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静得出奇,屋外吹着许久不曾有的凉爽大风,屋外虽然凉快,可屋子内却闷热无比。
外面的天空渐渐布满了乌云,郑大爷透过窗户的缝隙查看外面,此时风有些大,将篝火的火苗吹得有些歪斜。
就这么着,众人胆战心惊地守了大半夜,大风也停停歇歇地吹了许久,一直到那篝火渐渐燃尽,天空才开始打起了雨点子。
今晚一直到现在也没看见野兽的影子,众人都以为不会来了时,外面却听见了一声野兽的嚎叫。
“来了!野兽的叫声!大家小心。”
“来了吗?外面的篝火熄了吗?”
“娘,野兽会进来吃掉我们吗?”
“乖,宝儿别怕,爹爹和叔叔伯伯他们会保护我们的......”
......
雨一直下得不大,淅淅沥沥的将篝火的最后一点火星浇灭,飘出一丝丝青烟。
每间屋子里,郑大爷都做了均匀的分配,有妇女孩子老人和壮年人。
晚上男人们轮流放哨,注意屋外的一切风吹草动。
窗户和门板虽然被钉死,但也留了缝隙,刚好可以穿过一根长枪或是削尖了的木棍。
这样,在野兽靠近毁坏房屋时,他们还可以做出反击。
“来了!这是什么?眼睛绿油油的,还是一群!”
“天太黑了,看不清啊。它们过来了!”
“快到陷阱那里了......”
“嘘,别说话!”
眼看着那一只只泛绿的眼睛,众人心中害怕得发毛。
天太黑了,究竟有多少只也看不清。
小孩们已经害怕得钻进了自家娘亲的怀里,男人们则紧张地拿起了武器,打算等那群野兽靠近就发动反击。
随着几声扑通一声,和伴随而来的哀嚎,村民们看见有几处陷阱被踩踏了,看来是有野兽掉进陷阱了。
雨势渐渐开始变大,野兽们也是聪的,看到有同伴接连掉了进去,便不再往前。
而是掉头离开去了别处。
“走了吗?它们被吓跑了?”
“好像是,没看见动静了......”
耳边渐渐的,只剩风声和雨声,所有人见安全了神经都放松了下来。
“吓死我了,刚刚还以为会有场恶战呢。”
“我也是,我还从没这么对付过野兽,以前在咱们村的山上也就抓个兔子......”
“走了就好,多亏怀朗让咱们布的陷阱,要不然今晚还不知道得多吓人呢。”
“明天天亮了咱们再去看那陷阱里面是什么吧,这会儿估计那群畜生还没走远......”
......
村民们没说错,那群野兽的确没走远,它们循着味道,找到了那几个混混们待的屋子。
此时正在屋子的四周徘徊,打算找个缺口钻进去,因为它们闻到了活物的气息。
“二狗,快拿东西把后面的窗户堵严实了!”
话音刚落,几个混混就听见了窗户被野兽啃咬的声音。
看样子,它们是想拆了窗户闯进来。
几个混混又惊又怕,还是拿了东西去堵住窗口。
可这房子里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床搬去了堵门,几个柜子搬去重叠地堵了前窗,后窗的东西就显得单薄了。
只有些桌椅板凳,混混们只得三两个用手顶住窗户上堵着的桌子。
免得被野兽撞了掉下来,一旦进来一只野兽,就会有下一只......那样的话,都够他们死好几回了的。
外面的野兽知道屋里有人了,哪会甘心走开?大门和前窗都撞不动,拆了窗户又还有重物堵得严严实实。
只有后窗有这么个突破口,它们自然是要努力把后窗撬看开,找到吃的。
这边混混们被吓得屁滚尿流,陈娘子和她的孩子则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强打着精神度过了一个晚上。
她们的房子钉得严严实实,野兽们也知道找不到好处便把目光放在了有机可乘的混混们头上。
“二狗,撑住,顶住了,别让它们进来了。
麻蛋,这群畜生吃药了吗?力气这么大。”
野兽们咬开了后窗迟迟进不了屋便把目光放在了前门和前窗。
三个地方都有野兽撞击拆门、拆窗,几人只好去三个地方堵着。
野兽们似乎还有个头头指挥,不停的撞击着他们的防御,嘴里还发出一阵阵怪叫。
堵住门窗的几人不仅清楚地看见了它们的獠牙还问闻到了一股血腥腐烂的奇怪恶臭,那是野兽们嘴里传出来的。
他们的精神紧绷极了,这辈子还是头一回经理这么刺激的事情。
几人被吓得哇哇乱叫,惊怕之余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愣是死死地顶了一晚上。
期间,野兽将堵窗的桌子啃了一个缺口,探进头来就要咬人,二狗吓得大叫。
手上摸着镰刀就是一刀给哪兽头砍去,野兽吃痛,退回去后身体瘫在地上抽搐几下便没了呼吸。
自那以后,那群野兽的攻击越发猛烈了,吓得几人魂都快飞光了。
胆颤心惊地过了一夜,混混们都给吓掉了半条命,天亮了许久了,还有人死死按住窗户上的桌子。
直到不远处雪枭他们一行人在天大亮后拆门板出来的动静将他们惊醒,几人这才回过神来。
“我们,没死吧?”
“没死,天亮了,野兽应该跑了......”
几人小心翼翼地挪开堵在窗前的障碍物,这才看见了外面的一只野兽尸体,头上有个洞,已经死翘翘了。
这显然就是二狗壮胆砍死的那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