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匹夫,他竟然敢耍我,他拿了我给的掌门令,竟然还想让我继续留在师尊身边,却不愿意放我娘自由。”
凝渊语气愤懑的道。
连月微微沉思,道:“你娘既然是薛有礼的妹妹,又如何会被限制了自由?按理说,薛有礼应当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吧?”
“再说,你现在替他把掌门令都拿来了,他还留你在我身边做什么?”
凝渊摇头,“徒儿也不知道。”
连月只好道:“那你告诉我,你娘被关在什么地方?为师今晚就同你去瞧瞧。”
“在水牢。”凝渊语气阴暗的道。
……
两人一起来到了水牢,作为一个化神期高手,连月一路上都没受到什么阻碍就来到了水牢。
在水牢门口的时候,连月不由道:“凝渊,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进来得实在是太过容易了?”
凝渊点头,“多亏了师尊在,师尊威武。”
连月摸了摸鼻子,唉,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两人走进水牢,就看见薛有礼正站在一方铁笼外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道:“这么多年来,你在这里待着,你不心疼你自己,难道你就不问问你哥哥心不心疼吗?”
“呵呵,多谢哥哥了。”一道沙哑的,充满了随意的声音响起。
“有慧,就算你不心疼你自己,难道你就不想念你的儿子吗?”薛有礼又继续道:“你不知道,凝渊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头,被他师尊毒打了多久,他过的是什么日子,这些,你都不想知道吗?”
这话一出,水牢里的女人明显受到了刺激,她声音怒吼着,“薛有礼,他是你外甥,你竟然可以如此狠心!”
“呵呵,有慧,如今云仙宗的掌门令已经落在了我的手里,你只要告诉我,仙道在哪里,怎么用云仙宗的掌门令找到仙道就行,本座想要早日成仙,早一天获得永生。”
“只要你帮我,道灵宗一定不会亏待你的,而届时,整个万道宗都会以为为荣的。”
薛有礼继续蛊惑着,“有慧,你当年是林清媚的丫鬟,林青媚当初领着正道人士同魔族大战,听说当时这场战争还有仙道之人参加,哥哥相信,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你忠心,即便林青媚早已消失在了暝州大陆,但你还是不愿意透露自家主子曾经的秘密。可是你别忘了,我们薛家才是真正的一家。”
“等万道宗发扬光大了,我们兄妹以后也有脸面对薛家的列祖列宗了。”
面对薛有礼的一番劝诫,薛有慧冷笑了一声,道:“兄妹?哥哥何时把我当成妹妹过?这琵琶锁骨链已经把我锁在这水牢中十年了,若是爹娘在天有灵,又如何会让你冷血自此?”
“哼,薛有慧,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你儿子凝渊已经回来了,你要是不答应点我什么,我明儿说不定就提着你的脑袋来见你了。”薛有礼气急败坏的道。
一听薛有礼提起凝渊,薛有慧一下就再也没法淡定了,她冲薛有礼沉声道:“那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林青媚死了吗?云仙宗的掌门令到底能不能带着我们找到仙道?”这两个问题才是薛有礼最想问的。
“林青媚是咱们修士的第一头领,当初围剿魔族的时候,青媚主子一个炼虚期高手,她作为十八盟盟主,又怎么会死?青媚主子去哪里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一定活着。”
面对薛有慧的话,薛有礼不禁皱起了眉头。
“至于第二个问题,呵呵,仙道?这世间哪里有什么仙道?有的都是时机气运,你不寻思怎么提升修为,却成日把目光放在这些歪门邪道上,怪不得你这么久都突破不了化神期,你还真是废物。”
而就在这时,连月和凝渊互看一眼,难怪他们进来这么容易,原来薛有礼先给他们开道了。
“你什么时候带凝渊过来见我?”薛有慧冷声道。
“呵呵,好妹妹,你就在这里等着吧,你的儿子现在还不能过来见你,毕竟你儿子还能为万道宗做些事。”薛有礼冷笑一声,随即缓缓离去。
等薛有礼走后,凝渊和连月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凝渊二话不说,直接冲到了水牢门口,将水牢的门打开了。
“娘。”
凝渊的话一落,那个被锁住的女人浑身一颤,随即抬起头看向水牢门口。
“娘,我是凝渊。”
凝渊看着被锁住的女人,顿时便红了眼。
“渊儿,你……你回来了?”薛有慧声音颤抖的问道。
“是,渊儿回来了。”
连月原本是不想打扰两人团聚的,但这里毕竟是水牢,她和凝渊出现在这里,本来都是偷摸着进来的,既然是来救人的,两人出去再叙旧也是一样的。
所以连月便抬步跨进了水牢里。
薛有慧看着自己的儿子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她凌乱的面容上缓缓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你还活着就好。”
“凝渊,起来扶着你娘,我们快点离开这里。”连月抬头看了一眼四周,当即吩咐凝渊。
凝渊擦了擦眼角,也顾不得和薛有慧叙旧了,当即站起身就要过去扶薛有慧。
薛有慧苦笑着道:“没有用的,这琵琶锁骨链非是化神期高手根本不能断开……”
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啪啦一声,原本锁住薛有慧的琵琶锁骨链一下就断开了。
薛有慧顿时惊讶的看着连月,嘴里却惊奇的道:“渊儿,这是你媳妇吗?她也太厉害了,瞧她这修为,必然是化神期以上吧?”
这话一出,连月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凝渊下意识看向连月,见着连月的脸色,他不禁冷了冷眼,嘴里立马解释道:“娘,休要胡说,这是渊儿的师尊。”
薛有慧立马对连月道:“姑娘莫要生气,不是老身颠三倒四,而是姑娘如此年轻竟有这般修为,委实让老身惊叹。”
连月摇了摇头,也不愿在这件事上过多解释,她淡漠的开口,“走吧,此地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