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姜一宁语气冷漠,直视着沈千鹤,问:“你难道是蛔虫吗?还能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沈千鹤‘哼’了声,道:“伶牙俐齿,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纪思扬是谁?”
姜一宁皱起眉头,她还真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纪思扬的身份有问题?姜一宁在脑海里搜索,在A市她没听说过姓纪的大家族,纪思扬似乎也不是A市人,那么到底是怎样的身份,能值得沈千鹤这样关心呢?还没等姜一宁思考,沈千鹤出声告诉她答案。
“上次不是说你对顾陌川不敢兴趣吗?私底下却偷偷接近他的外甥,你还敢说,你对顾陌川没有企图?”沈千鹤声音逐渐提高,眼睛瞪着姜一宁。
听到她的话,姜一宁惊讶到了,但面上却仍然是波澜不惊。
“哪又如何,就凭我认识纪思扬,我就一定是对顾陌川有企图吗?你还当真以为人人都稀罕他吗?”姜一宁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沈千鹤,就算把顾陌川送给她,她都不要,她恨不得离那人远远的。
“姜一宁,你最好...”沈千鹤用手指指向姜一宁的鼻子,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声音打断。
“小姐?“陈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他刚从驾驶座上下来,透过汽车的车顶喊她。
姜一宁瞧见陈伯正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沈千鹤,以为姜一宁是遇到了麻烦事。
“没事,陈伯。”姜一宁语气轻快,还露出微笑,让陈伯放心。
沈千鹤也向陈伯的方向瞧去,在看到陈伯开的那辆车时,带着嘲笑的语气,俯身来到姜一宁的耳边。
轻轻的“呵”了一声,然后道:“差点忘了,你不过是你母亲带进江家的一个拖油瓶,在江家应该不受重视吧!不然,怎么会派辆这样的车过来接你。”
沈千鹤在上次碰见过姜一宁后,就派人调查过她的身份了,在得知她只是江家的继女,就没把她放在心上了,谁知,会在今天又遇见她,还看见她已经接近了纪思扬,这才发现她心思藏的还挺深的。
接着,她又直起身子,带着鄙视的目光扫向姜一宁,压低声音:“不过就是长了一张勾引男人的脸,你以为就凭你,进得了顾家的门吗?我劝你识相的话,就给我离顾家人远点,不然,有你好看的。”
姜一宁低头轻笑了声,随后,抬头,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带着一股逼人的气势,让沈千鹤有一瞬间的惊慌。
姜一宁看着对方微微颤抖的眼睛,轻声开口:“可惜,你连张好看的脸都没有,顾陌川应该没搭理过你吧!”话里的讽刺很足。
被姜一宁说中,再对上她轻视的眼神,沈千鹤再也沉不住气来,抬起手,就想落下来,被姜一宁一把抓住,用力甩开。
顺着力道,沈千鹤差点没站稳,等她稳住身子,就听见姜一宁说:“沈小姐,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说完,姜一宁也没再理她,让陈伯上车,自己也打开了后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开远,姜一宁还能通过倒后镜看到站在原地的人,正狠狠盯着车子的方向,姜一宁收回视线不再看她。
沈千鹤看着已经开远的车子,攥紧了拳头,咬紧牙关,过了一会儿,想到了主意,抓着手提包,大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姜一宁靠在后车座,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纪思扬是顾陌川外甥的这个信息。
纪思扬怎么会变成顾陌川的外甥了呢?她不是见过纪思扬舅舅了吗?明明不是同一个人。
姜一宁闭上眼睛,突然,谢书然的话在脑海里浮现,她说奇怪,她当时说觉得纪思扬的舅舅有点奇怪,而且,当时她心底也有这股感觉,她总觉得车子里像是有什么。
要是沈千鹤说的话是真的,姜一宁忍不住的毛骨悚然起来,如果这都是真的,那她当时的感觉没有错,车子里一定还有人,那人应该就是顾陌川。
姜一宁计算着纪思扬进画室的时间,就是在她发现顾陌川跟踪她之后,纪思扬才来的画室。
谢书然当初也和她说过,按照纪思扬家里的条件,怎么可能会来她的画室里学画画,有了顾陌川这条信息,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就是他故意让纪思扬来的。
亏她还以为几个星期不见顾陌川的人影,以为他是放弃了,原来他贼心不死,早就挖好了一个陷阱,只是他安排了纪思扬在她身边,他图的是什么呢?
姜一宁记起,纪思扬生病那晚,她直接在他家留了下来,想到这里,姜一宁不淡定了,手不自觉的抓着汽车的坐垫,因为用力,指甲的印记留在了坐垫上。
她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她早上醒来的房间,是个男人的房间,顾陌川是纪思扬的舅舅,所以,那个房间是顾陌川的,她留宿在顾陌川的房间了,还睡在他的床上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姜一宁握成拳头,敲打着自己的额头。
都是她大意了,前一天晚上谢书然才提醒过她要注意安全,她当时还没当一回事,结果真的出事了,偏偏还是在一个多月后,她才发现问题,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姜一宁再努力的回想那天早上,她身上的穿着还是很完整的,身体好像也没有异样,不对,她当时醒来,唇部的感觉好像有些奇怪。
事隔太久,姜一宁的印象也已经模糊,正是这样,姜一宁才越想越愤怒,心里狠狠的骂着顾陌川。
那人果然不是正人君子,脸上的那张皮表现得一脸正气,他的行为和做法却是那样的肮脏。
被姜一宁咒骂着的顾陌川,此时正坐在江家的沙发上,和长辈们洽谈着生意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