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枭在院里喂鸭子,赵怀朗则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出了屋子,来到院中和雪枭一起喂鸭子。
“阿雪,你过来下。”
“嗯?怎么了?”
雪枭走过去,赵怀朗凑到她耳边说了刚刚在房里发现的事情。
雪枭听完提起精神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想来那打探消息的人应该是走了。
“周围应该没有其他人,有可能是走了。
怀朗,你确定房间有人翻动过吗?”
赵怀朗丢完手里的菜叶子,点了点头,很肯定地说道:
“我确定,之前我做过的记号,好几处都被人动过,最近我又给娘说了,我们的房间里她不会去。
除了那些人,应该就没有别人了。
而且,他们应该看了你题字的那副画。”
雪枭一听这事,心里也警醒起来,又过了这么多天了,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吗?看样子,要不了多久,那人应该会有所动作了吧?
此时,一名黑衣人正带着打探了许久得到的记事簿,往都城赶去。
几天后,这本记事簿已经在之前的那名白衣男子手上。
“安氏书铺之女安岁暖卖与赵怀朗冲喜,昏迷三日后醒来,赵家人在菜市上买竹胎、后来是卖山药与慕容易交易?
这女子与慕容易有关?还和慕容易卖小龙虾?安家书铺还出了艾草皂......”
男子一边看着记事簿,一边自言自语着。
记事簿中是赵怀朗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包括他爱看书、爱看话本,为了一本书给富家子弟作文章、抄书等作交换的事都详细记录者。
而自赵怀朗冲喜后,记录的有关‘安岁暖’的事比赵怀朗的还多。
看着本子上的消息,男子这才明白:近一年慕容家酒楼下卖的养生菜品和小龙虾是出自谁手。
这些东西,在他记忆中,恰好在前世赵怀朗死后他也见过,是出自都城一奇女子之手。
只是,这世的安岁暖和那奇女子有何关系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男子仔细翻看着每一条消息,直到看见手下写的那句:
于赵怀朗和安岁暖房中发现一副画作可媲美当今第一画师之作的青山松柏图,画作上有一题字‘阿雪赠与怀朗’。
“那副可媲美当今第一画师作品的画上题的确定就是这字?”
“回主子,是这几个字。”
白衣男子听了,揉了揉眉心,很是疲惫地挥退手下。
‘那女人嫁给宸风后便有些不同寻常,表现出的倒是和前世那位奇女子有些像。
但她又和慕容易走得近,难道是慕容家派去的人?
慕容家一向中立,从不站队,这一世也有些许不同寻常之处了吗?
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难道宸风这一世有如此精湛的画技,全是因为那女人?’
......
一时间,种种疑问在男子的脑海中层出不穷,最终,男子还是敲击桌面,召出了之前下去的那名手下。
“你们这次再去郑家村打探,想办法得知赵怀朗是否是普通人。
再查一下他那冲喜的娘子,从小到大可有何异常之处。”
“是。”
黑衣人言简意赅地回应了一句就退了出去,返回渠县富平镇召集手下继续盘查消息去了。
*
雪枭和赵怀朗确定有人查过两人房间后,便耐心等着那些人现身找上门来。
毕竟,消息都查了,没理由不露面,只单单查个消息吃个瓜吧?
而这天,雪枭带着做好的艾草皂上了镇上,刚进书铺,就迎来了一脸谨慎的王富贵。
“姑娘,这两天有听街坊邻居过来悄悄透露,有人在这附近打探您从小到大的消息呢。”
雪枭一听这消息,微微挑眉,怪不得自那天看了画后已经好些日子了,转眼又要半个月过去了,都没见人来找麻烦。
搞半天是在这儿等着她呢,查呗。
只要他们愿意花时间查她雪枭,那就说明她出的主意应该起作用了。
那躲在暗处的人把注意力放到了她身上,没准儿可能还会找机会来试探一番呢。
“姑娘?您有在听吗?隔壁雨伞铺子里大叔说有人打听你,叫你这些日子出门小心些,没准是坏人呢。”
“哦哦,我有在听的,你放心吧。
这是艾草皂,你都收起来一下吧。”
“哎,好嘞。
姑娘,这过不久就快到年底了,我觉得咱们可以进些红纸来卖,家家户户都会贴对联呢。”
王富贵一边收起艾草皂,一边说着自己心中的想法,过年前不管怎么说,都得帮店里多赚些钱,才对得起他一个月那么高的工钱啊。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这事你放心去办吧,我相信你。”
王富贵听了雪枭的话,连连道谢,又兴奋地拿出账本,给雪枭看最近的营收账目。
雪枭逗留一会儿后,便离开去买肉买粮去了。
赵怀朗说明年大旱,既然是大旱的话,粮食是越多越好。
毕竟光有钱没吃的了不可能抱着银子啃才是。
所以雪枭每次上街都会去一趟米粮店,买些米面油什么的悄悄放空间里存着。
空间里,别人抢不到看不着,安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