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了片刻,最终还是顾陌川妥协下来,他留下一句话便出了屋子外面。
房门阖上后,姜一宁如释重负,白天还有人在,她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现下只他们两人独处,她就会不自觉想起那件旧事。
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乌龙,可惜,这只是希望。
姜一宁抱着换洗衣物从洗澡房出来,这里没有洗衣机,衣服需要手洗,换作平时,晚上八点洗漱完之后便开始洗脏衣服,今晚已经很晚,衣服也只能留着明天早上起来再洗了。
把衣服放到行李箱上边之后,姜一宁才发现屋子里挂着她的脏大衣,此时大衣的下摆处干干净净的,上边的污渍已经没了。
大衣旁边的衣架上还挂着她上午换下来的袜子以及帆布鞋的鞋带,低头一看,才注意到她的帆布鞋被人洗干净放在了墙角处晾着。
下午才洗过的鞋子,现在还是十分潮湿,姜一宁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帮她洗干净的。
他今天才来,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他一向都很会照顾她。
姜一宁现在倒希望他不要对她那么好,不要这么照顾她、在乎她,那她就不会舍不得了。
他刚才只说出去,却没说要去哪里,这里是他房间,要走也应该是她,这样想着,姜一宁便准备把自己的床单收起来搬回去。
恰好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姜一宁刚摸上床单的手一顿,她扭头望过去,顾陌川正拿着一只碗进来。
“帮你冲了感冒药,趁热喝。”他把碗放在桌子上,见姜一宁一只盯着那碗药,解释:“厨房没有杯子,只能拿碗来装了,待会儿喝完药再睡觉。”
话落,顾陌川像没注意到她收拾的动作似的离开了房间,姜一宁连开口询问的机会都没有。
出了房门的顾陌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姜一宁今天的疏离他岂会察觉不到。
今天中午他便发觉不对,在她看见他时,她脸上的表情不是惊喜而是惊慌,明明前一秒还笑得开心,后一秒瞧见他后便变了脸色,好似他的出现打搅了她一样。
中午她虽然表现地平和,但她脸上明显写着心事,又像在极力掩饰着什么般。
还有奇怪的是她的态度,她很少会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对他的依赖,独处时却会有些许的粘人,何况他们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不期望她能很热情,但至少也不会像这般冷淡。
有好几次他想牵她的手,都会被她有意无意似的躲开,就如今晚吃饭时,她甚至想躲开他,去别的桌吃饭。
还有她刚才的倔强,似乎又回到刚开始那个避他如蛇的姜一宁。
他刚才在她脸上甚至还看到了些不耐烦,顾陌川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门口没有灯,只有屋子里照出的点点光亮,前面一片漆黑,就如顾陌川现在的处境,在一团黑雾中他摸不清姜一宁的心思。
顾陌川突然有些慌,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但他又不知道是什么,奕或者说他不敢去想是什么。
他站在黑夜之中,手指轻点烟头,烟灰有些孤独地飘落到地上,此时的顾陌川奕如它那般的落寞。
身后传来开门声,顾陌川抬手的动作一顿,他甚至已经做好她不肯留下的准备,却听到她说。
“外边太冷,你不进来吗?”
姜一宁已经放弃抱起被子就回去的打算,现在这个时间大家都已经睡下,就算还有人没睡,看到她突然回来也会觉得奇怪,到时她解释不出,大家只会觉得他们是吵架了。
她又不想被别人误会,挣扎一番,最终还是说服了自己。
顾陌川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似不相信地又问了一遍,“什么?”
他的反应姜一宁看在眼里,激动又不敢表现出来,生怕是自己听错了。
这一刻,姜一宁心底的声音甚至在告诉她这不是顾陌川的错,不应该牵扯到他的身上。
女性大概都是感性动物,姜一宁想顺从自己的心意。
“我说,你不进来?”话落,姜一宁又做出关上门的动作,又恢复以往跟他开玩笑的模样,说:“不进来算了,冷死你!”
刚冷却下去的那颗心瞬间活了过来,他扔下燃烧到尽头的香烟,伸手挡住了即将关上的门,语气急切。
“进的。”
他闪身进了门,一下就贴进了姜一宁,他低头看向面前的小姑娘,她也抬头看他。
顾陌川眼里的雀跃不加掩饰,好像刚犯了错误的小孩得到了大人的原谅,一脸的希翼想得到她的回应。
可惜,姜一宁并没有先一步移开了目光,指着屋子里的唯一一张大床。
“我睡里面,你睡外边。”
大床从中间被一条缝隙分开,里面一床被子,外面一床被子,明显就是楚河汉界。
能得到她的允许,进得了屋,顾陌川已然很满意了,也不敢奢求其他,只道:“好,就按你说的睡。”
“那你去洗漱,我先睡了。”说着,姜一宁就钻进了里面的被窝。
这一晚,顾陌川非常遵守规则,没有越界,只是到了下半夜的时候,姜一宁好似有些冷,没有意识地靠向顾陌川那一边,接着,她便觉得身上的被子又重了重,同时一股温暖包围了她。
一夜无眠,这是姜一宁来到这里后睡得少有的舒服,之前半夜里她总是会被冷醒,但昨晚她觉得身上被一个火炉包围了似的,一点冷意都没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四百七十章 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