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牛角的关心问候,张宝一本正经的回道:
“没什么事!我刚才甩头,只不过是否决了几个,我认为不可行的方案罢了!”
听了张宝的话,张牛角信以为真。于是他表露心迹道:
“地公将军,您辛苦了!以后黄巾军的重担,就要全压到您的身上了。不过地公将军放心,我张牛角一定会永远支持您的!”
听了张牛角的心迹之言,张宝颇感欣慰。他伸手拍了拍张牛角的肩膀,以示赞许和鼓励。在之后的路上,张宝便不再多言了。
张牛角的援军,与张宝军在邯郸城汇合后,第二天就往太行山返回了。
另一边,公孙瓒的军队,一路向东行军,朝着清河城赶去。
冀州的黄巾起义声势浩大,刺吏韩馥根本无法镇压。为躲避黄巾军的锋芒,韩馥直接从魏郡的邺城,逃到了清河郡的清河城。
公孙瓒此次前往清河城,就是去向韩馥要一样东西的。
经过五天行军,公孙瓒终于来到了清河城。到了清河城后,平时高傲自大的公孙瓒,竟然收起了他的性子。
公孙瓒让军队,停在了清河城两里外。他跟军队交代了一番后,就领着严纲、关靖,和另外的五十名亲兵,前往清河城求见韩馥。
此时的清河城,因为公孙瓒的大军到来,早就将城门关闭了。
不过清河城㐈,根本㲹没有多少守军。公孙瓒要是想强攻的话,是能够轻松拿下的。不过,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有更好更轻松的办法。
来到城门前,公孙瓒朝城门楼上的守军喊道:
“我乃是奉命讨伐冀州黄巾军的,右北平太守公孙瓒。现在冀州的黄巾军,已经被我剿灭了。我此翻前来,是想要向韩刺吏复命的。请城上的将军,帮我向韩刺吏通禀一下!”
城门楼上的守将,是清河郡的郡尉。他听到来人竟然是赫赫有名公孙瓒,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为公孙瓒已经剿灭黄巾军的战绩,感到震惊。
这名郡尉,赶紧向公孙瓒抱拳行礼道:
“卑职清河郡尉,见过公孙瓒大人。您稍等,我这就派人去,向刺吏大人禀告此事。”
听到城外来了一支军队,为了弄清楚状况,韩馥不得不向城门处赶来。在半路上,他遇到了前来通禀的传令兵。
听到城外的军队,是公孙瓒带来的,韩馥也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他可谓是担惊受怕极了。他治下的冀州,黄巾起义非常迅猛。他这位冀州刺吏,甚还被赶到了清清城来。
韩馥真担心,哪天黄巾军就打到清河城来,然后把他这个刺吏给杀了。杀官杀大户,这在黄巾军中,可是常有的事。现在公孙瓒将冀州的黄巾军,都给剿灭了,他这个冀州刺吏,就能重新过上安稳日子了。
正高兴着的韩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眉头竟皱了起来。他向传令兵问道:
“你可看清楚了,公孙瓒带了多少人前来?”
听到韩馥的问话,传令兵连忙回道:
“回刺吏大人,小的看清楚了,公孙瓒大人只带了五十二名护卫!”
闻言,韩馥刚皱起的眉头,不禁又放松了下来。
韩馥之所以会有这番反应,完全是因为一个传闻。传闻说,公孙瓒非常高傲自大、飞扬跋扈,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可如今,公孙瓒这么讲究规矩,竟让韩馥产生了一种,传闻不可信的感觉。
等韩馥来到城门楼上时,果真看到公孙瓒只带了五十二名护卫,在那静静的等候着。见此,韩馥连忙让士兵新,将城门打开。
韩馥想了想,觉得还是亲自到城门处,迎接一下公孙瓒比较好。公孙瓒毕竟帮了他的大忙,将冀州的黄巾军经剿灭了。做为冀州刺吏,他可不能失了礼数。
“吱嘎!吱嘎!”
