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牙问完,下一个是宋承志。
因为之前已经问过宋承志相关的问题,所以这次只是走个过场。
宋承志的回答跟之前没什么两样。
他说,当时只顾着盯着花伊了,没注意到房间内的其他状况,只记得当时房间内的窗也从里面锁上了。
宋承志问完之后,下一个是花珠。
花珠化了很浓的妆,一被带到堂上,就不断朝周围的男人抛媚眼。
叶熙感觉花珠年纪也不大,不化妆可能比现在还好看。
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化这么浓的妆。
不过,无论花珠化不化妆,都没有楚芸心好看。
叶熙不知道怎么又想起楚芸心了,回过神来,赶紧问花珠:“昨晚干什么了?”
“昨天晚上,我一整晚都陪着施大人。”
叶熙疑惑:“哪个施大人?”
“施良才啊!”
“嗯?!”
叶熙有点吃惊,没想到昨晚他审案子审到子时,累得半死,施良才那小子竟然跑去青玉楼风花雪月了。
花珠见叶熙吃惊的样子,补了一句:“大人如果不信的的话,可以去问问施大人。”
说完,花珠还向叶熙抛了一个媚眼。
既然花珠敢这么说,那应该是真的。
叶熙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继续问:“昨晚有没有看到什么人进过花伊的房间?”
“没有,她找什么男人,我没兴趣!”
“那今天早上你为什么要进到花伊的房间?”
“今天一早,我就听说花伊出事了。”花珠收起媚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找男人我没兴趣,但是如果她出事的话,我就有兴趣了。”
叶熙对这个花珠挺无语的,公开与花伊的矛盾,也不怕被人怀疑她是凶手。
“那你进到房间后,都看到了什么?”
花珠依旧对叶熙眉来眼去。
“我是跟在撞门的两个男人后面进去的,一进去,就看到了吊在上面的花伊,说实话,她的死相挺难看的。”
“你还注意到了什么?”
花珠抿嘴想了一会,然后再道:“我旁边的小玉吓得蹲到地上,发出一声尖叫,我受不了,捂住了耳朵。再之后,就看到凶手从床上爬起来。”
“更正一下,现在还没有确定谁是真凶,所以你看到的那个只是嫌疑人。”叶熙盯着花珠,认真的地解释,随后继续问,“房间内有什么异样吗?”
“桌子、椅子都摆的整整齐齐的,没什么不一样。”
叶熙觉得从花珠这里问不出什么来了,准备叫她下去。
花珠却突然问道:“大人,我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把凶手正法。”
叶熙有点意外,盯着花珠,这花珠不是很讨厌花伊吗?
或许不是表面那样。
叶熙正色道:“抓到真凶,我自然会将他正法。”
“可是……”
叶熙挥手阻止花珠说下去,正色道:“破案是我的事,花珠姑娘就不用操心了。”
“哦。”
花珠失望的说了一个字,说完就转身下去了。
在花珠转身的一瞬间,叶熙看到花珠眼角泛光。
花珠之后,是花伊的丫鬟小玉。
小玉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长相一般,一身粗布衣,腰间系了一根绳子,挂上一个包,估计是为了方便干活。
叶熙开门见山的问:“昨晚有谁进入过花伊的房间?”
“我、我不知道。”
叶熙能够感觉到,小玉似乎有点害怕。
他没有因为小玉害怕,就对她温柔,而是继续咄咄逼人的追问:“你身为花伊的贴身丫鬟,怎么不知道有谁进过他的房间?!”
“我、我真的不知道。昨晚才到戌时,花伊姑娘就对我说,等会有贵客到,叫我晚上不用跟着她。”
叶熙叹息,难道真就没人知道,谁进入过花伊的房间了?
叶熙继续问:“你知不知道贵客是谁?”
“不、不知道。花伊姑娘每隔几天都会跟我说有贵客,叫我不用伺候她,从来没见过花伊姑娘口中的贵客。”
“每次都是花伊姑娘一个人招待贵客的吗?”
“那倒不一定,有时候花姐也会跟花伊姑娘一起招待贵客。”
原来如此。
“把今天早上发生的时说一遍。”
“我很早就起来洗衣服。天刚刚亮,我就去了一下花伊姑娘的房间,想叫醒她。
可是门锁着,我叫了两声,里面没人应,我以为花伊姑娘还在睡觉,就回去继续洗衣服了。
没过多久,就听到花姐说花伊姑娘的房门打不开,要叫人去撞开,我就赶紧跟过去。
房门被撞开后,我看到花伊姑娘吊在上面,直接吓得蹲到了地上,叫了一声。
之后我看到花伊姑娘的床上,还有一个男人躺着,又因为害怕叫了一声。”
听完小玉的陈述,叶熙继续问:“那你有注意到房间内有什么异样吗?”
“我、我当时太害怕了,什么也没注意到。”
之后叶熙又问了小玉几个问题,都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很快,审讯来到了最后一个人——青玉楼老鸨,花姐。
花姐是一个年约四十的妇人,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浓妆艳抹。
一上到公堂,叶熙都还没说话,花姐就先开口了。
“叶大人,老身就问一句,什么时候把真凶正法?”
见花姐一上来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叶熙笑了笑。
他当然知道花姐为何敢这样没大没小。
无非就是很多达官贵人,都会去他们青玉楼消费。
对付这种人,叶熙有的是办法。
他拍了一下惊堂木,鼓足气势,大喝道:
“堂下何人?竟敢藐视公堂!”
“叶大人,别给我来这一套。我……”
花姐还没说完,叶熙直接扔了一个白签下去。
“来人,给这个藐视公堂的无知妇人杖刑二十!”
花姐这才发现叶熙不是开玩笑,赶紧求饶:“大人饶命,大人我错了……”
不过已经太迟了。
没几分钟,二十仗就打完了。
期间,花姐口中一直重复着:“大人饶命。”
叶熙扔的是白签,意思就是随便打打。
因为他还要问话呢,可不想一下就把这个老鸨打到像陈三河那样不省人事。
叶熙盯着趴在地上的老鸨,“现在是我审案子,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知道了吗?”
老鸨花姐有气无力地答道:“知道了。”
“昨天晚上,你有没有见过花伊?”
“有。”
“什么时候?”
“亥时。”
终于有人在昨晚见过花伊了。
叶熙赶紧问:“你是在她房间见她的?”
“对。”
“你找花伊做什么?”
“我见他一晚上都没出来,就去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她说什么了?”
“她说不是不舒服,而是等会有贵客来,她要亲自招待。”
“那你知道她口中的贵客是谁吗?”
“我、我不知道。”
跟小玉说的一样,又是神秘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