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对方招招致命,没办法躲,沈妍只好拔出腰间的佩剑应战。
本就跟张南禹学过一段时间,又跟着暗卫训练了些时日,沈妍对上他们虽吃力,却也能自保。
瞟一眼她这边没大问题,张南禹就飞快去到皇帝身边,与御前侍卫一道将皇帝护送至安全地带。
安顿好皇帝,又几次确认周边没有危险后,张南禹匆匆跟皇帝告别,去到沈妍身边帮他的忙。
黑衣人越来越多,像是无穷尽一般,沈妍和张南禹二人不得不在对方的牵制下,跟着对方的节奏往后退。
就在二人体力将近不支之时,远处忽地传来一阵厚重的脚步声,听起来至少几百人。
由于隔得远,前面又有黑衣人挡着,二人看不真切这突如其来的增援是哪边的。
一时心慌,一柄剑裹挟着寒光直朝沈妍肩膀刺来。
电光火石间,张南禹眼疾手快的将那剑打飞,也算是看清了增援是他们的,心下稍安。
还没来得及跟沈妍说眼下的情况,二人面前的黑衣人们就骚动起来,得知增援数量多纷纷撤退。
就在此刻,二人还没松口气,黑衣人们一边撤退一边发狠,漫天的箭矢朝各处射来。张南禹一个闪身,就
那么帮沈妍挡下一箭,整个人朝山下滚落。
“张南禹!”沈妍惊恐的大叫一声,伸手去拉,结果没拉住,只好施展轻功追随而下。
中途体力彻底耗费殆尽,也摔到地上与张南禹一同往山下滚去。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沈妍在一片鸟叫声里醒来,看着周围陌生无比的树林,昏迷前的记忆渐渐复苏。
她下意识的四处寻找张南禹,如果她没记错,最后她跟张南禹滚落的地方应该不远。
“张南禹!张南禹!”沈妍大喊了几声,可惜没有人回应他,只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正懊悔自身能力不够时,她余光瞥见一只野兔子似乎好奇的,在右前方的草丛里嗅着什么。
仔细看了一眼,瞧见草丛里透露出的布料,她立刻起身去野兔子那。
叫不醒,沈妍便推了推地上的人两下,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股铁锈般的血腥气,她连忙将张南禹的身体翻转。
只见张南禹的后背上有一处破洞,里面还在渗着鲜血,至于箭矢,似乎是在张南禹即将跌落的时候,就被他给拔掉了。
否则,那支怕是会将他的整个后背都刺穿。
“你先忍一会儿,我这就去找草药给你处理伤口。”也
不管地上的人是否听得到,沈妍低语一句,就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周遭寻找。
也不知该说她运气好还是不好,半盏茶时间不到,她就找到了能止血的药草,可那药草却异常瘦小,显然还没有成熟,药效很弱。
想到自己能祈求来让植物快速生长的水,沈妍立刻双手合十,对着眼前的几株草药念叨。
“请让他们快些长大吧!”
话音刚落,药草周边就开始出现,她在山谷里见到过的那种水。
在营养液的作用下,草药很快成熟,品质也比自然成熟的好上不少。
她动作迅速的处理完草药,小跑着回到张南禹身边,给他敷上药。
大理石看到张南禹,伤口的血没有继续冒,沈妍心里的弦有所放松,她明明刚才都还有力气,下一瞬,整个人就脸色苍白的倒在了张南禹身边。
昏倒前的最后一刻,她明白过来,自己方才怕是强弩之末,也不知先前的增援能否找得到他们……
就在沈妍昏迷的同时,不想继续拖延的秦临川,已经带着人离开边境,踏入了西临国的地界。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带花嫚儿,直接留下字条,让花嫚儿在边城等他,就悄悄离开了。
未免引起
西临国官员的注意,他和宋舒合计之后,决定从周边的山脉潜入西临国。
没想到刚踏入山林不久,就见到两个不知生死的人倒在地上,一个较为瘦弱,一个稍显强壮。
“宋舒,你有没有觉得那两个人有几分熟悉?”秦临川双眸微眯,一边脚步极轻地往前靠近,一边打量地上的两个人,十分警惕。
“主子您这么一说,倒还真有点像……像……”宋舒加快脚步,先秦临川一步走到二人身边。
“主子,是西临国的张少爷,和他身边的那个善用针射物的侍卫!”
“他们怎会在这里?”秦临川疑惑皱眉,又转而吩咐,“检查一下,看看二人是什么情况。”
“是。”宋舒立刻蹲下身,动作利索的检查二人。
“主子,张少爷身上有伤,不过已经敷过草药了,看样子是他身边的侍卫给他处理的伤口。”
“这位侍卫……”不知为何,宋舒总觉得眼前人给他一种熟悉之感。
在他停顿之际,秦临川已经走上前来,亲自蹲下身检查,在触及沈妍手臂的那一刻,他心里也陡然生出几分熟稔。
看出主子面色的异样,宋舒小声道:“主子,这侍卫恐怕是个女子。”
“
嗯。”秦临川轻嗯一声,在脑海里回想与这侍卫几次见面的场景。
竟突然发现,之前倒是他太粗心,没有发现沈妍的一些动作是偏女性化的,尤其是一些细节之处,很像一个人。
惹得他心里急切,奈何越是急,他越想不出到底像谁……
想到这女子竟然是女扮男装,那面上肯定有易容。
与其抓心挠肝想不出来,倒不如他直接除去这侍卫脸上的易容,如此一来,到底是谁也就一目了然。
打定主意,他就准备有所动作,可他的手还没接触到侍卫的脸,手臂就忽然被人抓住。
对方冷冷的瞪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秦使者,这是打算对我的侍卫做什么?”
躺着到底气势没有那么强,张南禹强忍着背上的伤痛坐起身,将秦临川的手臂推回,颇为戒备的盯着秦临川。
“没有,只是想检查他身上的伤情,张少爷不要多想。”秦临川活动了下手腕,面不改色的回答。
既然张南禹瞒着其他人这侍卫的身份,就代表不想让人知道。
他若是问出口,得不到真实的回答不说,还有可能惹来这位张少爷的不快。
于他调查刺客一事,百害而无一。
“最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