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这么快,让人没有一点防备。
南琳修长的手指敲着桌子,不屑道:“徐家还真搞笑,这是看着你跟苑女士的关系好,又贴上来了。以前我跟晏庭生离婚,属他们家唱衰唱的厉害。”
商栩栩不太想去,第一跟程娇关系不好,第二她膈应方致夜,不要脸不要屁股的狗玩意儿。
但是南琳说:“栩栩,以后晏淮要打交道的人几乎都集中在这个圈子里,现在我可以应付,要是我没了就该是你,现在我带着你,还有苑女士给你的光环,你才能不受欺负。你嫁的是晏淮这种男人,有些责任避无可避。”
商栩栩当然懂,她也没想不去,只是发发牢骚而已。
就好像打工人,不都天天喊着不想上班吗?可最后谁迟到过?
于是,选礼服试造型试珠宝,就耗费了大半天的时间。
程如冰已经是三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说法,头婚早上,二婚中午,三婚就晚上。
商栩栩心想这俩个
人可锁死吧,要是让程如冰四婚,那不得大半夜吗?她可起不来去参加。
说是婚礼,不过是程如冰穿着婚纱举行的一个晚宴,人年纪不小了玩的花,弄个什么假面舞会,纯属吃饱了撑的。
再假面,你也是新娘,难道你还想新郎抱着别的女人上床?
商栩栩本以为自己就天马行空一想,没想到周若冰真的那么做了。
四十多岁的女人,保养的再好也难免皮肤松弛,显然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婚纱选的很得体,高领子包裹住颈纹,只露出两只线条还算美好的手臂,腰间也略微宽松,挡住了凸起的小腹。
但就算是这样,那样挺拔英俊的男人站在她身边,还是硬生生把她趁成了一根老茄子。
大概,面具也是为了遮挡眼角的鱼尾纹吧。
婚礼过半后,司仪要求做游戏,把新郎的眼睛蒙起来,在一堆女人里凭着摸手猜测哪个是新娘。
南琳已经在打呵欠,“程家没人了吗
?为什么不管管她?这又不是闹洞房,真丢人。”
很多人也在这么说。
但是程如冰骄横又自我,否则她不会三婚,更不会三婚娶了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男人。
一群戴着面具的女人走上舞台,把手从一个准备好的塑料牌子后面伸出手,让方致夜一个个的摸。
年轻人都还觉得挺有趣,跟着起哄,商栩栩却觉察到不对。
这里面,好像有佟耐。
虽然她没看到脸,但是她对她太熟悉了,同吃同住过,又深刻的讨厌过,她那单薄的身量,还有就是这些女人都兴高采烈的,唯独她弯腰弓背,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自然是不情愿的,她都想要离开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婚礼上?
是方致夜还是程如冰做的?
方致夜一只只摸过这些人的手,而程如冰就站在旁边看着。
她自己并不参加,很多人觉得她是故意在给新郎出难题。
终于,方致夜摸到了小耐的手。
小耐紧紧咬
着牙,手指在细微的颤抖。
爱恨交织,痛不欲生。
这八个字,可以很好的形容她此刻的感受。
就在一个月前,她还以为自己和方致夜经过了那么多风雨,可以好好在一起了。
可是,方致夜再次让她认清了现实,他一直是他,精于算计,自私自利,她在他那里,充其量就是个玩具,挺喜欢的那种,而病娇的个性一向是自己的东西宁可砸碎了,也不给别人玩。
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把他从晏庭生手里抢回来,却不是因为爱他。
她太傻了,一次次的被伤害,还一次次上赶着去求伤害,她就是一个典型的恋爱脑,活该。
就在昨天晚上,她本该要走的。
晏淮给她弄了假的身份,还给了她一笔可观的钱,足够她在异国他乡跟孩子过好下半辈子。
可是,方致夜喝的醉醺醺来找她,抱着她又是亲又是啃的,她就心软了。
她想,最后一次了。
男人在情浓的时候
说,给他三年,等三年后他一定回到她身边,再和她结婚。
听到这一句话,小耐彻底心凉了。
他当她是什么,一条永远等在原地被他宠幸的狗吗?
她庆幸已经给自己找好了退路,她以后再也不会回来,这个男人……不复相见。
第二天天还没亮方致夜就走了,去准备当他的新郎。
小耐爬起来,拉出已经行李箱,准备去机场。
可她刚走出家门,就给人打晕了,等醒来,人已经在京都。
在她面前的女人是盛装的程若冰,她扔给她一件裙子,捏着她的下巴说:“今天,我带你去见识我的婚礼,看看他是怎么一步步走向我,跟我共结连理的全过程。”
小耐想过跑,但是对方看的她很紧,就这么被带到了婚礼上。
她心如死灰,只想这无聊的游戏快结束。
她看到了,也知道了,她要走了,她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瓜葛。
这时,方致夜的手一用力,抓住了小耐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