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啊,那个是先前去山神那里做客时,他给我的。
说是有一定的救人作用,当时你那样子太吓人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所以就给你灌了一口。
味道说的是很奇怪,但是这种吃东西没味儿的感觉过一段时间就没有了。
你放心好好养身体,多吃点东西吧,一会儿还得奶孩子呢,你看那小家伙已经开始吸指头了。”
说完雪枭端着水就要离开,再在这里待下去,他怕孙小六媳妇继续追问什么,说的越多破绽就越多。
“谢谢你。”
“不客气,你好好休息,我也回去休息了。”
说完话后,雪枭便出了屋子。
几个婶子将包好的孩子放在了孙小六媳妇身边,收拾了一下屋子里脏物的四张的被子床褥后,也相继离开。
屋里留了两个,住在孙小媳妇儿他们旁边的大婶儿帮忙照顾着。
郑大夫也收拾好了药箱离去,临走前拍了拍了孙小六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谢谢二爷爷,眼下家里也没多少钱,办不了什么好的酒席。
但是过几天还请到家里来吃个饭。”
“吃饭的事情可以缓缓,小六,你们家没有老人帮忙操持,你媳妇儿又刚生完孩子,眼下家里家外都靠你一个人。
好好照顾媳妇孩子吧,大家都是邻里,形式上的东西不必太麻烦。”
“哎,您慢走。”
送走了郑大夫后,孙小六连忙钻进的屋子里,看自己的媳妇儿和孩子。
小六媳妇虽然困得很,但吃了些东西也有了些精神。
见孙小六来了,他一来就扑在她床边,亲眼见到媳妇儿没事的时候,他才大大的送了一口气。
雪枭拖着有些困倦的身子回到院中时,还没进院门,就听见了一阵笑声。
听那声音她觉得有些耳熟,好像是慕容易的。
一推门儿,果然看见一身宝蓝色的身影正在逗着他们家的两条狗子。
“汪!汪!”
“汪汪!”
神风和惊雷见雪枭回来后欢快地扑到了她脚下,一站在打水的赵怀朗见她一脸倦容,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过来扶着她往屋里走。
“累惨了?那边忙完了吗?情况顺利吧?”
“嗯,还好,那边没什么大问题了。”
回应完赵怀朗的关心后,雪枭有些疑惑地转头看向了一旁宝蓝色的身影。
“慕容公子怎么会在这里?你的生意不看着吗?”
“嗨,一个东家,哪需要天天去守着生意?
听说赵娘子去帮人接生了,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搭把手而已,我也没做什么。”
说完话后,她任由赵怀朗,扶着她回房换身衣服。
眼下他身上还带着些许血腥的气味,还有产房里那莫名的味道。
就这么逗留在外面还见客人,着实有些不太妥。
“慕容公子稍等,我家娘子需要稍微歇一下。”
“理解,理解。”
赵怀朗扶着雪枭进了房门后,才察觉到她袖子里藏着的另一只手已经淤青了。
心疼之余,又不免有些责怪。
“怎么弄成这样?是小六媳妇儿抓的吧,她抓你也不知道抽手?”
“没什么嘛,也不太痛,我看她当时太难受了,所以她抓我时我也没吭声,只是没想到她能抓着那么久。
没事儿的,这种程度,过两天就消了。”
说完,她取了衣服摸了摸赵怀朗的头,随后一闪身进了空间洗澡去了。
雪枭不知道外面几个过帮忙的大婶,将她帮孙小六媳妇正胎位的事情传的神乎其神。
郑大夫本来也有些好奇的,但是见人都累了,今天便也没有开口询问什么。
毕竟忙活了许久,他也挺累的,正打算等休息好了再去找雪枭问这个事情,哪料墙外的人就在热烈讨论这些。
于是,疲惫不堪的郑大夫在一众妇人的八卦声中撑不住眼皮,睡了过去。
赵怀朗重新出了房门到院中时,赵母已经烧了茶给慕容公子倒上了。
慕容易带来的两个官吏已经去找郑大爷去了,以前郑大爷那里有所有人的名单。
他们先要将这里的人全部登记,然后再回去制作照身帖,再拿来下发给他们。
“赵公子,你这娘子着实不凡,真是好福气啊,要是我,我也不愿意丢下媳妇上那破地儿去呢。”
他说的破地儿,自然是都城————郦都。
“慕容公子说笑了,都城繁华似锦,人才济济,可比我们这里的条件好太多了。
断然不会出现生孩子不找不到稳婆的这种情况。”
“哈哈哈,赵公子真会说笑。”
赵怀朗没有接话慕容易,过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尴尬,又找他搭话了其他话题。
“赵公子,你们这院子用的是什么修的呀?
感觉挺结实的,还有房顶上的盖着的也不像是木板,倒是和宫里的琉璃瓦有些相同之处。”
“院墙这里这个是砖,房顶盖的不过是普通的土烧出的瓦片罢了。
比起都城的房子,这算不得什么。”
赵怀朗一边同慕容易说着话,一边拿了雪枭之前考了存放着的酥饼给他吃。
毕竟喝茶自然要配茶点才是,虽然肯定不比慕容平常吃的金贵,但礼数总归是要有的。
“看样子今天又有口福了,中午饭吃什么呢?赵公子。”
这还是早上刚过不久,两人刚吃完早饭不久,慕容易开始惦记起了赵家中午的午饭了。
“午饭,反正慕容公子不是想看水车嘛,等会儿去那边看看能不能钓着鱼吧。
再叫上我岳父,他钓鱼的手艺可比我好太多了。”
“那感情好,本公子也挺喜欢钓鱼的。
我看赵娘子这会儿也累的很,不如咱们现在去四处转转?下午再说别的事情。”
“如此,那多谢体谅了,请。”
“好。”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就离开了赵家院子,神风和惊雷跟在后边走了一段路后,又继续回到了家里看家护院。
赵怀朗带着慕容易一路来到安铮住的院子时,他在敲敲打打地做家里的板凳。
之前和他一起当兵的兄弟时不时会来找他坐坐,聊聊,喝点儿酒什么的。
家里的板凳不够人坐,他便你用闲暇之余做了一些板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