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连月这般模样,凝渊一下沉默了。
女魔头心里变态,最喜欢玩一些别人没见过的套路,莫不是这又是女魔头这些时日玩出的心把戏?装好人?!
呵呵,还真是新奇。
凝渊忍着层层恶意,觉得此时的他最好还是顺应连月的好人游戏,不然这个女人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的。
连月顿了顿,道:“我刚才和你说的都是真的,为师真的想和你们几个重新开始,当然,选择权在你们哪里。”
连月喝了一口茶,又道:“你杀我除了因为我平时虐待你们以外,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你想改投在其他仙主门下是吗?大仙主是十大仙主中修为最高的,之前他也最欣赏你,我前两天已经问过大仙主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他可以收你为徒。”
“至于门规,我也会去找掌门说情的,这样以来,你也不用再担心我以后会折磨你打击你了。”
深深的看着凝渊,一脸诚恳的道:“这一次,我没有任何的套路,没有任何的算计,只是单纯的希望你们几个能回到正轨,而我也不用再受良心的谴责。”
凝渊低垂着眉眼,看着连月入戏这么深,他不禁笑了,女魔头这一次玩的把戏还真是新颖。
“信,师尊对弟子们这般好,弟子感激不尽。”凝渊抬起眼,也一脸真诚的道。
连月看着凝渊,瞬间愣住了,特么的一腔善意遇上狗了。
要是换了一个人这么真诚的说这句话,连月肯定会选择相信,可是凝渊说这句话,那不好意思了,他内心绝对是相反的想法。
连月泄气的靠在椅子上,“算了,日久见人心,你不相信便罢了。”
“对了,改投大仙主门下的事你好好考虑。”
凝渊立马跪在连月跟前,语气气吞山河的道:“师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儿既然选择在了师尊的门下,那这一辈子都是师尊的人,绝对不会对师尊有二心。”
在凝渊心里,连月这女魔头就等着他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等他说出来以后,女魔头就会当场把他宰了,理由就是背叛师门。
呵呵,这些套路,他还能不懂?!
以前连月又不是没这么试探过他。
上一次试探还是说的改投掌门门下呢,这一次又换成了大仙主,诓起他来真是越来越随便了。
见着凝渊这姿态,连月叹气,“罢了罢了,既然如此,便随了你的心意吧。”
原本寻思着把凝渊给赶到大仙主门下,就算以后凝渊要欺师灭祖,那也是灭的大仙主啊。
可谁知道凝渊这厮心思这么深重,竟然不相信她的一番良苦用心。
“你过来。”连月招招手,让凝渊上前。
凝渊身形一僵,暗中运起灵力,这才走到连月跟前恭敬的垂下了脑袋。
连月虽然知道了是自己暗算了她,但凝渊知道,这个女魔头做事一向不走寻常路,只要他这会顺着她的心思走,说不定真的会保住小命。
“把你的戒备收起来吧。”
连月站起身,踮起脚拍了拍凝渊的肩膀,“你丹田气海受损,这会身上又受魔气损伤,要是不及时替你疗伤恢复,你以后的修为会受到限制的。”
说话间,连月手中运出层层光晕,下一刻她的手掌就落在了凝渊身上。
凝渊只觉得刚刚还翻天覆地的丹田气海一下就归为平静,就连浑身上下被他强自压抑着的灵气一下也变得无比畅通和充盈。
他顿时有些愣住了,女魔头真的给他疗伤了。
这一次,明知道他是来刺杀她的,可是她不但放过了他,还主动给他疗伤……
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咳咳。”连月收回了手,嘴角却缓缓溢出了一丝血色。
凝渊看着连月,神情难以置信,“师……师尊。”
她为了给他疗伤竟然不惜强自动用灵力?
“没事,为师刚刚进阶金丹期,尚有些气息不稳,本来想过几天再给你疗伤,但你的伤拖不得,否则以后会落下祸根。”
连月擦了擦嘴角的血色,一脸轻松的道:“你不必担心……”
说到这又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余了,毕竟这孽徒才不会担心她呢。
“你受伤了?”凝渊盯着她,像是在确认这件事。
就因为给他疗伤所以受伤了?
他有点不相信。
连月淡淡的道:“你用的收纳法袋是魔族的法器,魔族的东西一向都很霸道,你把我缩得那么小,我怎么可能毫无损失?不过没关系,我疗养个几日便能恢复。”
凝渊看着连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几天连月带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多了,要是没有她从前的那些事,说不定他还真的就相信了连月的忏悔。
“好了,为师走了,今日的事为师不会再追究,以后你……看着吧。对了,掌门说不定已经发现了你身上带有魔气,以后你还是离魔族的人远一点吧,毕竟你要是和魔族沾染上关系,就算为师有心护你,到时候也敌不过天下悠悠修道之人。”
连月说着,脚步稳当的朝外面走去。
凝渊凝视着连月的背影走远,只是他看见走到门口的时候,连月的脚步突然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下一刻却又堪堪站稳。
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如果不是受了比较严重的伤,又怎么可能连路都走不稳?
可是为什么她要在自己已经受伤的时候还要给他疗伤?
如果这一次她的新把戏是扮演好人,那她是不是入戏太深了?
等连月走了以后,凝渊听见一道声音响起,“臭小子,你该不会真的相信这个女人会改过自新吧?你瞧瞧,她不过是流了那么一点血你就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变好了,可你怎么不记得从前她都是如何待你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可不要太天真了。哈哈,要不你拜我为师吧?我的修为可比你这个恶毒师尊高出了不知多少……”
听见这道声音,凝渊拿出收纳法袋,盯着它道:“你可闭嘴吧,你要是真这么厉害,又怎么可能被人缝在这法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