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一边绣着花,一边和雪枭说话,她最近闲在家里养伤实在太无聊,重活又干不了,便让雪枭和赵怀朗去买了些布匹给一家人做衣服。
这会儿做的正是雪枭的衣服,在赵家的这大半年雪枭窜了些个子。
原主被卖来赵家时,打包送过来的衣服已经短了一截。
而且那些样式又老旧,赵母可看不惯自己儿媳妇穿的破破烂烂的样子。
“那能在郑家村待着也太好了,我看别的村儿有时候晚上了还吵架呢,声音都传到我们村儿了。”
“这十里八生乡的,也就咱郑家村的人最和气。”
说完,赵母换了根浅鹅黄颜色的线准备绣渐变水红山茶花的花蕊部分。
赵母绣的花确实好看,茶花花瓣边缘是水红,至中心则渐渐变白,绣在秋香色的布料上亮眼而又不至于太艳丽。
换做以前的家庭条件,赵母是不会花钱买绣线做绣花衣裳的,如今家里情况与以为大不相同了。
雪枭在一旁纳着鞋底,缝补什么的都不是她的强项,也只有做这种纳鞋底扎歪一点也没关系活了。
赵怀朗则拿着锤子钉子在家里四处敲敲打打,修补一些琐碎物什,门框桌椅,填个耗子洞什么的。
“家里伙食变好了,这耗子洞也变多了。”
赵怀朗一边嘟囔着,一边用和好的泥浆糊糊填家里耗子打的洞。
“这耗子洞可得填严实了,最近家里收了粮食,早上我看见一堆谷子壳呢,可惜了。”
赵母一边绣着花蕊,一边接着话,即便现在手里有钱了,但看见辛苦种的粮食被糟蹋,她仍旧觉得可惜极了。
雪枭听着母子俩说那耗子的事,心里盘算着晚上把空间里那条绞花蛇拿出来逮耗子。
之前家里有耗子时,都是用蛇解决的,最近忙着秋收,晚上有时忘了放蛇抓耗子了。
“哎,你填耗子洞留意一下,新的耗子洞先不填,晚上我放蛇。”
雪枭走到赵怀朗耳边悄悄说道,赵怀朗点了点头,默默记下新出现的几处耗子洞留着没填补。
之前那条绞花蛇捉耗子时,他也见过几次,那蛇很聪明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成精了。
雪枭也有些疑惑,那蛇在空间里待过一阵之后好像变得很有灵性一样。
每次抓了蛇之后都会找她,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说想回空间待着。
一来二去,雪枭有了只‘吓人、抓耗子’必备的小能手————绞花蛇(酷似毒蛇的小可爱)。
*
当天晚上,雪枭和赵怀朗躺在床上等着绞花蛇抓了耗子回来。
“阿雪,你那条蛇是和你一起修炼的伙伴吗?它要多久才化人形啊?”
“......它没准等会儿回来就化形了。”
雪枭顺着赵怀朗的话逗趣着他,这人一天天的脑子里尽想些奇思妙想。
有时候也怪有趣的。
“那它是公的母的?化形后会不会没穿衣服啊?”
“......不知道,你关心它穿没穿衣服干啥?”
“它要是公的我好把你眼睛捂上,要是它是母的你记得给我捂上。”
......
总觉得这人挺搞笑的,像个憨憨。
“嘶...嘶...”
雪枭正觉得好笑时,听见房间内的地板方向传来两声蛇鸣,转头一看,那绞花蛇已经在地板上了,此时正看着她。
那小眼神就好像在说:这次的耗子很肥,我吃饱了,想回去睡觉。
雪枭赶紧下床给它弄空间里去,随后上床放下蚊帐准备睡觉。
“你骗人,它都没化形。”
“......我没骗人,骗小狗呢。”
赵怀朗沉默了两秒钟,随后突然扑向雪枭。
“汪汪!骗了小狗可是会被小狗咬的。”
说着,赵怀朗轻咬了一下雪枭的锁骨,还舔了舔。
为了防止雪枭像之前那样挣脱反绑他,他后来每次占便宜都暗自用了内劲。
控制着力道既不会弄伤她,又让她摆脱不了。
即便雪枭的身体是强化过了的,想一下子挣脱也是不容易的。
“你又来?快松开我!”
“我不,谁让你骗我的!今天就让你浑身绵软无力!”
说着赵怀朗两手控制住雪枭的双手,一手开始挠起了她身体的痒痒。
直到雪枭笑得受不了投降才作罢。
“错了没?”
“哈哈,错了,下次不这么唬你了。”
“你还想有下次?”
说着赵怀朗准备又开始动手,雪枭赶紧按住他,由于笑得失力,她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赵怀朗身上。
“想动手?没门!嘿嘿。”
说完雪枭死死按住赵怀朗的左右手,丝毫没注意到此时暧昧的气氛。
赵怀朗本就因为她主动投怀送抱而心猿意马,此时雪枭控制他双手时不经意间的接触磨蹭,让他忍不住想和她更近一分。
想做就做,赵怀朗直接采取行动,双手被雪枭禁锢在身侧就直接撑着身子头微微扬起。
如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雪枭的唇,趁她怔愣间又一下。
“呃,睡了睡了,明天还有事呢。”
说完雪枭松开赵怀朗光速躺好睡觉,赵怀朗活动了一下被抓的手腕,贼笑了一下也躺在雪枭身旁。
“媳妇儿~人家睡不着,要抱抱~”
说完,赵怀朗整个人直接粘了过来,如同一只八爪鱼一样挂在雪枭的小身板上紧紧贴着。
“你!你?”
“哼~都是阿雪太香了,人家有一点点兴奋。”
赵怀朗凑到雪枭耳边悄声说道,那声音好像一股迷香,让雪枭的大脑有些陷入迷蒙。
而腿上和他挨着的某处偏偏又提醒着她,赵怀朗一定是在刻意撩、拨她。
“我很热,你松开各睡各的啊!”
大秋天的,这些日子还是热气腾腾的时候,还没转凉呢。
天知道两个人挨在一起有多热啊!关键是赵怀朗这丫的只穿了条古代版底裤!
而雪枭虽然没有裸露太多,但衣着也很清凉。
“我以为只有为夫一人热情似火呢,没想到阿雪也一样吗?”
赵怀朗一边逗趣着雪枭,还不忘蹭了蹭。
雪枭一瞬间如同炸毛的猫儿,抓着他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用力一丢。
赵怀朗在半空一个漂亮的旋转稳稳地四脚着地,心里却悄悄松了一口气。
“阿雪可真狠,为夫差点就摔了,这要是摔折了腰,误了阿雪的终身幸福可如何是好?”
“误你大爷!睡地板吧你!”
说完,雪枭重新拉好蚊帐准备睡觉。
赵怀朗厚着脸皮挤上床和她睡一个枕头,紧紧地抱着雪枭。
“嘿嘿,地上没有地板都是土,一会儿没准有耗子呢,我害怕。”
“......”
不要脸,竟然撒谎说自个怕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