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赶紧随我进去!”见到是张南禹的人,巧铃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眼下能让她们公主灭火的,大抵只有张南禹,就是不知道公主会不会暂时歇下针对那沈妍的心思。
从刚刚公主在殿内的各种咒骂中,她已经知晓,宴会上的那名侍卫就是沈妍扮的。
“实在不好意思,少爷还吩咐小的其他事情,这固颜膏就劳烦巧铃姑娘送进去。对了,少爷还说让公主多注意休息。”
“晚上要是做噩梦,就差人来跟少爷说一声,他会亲自给公主配安神的汤药。今日之事,他也有责任。”
侍卫说完,就将怀里的盒子递给巧铃,然后疾步离开。
心情忐忑的回到内殿,巧铃还没开口,司空璇就一个茶杯朝她砸过去。
“混账!本宫让你去做的事你都做完了!还是说,就因为本宫在宴会上丢了脸,连你这么个小宫女都拿本宫的话不当回事?”
手里抱着能让司空璇降火的东西,巧铃一咬牙就躲开了那个茶杯,接着忙不跌跪在地上请罪。
“殿下息怒,您的吩咐奴婢不敢不从。”
“是奴婢方才在殿外遇到张少爷的侍卫,他说张少爷特地给您送了固颜膏,能修复脸上的伤痕,奴婢这才退回来的。”
一
听到张南禹送东西给她,司空璇脸上的愤怒瞬间一扫而光,连忙冲巧铃招手,嘴角也挂出一点笑意。
“还不赶紧拿来给本宫,在那跪着做什么?跟个呆子一样!”
“是,公主。”
平时聆听惯了这样的指责,巧铃全当是蚊子飞过,马不停蹄的将盒子递过去。
药膏是用淡紫色的小瓷罐装着的,罐身上还有点点白花,很是精致好看。
再一打开,缕缕浅淡的果香瞬间四散开来,甜得司空璇心花怒放。
压根不在乎是否试毒,她直接凭着刚刚在镜子里看到的画面,就往脸上涂。
清清凉凉的触感,瞬间让她脸上那丝火辣辣的疼退却,也将她整个人的火气泄了个干净。
就这么一点小伤口,禹哥哥也都记在心上。看来,在禹哥哥心里,她还是最重要的!
手里有心上人送的东西,脸上的疼痛感也得到缓解,司空璇整个人就好似泡在蜜罐里一样,甜丝丝的。
至于什么宴会之后收拾沈妍的事,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与此同时,宴会刚好结束,沈妍默默跟在张南禹身后离开,总觉得背后似乎哪里有道目光,一直在注视着她。
然而她一回过头去,却对上了很多人期待的目光,都是因为她
刚刚的表现,想要跟她套近乎的。
一时之间,她还真分辨不出,那道目光到底是从哪里射出来的。她索性不再多想,只觉得这样的宴会还是不适合她。
在他们身影彻底消失后,秦临川和花嫚儿一行人才从花园里绕出来。
碍于花嫚儿在场,秦明川吩咐的很隐晦,“宋舒,查清楚今日宴会上出风头的那几人。”
“是,主子。”宋舒一边回答着,一边不着痕迹地与秦临川交换了个眼神,他也注意到了那位用银针的侍卫。
得到秦临川的肯定,他立刻打了个手势,示意隐在暗处的暗影一起去查。
又跟西临国的大臣客套了一阵,秦临川才得以离开宴会,只是他的脑海里会时不时会想起,宴会上的场景。
跟他一样的,还有西临国的三皇子,司空原。
宴会还没结束,他就已经派人去查沈妍的身份,结果除了知道是张南禹的侍卫以外,再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这样孑然一身的人,让他很是头疼。
毕竟他平时惯用的手法,是用其他方式威胁,比如家人,看重的朋友……
为了得到更多的信息,他只有起身前往司空璇那儿,但愿能从这个成日里缠着张南禹的妹妹口中,问到更多有用的
信息。
手里正把玩着张南禹送给的固颜膏,司空原突然大.大咧咧的直接闯进来,差点吓得司空璇将固颜膏摔到地上。
手忙脚乱的接住,抬眼就对上司空原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司空璇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质问。
“你不是成日流连在草丛中?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还有,以后你能不能让宫女通传一声,真是的,差点害我的宝贝都被摔了!”
“呦,什么东西差点摔了?只要你告诉皇兄一些事情,皇兄送一堆补偿给你如何?”司空原自动忽略司空璇恶劣的语气,跟朵花儿似的笑的灿烂。
“你赔的能一样?”司空璇翻了个白眼,只觉自家这个三哥就是来给她添堵的。
但也明白,司空原就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为了早点赶他出自己宫殿,司空璇耐着性子挑眉询问。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皇兄瞧着,你似乎认识张南禹家的侍卫,不如你跟皇兄说说关于那侍卫的事情如何?”
“你跟我提她干什么!信不信我让人赶你……”
出去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司空璇忽然瞳孔皱缩,瞪圆了杏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司空原。
“皇兄,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
不愧是皇兄的好皇妹,一句话就能明白皇兄的心意。”司空原眼角的笑意放大,手里的玉骨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
要不是司空璇曾经偶然得知,这位三皇兄喜好男色,她又怎会这么快明白?
下意识的,司空璇就想跟皇兄拆穿诗妍的女子身份,可话到嘴边,她脑海中突然一道精光闪过。
如果沈妍成为三皇兄的人,那她就没办法再继续缠着禹哥哥了!
掩去心底对沈妍的厌恶,司空璇嘴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他的事,我其实知道的不多。不过,皇兄要是想约他出来,璇儿倒是可以帮忙。”
前半句话,听得司空原直皱眉头,可听到后面半段,他瞬间笑的见牙不见眼。
“那就劳烦璇儿了。”
次日,张南禹一大早就出去办事,又不让沈妍跟着,她只好在服里练习银针。
不知为何,她每次练银针的时候,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之前学习易容术和医术那样。
起初学医的时候他以为是她天赋好,可学到后面,每次遇到新东西,她还是会觉得学起来很吃力。
以至于现在,她开始怀疑自己并非是有天赋,而是曾经学过这类的东西……
正思索着,一个侍卫脚步匆匆的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