等城门从里面打开,公孙瓒便看到,韩馥竟然只带了二十名随从,就迎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公孙瓒在心里大呼:真是天助我也!
本来此次进城,公孙瓒要做的事情,是要冒一定危险的。可此刻看到韩馥,公孙瓒知道,他不用冒险了。
公孙瓒心想:压制一下性子,果然给我带来了不小的回报。唉,这以后,我是继续骄横呢,还是继续骄横呢?做人好难啊!
公孙瓒虽然心思百转,但是他的动作并不慢。他边朝韩馥走去,边口中说道:
“韩刺吏,您受苦了!害您受苦的黄巾贼,已经被我剿灭了。您就安心去死吧!”
最近一句,公孙瓒是用极快的语气说的。并且说的同时,他还猛然抽出腰间长刀,朝韩馥的脖子砍去。
等吧字出口,公孙瓒手中的长刀,已然砍断韩馥的脖子。
被砍断脖子的韩馥,脑袋高高抛起。从抛起脑袋上那睁得大大的眼睛,可以看得出来,韩馥是死不瞑目的!
“噗!”
一股血柱,从韩馥那没了脑袋的脖子处,喷涌而出。
之前还对韩馥一脸恭敬态度的公孙瓒,转眼间就将韩馥给砍杀了。这把韩馥的二十名随从,以及城门洞那边的五十名士兵,都给惊呆了。
可公孙瓒的手下们,可没有被惊到。他们来之前,便被公孙瓒告知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斩杀韩馥的。
公孙瓒一杀死韩馥,严纲、关靖,以及那五十名亲兵,就猛然朝对面杀去。
一瞬间,韩馥那二十名没反应过来的随从,就被砍倒在地。
“啊!”
“啊!”
“啊!”
临死前,还是有数人发出了惨叫声的。
听到惨叫声,城墙上的士兵,赶紧申出头来察看。结果,他们就看到了二十一具尸体,躺在了血泊中!其中一具尸体,明显能辨认出来,是他们的刺吏大人。
而不在他们视线中的公孙瓒等人,早就朝城门洞的那五十名士兵杀去了。
那些朝城下看的士兵,大多都被看的一幕吓呆了。只有一名胆子稍微大点的士兵,朝郡尉大声禀报道:
“郡尉大人,刺吏大人被杀了!”
“什么?”
闻言,那名郡尉惊呼出声。他把挡在前面的两名士兵拔开,亲自朝城下看去。这一看,果然就见到了韩馥的尸体。
“呜……”
“乒乒乓乓,当当当!……”
“啊!”
……
就在这时候,城下传出了一道低沉的号角声。在这号角声中,还参杂着一些,兵器交击声和人的惨叫声。
听到这些声音,那名郡尉才反应过来。他对周围的士兵大喊道:
“公孙瓒要攻打我们清河城,你们快随我下城,去把城门夺回来!
快,快,快!”
很快,郡尉便集结了五百多名士兵,朝着城下冲去。
等郡尉赶到城下,城门洞里的五十名士兵,早就全部倒在了血泊中。就在郡尉准备下令士兵们,朝公孙瓒他们杀去的时候。
公孙瓒却朝他们大喝道:
“慢!我已经将韩馥那个,没有作为的软蛋杀死了。你们还不快快投降,难道全都想找死吗?”
此时,公孙瓒和他手下的战士们,战甲上都沾满了血迹。他们都用凶狠的目光,盯着对面的五百清河城守军。五十对五百,他们毫无畏惧。
听到公孙瓒的大喝,守军们的动作明显顿了顿。那名郡尉刚要出口的命令,也憋了回去。
清河城最大的官,韩馥韩刺吏都死了,他们还要为谁而战呢?对了,很多的士兵家人都在城中,他们要为自己的家人而战。
仿佛猜到守军士兵们在想什么,公孙瓒继续说道:
“你们放心,只要你们投降王我。我公孙瓒便向你们保证,我以及我的部下的,都不会伤害城中百姓一丝一毫。如有人违背,我定斩不饶!”
