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里我拿了一半过去,吃吧,还有不少呢。”
“你也吃,别光顾着给我塞呀,吃不下了。”
雪枭口齿不清地说着,赵怀朗刚准备再给她喂一个的,听了她的话后把板栗丢进了自己嘴里。
雪枭之前想做炒板栗的,奈何附近没有找到沙子,便只能作罢。
“明天我们去镇上买些肉吧,拿板栗做红烧肉。”
“嗯?好,再买些排骨吧,我觉得上次那板栗烧排骨也好吃,再多放辣酱就更好了。”
雪枭舂着米和赵怀朗谈论着接下来几天的菜谱,赵怀朗似乎对雪枭之前做的辣酱很是喜欢。
有时吃白饭都会忍不住舀些辣酱下饭吃,看得赵母都惊呆了。
辣椒什么的,她可吃不了太多,一多了就容易咳嗽。
“哈哈,辣酱很好吃吗?”
“嗯,你做的我觉得都好吃。”
“好吧,家里有不少辣酱,吃完了还有干辣椒呢。”
之前田里的辣椒,雪枭每次都等着辣椒长红了才摘的,除了有做了辣酱,还晒了不少干辣椒储存在陶罐里。
留做种子的两颗辣椒苗虽然多长了一段时间,但也早摘干净了。
雪枭专门把那辣椒晒干了,悄悄分离出种子放进了空间。
那些辣椒壳则和普通的干辣椒放在了一块。
只是不知道那些种子的产量如何,也只能以后有机会再实验了。
这事赵怀朗也知道,抖出那些种子时,还有他帮的忙呢。
*
第二天一早,雪枭和赵怀朗上了镇上赶集,秋收和刚开始挖山药那段时间,雪枭都没去书铺里看看。
那会儿给王富贵发工钱看账都是让赵怀朗在九月初一顺便去的,书铺里的琐事平时是怀泽帮忙跑腿传达。
眼看时间一晃九月已经过去了一半,天气也开始转凉了。
雪枭决定亲自去书铺看看,不然她这个老板太久不露面,好像也有些说不过去。
“姑娘、姑爷,你们来了。
这个月的艾草皂被人一下子买断了,好像又是县城的人。
他还留了话说想在咱们这里进货。”
“嗯,这事怀泽回来给我们说过了,以后直接回绝吧,咱们不做那生意。”
雪枭一边随意地翻看着账本,一边回复着王富贵的话。
王富贵听了有些犯愁,一边给雪枭倒上热茶一边说道:
“我回了,可那人说可以多给些高价,当时还和我磨了很久的嘴皮子。
我想着他愿意出高价钱,所以我才多给您提了一句。”
“嗯,我知道。往后你就回他,就说:多少钱咱们都不做这生意。”
“哎,我知道了姑娘,那咱们还卖这皂吗?”
“一样卖,平常什么样就什么样,你不必有太多顾虑。”
“好的,小的知道了。”
王富贵虽然奇怪雪枭为什么有钱不赚,但也没多问什么。
雪枭主要是觉得时机不成熟,赵怀朗那天坦白了他重活了一次,那么明年的旱灾多半是真的会来。
做生意她还真不想太着急,局势不稳容易白费功夫。
“咦?富贵,你自己有时没动火烧饭吃吗?一个月伙食才花这么点钱?”
雪枭看着账本上的表格疑惑地问道,之前算小龙虾的账目雪枭想到用表格时,也让王富贵在记账时用了这法子。
每天的收支明显得一目了然,王富贵每天花了多少钱吃饭都会记录在上面。
有时花的钱也太少了,一天才几文?
“姑娘,前段时间我家里菜园的菜有不少成熟了,所以我就拿了些来吃,买菜也就才花了几文。
我娘说您开的工钱那么多,镇上书店的活又不累,所以让我不要花您太多钱。”
王富贵挠了挠头,有些腼腆地说道,雪枭这才明白,有时一天才花几文钱是咋回事。
“原来是这样,那你自己也注意营养,别光想着节约钱就饿着自己。”
“不会的,您放心吧。”
书店的事本来也不复杂,收走店里的银子、留部分找钱后,雪枭和赵怀朗才准备去赶集采购。
出了店后,雪枭看见一旁的冯氏书店忽然想起了这么久没冯年耀的消息。
安岁暖最近也没给她如梦,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九月过了一半,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样了。
“走,我们去问问冯年耀的情况吧?”
“问他做什么?不是说他死不了的吗?”
赵怀朗听见雪枭说要去问冯年耀,瞬间心里有些不爽,奈何雪枭一边朝冯氏书铺走去,还一边调侃他。
“怎么,你吃醋?”
“哼,就吃醋,吃大醋了。
我就在你身边你竟还去关心别的男人!”
赵怀朗声音没有收敛,周围几个过路的听了纷纷侧目看了看雪枭,又看了看他。
赵怀朗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拉着雪枭进了冯氏书铺,看得雪枭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你别多想,我就是突然想到这个人,知道他情况怎么样了,之前说他得重病来着。
这事也和我有些关系,我也是想了解一下情况而已。”
“哼哼,最好是这样。”
两人一进书店就有伙计上前招呼,雪枭表明了身份,直接问起了冯年耀的情况。
雪枭注意到,店里的伙计不是之前的人。
“原来两位是隔壁的老板啊,我们家公子之前病得重,据说这些日子好多了,想来过不久应该会好了。
更多的,小人也不太清楚。”
“好的,有劳了。告辞。”
听到了冯年耀好转的消息,雪枭的心情轻松了几分。
由于店里的艾草皂没了,两人一起去买些油用来做皂,除了买了肉,赵怀朗还买了只鸡。
只因雪枭说过板栗烧鸡好吃,他很想吃吃看味道如何。
雪枭自然是乐意的,只要是肉,她都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