走了两步。
几秒种后,李天虎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砰!
李天虎跟地面接触的一瞬间,发出一声闷响,地面似乎都震动了一下。
叶熙从怀中拿出来的,是一支很原始的火铳。
这支火铳,是刚刚小林上去参战前,偷偷给叶熙防身用的。
小林知道叶熙没办法上去战斗,郭安邦又急着立功,把所有人都带走了。
他原本想留在叶熙身边保护他,但是他心里更担心朱允炆的安危。
所以,小林最后还是决定上去参战。
离开叶熙前,小林掏出一把火铳,塞给了叶熙。
叶熙说了句怎么好意思,然后麻溜收下。
没想到这火铳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这还是叶熙两世为人,第一次开枪。
因为不习惯火铳巨大的后坐力,叶熙开完枪后,整个人往后倒飞,连带着将楚芸心也拉倒在地。
叶熙赶紧爬起身,趴在地上,对还躺在地上的楚芸心关心地问道:“楚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
叶熙伸出手,想要拉楚芸心起来。
楚芸心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递给了叶熙。
叶熙将楚芸心拉起来后,走到李天虎身边,伸出两根手指,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没气了。
叶熙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还真是千钧一发。
小林给他的这一把装好弹药的火铳,在关键时刻救了他和楚芸心的命。
如果没有这支上好弹药的火铳,大块头拿着剑冲过来那一下,叶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这次有借来的火铳救命,但是下次呢?
有一副好身体真的很重要,有空得练练。
叶熙站起身,把掉在地上的那把火铳捡了起来,这时候才认真观察起这支火铳。
说实话,这支火铳,外表就是一根肚子变大的铜管,跟现代所见的手枪外形大不相同。
刚发射完的管口,还带有浓烈的火药味。
楚芸心见叶熙拿起刚刚救了他两命的一根管子,疑惑地问道:“叶大人,你这是是火铳吗?”
“对。”
“你怎么会有火铳?”
火铳是军用物资,就算叶熙是官员,也不可能拥有,这一点,楚芸心是知道的。
叶熙笑道:“小林给我防身用的。”
“小林?”楚芸心露出疑惑神色,然后继续问,“就是前几天劫狱的那个男子?”
“没错!”
叶熙看出楚芸心很多疑惑,便开始跟她讲今晚发生的所有事。
在叶熙讲故事的过程中,楚芸心的嘴巴经常因为或许惊讶,而变成成O字型。
她几乎一整晚都呆在这个小房子里面,虽然一直可以听到外面的动静,但是没有亲身经历,是无法体会到这个夜晚,到底发生了多少不可思议的事。
特别是听到那个背着她奶奶回县衙的年轻男子,竟然就是皇太孙朱允炆。
还有,那群山贼竟然是为了杀朱允炆而来,更让她惊讶地合不上口。
另外,叶熙这一晚惊险刺激的经历,也让楚芸心的心揪紧了。
幸好,最后都挺过来了。
叶熙最后跟她说,那群山贼抵抗不了多久,县衙里面的人应该都没事。
楚芸心一直担心他奶奶,听到叶熙的话之后,也放下心来。
故事讲完,天也亮了,一缕晨辉,透过云的间隙,照进了这个小院子。
叶熙站起来,迎着晨辉,伸了一个懒腰,舒服地做了一个深呼吸。
可接下来,他却很不合时宜地打了一个喷嚏。
楚芸心才想起来,叶熙还是带病之身,天知道他今晚是怎么撑过来的。
身为当事人的叶熙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昨晚的他,一直精力充沛,也没出想什么病症,这让他一度以为病早好了。
楚芸心站了起来,走到叶熙身边,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叶熙,皱着眉头道:“你的病还没好,等会回到县衙,我先给你煲药喝。”
叶熙不置可否,楚芸心当是默认了。
叶熙打了一个哈欠,忙了一整晚,现在终于感觉到困了。
叶熙侧耳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然后说道:“外面应该也打完了,我们回去吧。”
楚芸心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李天虎,娥眉微蹙道:“那这个人怎么办?”
“这个人的块头太大了,合我们两人之力,估计都没办法拖动。”叶熙撇了撇嘴,然后继续说,“迟点再找人处理他。”
楚芸心当然不会有意见。
说完,楚芸心走到小黑猫旁边,抱起它,准备跟着叶熙出去。
叶熙回过身,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盯着楚芸心的脚,左看右看,发现了一个问题。
“楚姑娘,你的脚好了?”
楚芸心开心地笑道:“基本上没问题了。”
叶熙很疑惑:“我看你昨晚扭伤挺严重的,这一晚上就好了?”
楚芸心眨了眨眼睛,解释道:“你不在的时候,我给脚踝做了按摩。”
“你这是什么按摩手法,竟然这么有效?”
脚踝扭伤可大可小,关键就看第一时间的处理方式。
当楚芸心受伤时,叶熙第一时间帮楚芸心按住脚踝,就是想让她的脚踝不会肿的太厉害,恢复起来也快一些。
但是就算第一时间处理得好,也至少要两三天,才能痊愈。
“我从一本医书上看到的方法,今天第一次实践,没想到是用在自己身上。医书没骗人,我现在感觉没什么问题了。”
叶熙由衷地称赞道:“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按摩手法,楚姑娘,我发现你有成神医的潜质。”
楚芸心被叶熙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都是学习前辈的经验方法而已,离神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