公孙瓒的话,说得斩钉截铁。让守军士兵们,听起来有种信服的感觉。
“踏踏踏!”
“踏踏踏!”
就在这时候,公孙瓒的军队,和城里军营中的士兵,竟同时赶到了。
不过,公孙瓒的军队,足有两万七千人。而城中所有的军队,加起来也只有三千人而已。
两边的援军赶到后,都安静了下来。
这一刻,清河城的郡尉,突然感觉到了无沉重的压力。因为这刻,他的决定,关系到清河城的生死存亡!
郡尉,咽了咽口水,然后才谨慎的向公孙瓒问道:
“公孙瓒大人,您说话可算数?您以及您的军队,真的不会伤害城中的百姓吗?”
之前的黄巾军,攻陷城池后,都把城池掠得一地鸡毛。郡尉可不希望,他保护的城池,也受到那样的遭遇。
闻言,公孙瓒朗声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公孙瓒当着我部下们的面,向你们保证到,我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要是以前的公孙瓒,可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说话。
只是现在的公孙瓒,有了一个很大的野心。而他手下的军队,还不足以支撑他的野心。所以,他想尽量收服多一些军队。
这才有了,公孙瓒耐心劝降的一幕。
那名郡尉,听到公孙瓒的保证后,便决定投降了。心中有了计较,他便向公孙瓒跪拜道:
“属下参见主公!”
在郡尉想来,以公孙瓒那名大的名声,他还不至于做出出尔反尔的事情来。况且,公孙瓒还是当着,他那么多部下的面保证的。这让公孙瓒反悔的概率更小了。
见郡尉投降了,清河城的守军们,便也全都向公孙瓒投降了。
这一战,公孙瓒只是击杀了韩馥等数十人,便轻松拿下了清河城。
之后,公孙瓒在清河城整顿了两天。整顿完毕后,公孙瓒就率军开始征服冀州各城。
冀州本就被黄巾军攻打了一遍,很多城池不是沦陷了,就是守军打残了。
面对公孙瓒如狼似虎的军队,几乎所有的城池,都没有抵抗,就投降了公孙瓒。
一段时间后,公孙瓒便掌控了整个冀州。掌握冀州后,公孙瓒就迫不及待的想自封为冀州牧。
公孙瓒在邺城,准备自封为冀州牧的这一天,收到了一封急报。
急报上说,在他出征的这段时间,他的老巢右北平,遭到了乌丸人的袭击。
原来乌丸人首领之一的丘力居,在公孙瓒南下不久后,就打听到了这个消息。
公孙瓒和乌丸人的仇恨,那可是刻骨铭心的。公孙瓒出征南下,对于乌丸人来说,可是个大好机会。
在丘力居看来,右北平是公孙瓒的起家之地。只要把右北平给攻打下来,公孙瓒以后就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于是,丘力居联系了,另外三个乌丸族的首领,苏仆廷、难楼和乌廷,准备和他们一起率军攻打右北平。
苏仆廷、难楼和乌廷三人,也都吃过公孙瓒的亏。可以说,公孙瓒所立下的战功,有大部分,都是征战他们的部族得来的。
接到丘力居的邀请后,苏仆廷三人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
于是,丘力居他们四位乌丸首领,集结了六万乌丸骑兵,浩浩荡荡的朝着右北平杀来。
公孙瓒出征南下,安排了他的从弟公孙越,在右北平看家。
可右北平的军队,大部分都被公孙瓒给带走了。面对六万乌丸军队的进攻,公孙越没有足够的力量防守。
无奈之下,公孙越只好把右北平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了右北平城。
其他城池的百姓,能赶到右北平城的,就尽量尽量赶来右北平城。不能赶来的,就往幽州的南边转移。或者是尽量躲到山里去。
公孙越之所以会下这样的命令,和乌丸人的行为有关。乌丸人虽然名义上归附大汉了,可他们骨子里的草原人习性,却是没有改变多少。
对汉地侵犯,这些乌丸人,也和其他的草原部族一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在做出这些应对之前,公孙越就派出了几路求援信使。这几路信使的目标,分别是护乌丸校尉张纯,渔阳郡郡守阎柔,幽州牧刘虞,以及在冀州剿贼的公孙瓒。
张纯是最先收到求援信的。可收到求援信后,他却以种种理由,拒绝出兵支援右北平。
阎柔第二个收到求援信。他和公孙瓒,在对待乌丸人的问题上,有很大的争执。公孙瓒对乌丸人态度强硬,阎柔对乌丸人态度则是柔和。
乌丸人与公孙瓒之间的仇恨,阎柔很清楚。他虽然对乌丸人柔和,但是,他也见不得乌丸人,在汉人的土地上烧杀抢掠。于是,收到公孙越的求援信后,阎柔第一时间就决定支援。阎柔不仅决定支援,而且还是他亲自率领着一万军队,前往右北平的。
刘虞是第三个收到求援信的。刘虞与公孙瓒,也有些矛盾的。不过,在关于汉人的大是大非面前,刘虞还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他让手下鲜于辅,率领一万军队前去支援右北平。
公孙瓒则是最后收到求援信的。收到求援信后,公孙瓒整个人都不好了。
收到求援信的那天,就是公孙瓒自封冀州牧的日子。本来高兴的公孙瓒,看完求援信内容后,当即破口大骂道:
“好一群草原杂碎,居然趁我不在的时候,攻打右北平。等我回去后,一定叫这帮杂碎好看!”
有了这么个坏消息,当天的宴会都草草结束了。
第二天,公孙瓒让严纲镇守冀州,他则是率领五千白马义回艘幽州。
在公孙瓒北归的第三天,曹操的使者来到了邺城。
当使者得知,公孙瓒由于乌丸人作乱,已经北归右北平的时候,他大为失望。
不过肩负着重任的使者,没完成任务前,他是不会轻易离开的。于是,他找到严纲,希望通过说服严纲,让冀州出兵支援曹操。
被严纲接见的时候,使者这么对严纲说道:
“严纲将军,黄天军势大,如今黄天军大举进攻我们兖州,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们兖州和你们冀州,是唇亡齿寒的关系。要是我们兖州遭遇了不测,最终你们冀州,也将会是独木难支的啊!
我想,要是公孙州牧知道了此事,他势必会出兵的。”
使者的话,虽然说得在理,但是严纲还是拒绝道:
“不好意思了,这位使者大人,没有我家主公的命令,我是不能私自出兵兖州的。
我家主公知道后,会不会出兵支援兖州,我是不知道的。不过,我可以派人前去询问我家主公的,等我家主公有了回复,我再通知你吧!”
兖州与冀州唇亡齿寒的道理,严纲自然懂得。在没有公孙瓒的命令下,他也有权利派兵支援兖州,可他现在却不能这么做。
公孙瓒离开前,一再叮嘱严纲,让他务必守好冀州。
冀州在经历了黄巾军之乱后,已经非常虚弱了。严纲手中的军队并不多,他要用手中不多的军队守好冀州,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派遣援军支援兖州,少了没有意义,多了冀州就会变得空虚。严纲可没有忘记,冀州西边的太行山中,还有着数万黄巾军,对冀州虎视眈眈呢。
听到严纲拒绝的话语,使者不放弃的继续劝说着。
可无论使者怎么劝说,严纲的决定,依然没有改变。严纲只答应,会尽快联系公孙瓒。出不出兵支援兖州,就只能等公孙瓒的回复了。
最后,曹操的使者,只得失望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