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当初是怎么跟这头小豹子建立感情的,凌少宸压根没有兴趣知道,可他现在想知道了,却没人愿意跟他讲了!
压下心头奔跑而过的一万头草泥马,假装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咳,白新北,你是不是当你哥是死的?”
白新北看到他不虞的脸色,赶紧叫道:“哥,你回来了。”
凌少宸“嗯”了一声,心里怒斥你这个臭小子现在才看见我?真的是跟简宁一样患有选择性失明!
简宁与白新北可不管他凌大少在想些什么,一个牵着另一个的手,边走白新北边跟简宁谈从军以来的有趣经历。
“你不知道,我坐火车去鸟不生蛋的S市高原训练时,真的是哭了整整一路,哭得战友们都不稀罕搭理我了。”
“你哭了?”简宁很惊讶。
“是啊,想家想得呗,后来上了高原,我哭得气都喘不上,最后还是长官看不过去,给我递了瓶氧气,不然我可能当夜就被遣送回来了,唉,真是……丢脸死了!”
简宁扑哧一下笑出来,换来白新北幽怨的一瞥。
简宁急忙安慰他,“你呀,以前生活得太顺了,没受过苦,哭是人之常情。不过话说回来,我看你现在精神多了,刚才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这倒是实话,以前的白新北,秀秀气气的。现在的白新北,有种被磨练出的全然不同的硬朗英挺的气质。
说到白新北为什么参军,这事还是凌少宸提议的呢。
他觉着白新北性子野,家里的人又舍不得对白新北动真格,还不如送去当兵,磨平戾气。
凌少宸的二姑一家听着也觉是这个理,于是趁着某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日子,硬绑着白新北连人带行李丢进火车,正式成为万千新兵蛋子中的一员。
正文 017 在饭桌上挑逗她
饭桌上。
气氛诡异。
凌老爷子坐在主位,宁静昕在旁亲力亲为的服侍,再往下,坐着的分别是凌少宸、简宁、白新北,三人的位置呈一条直线。
按理说,白新北是客,理应坐在主人的对面,才方便与家主交谈,可他却故作糊涂,全然一副护花使者的姿态黏在简宁身侧。
凌少宸瞟了一眼二人的互动,心里有火。嗤,这小兔崽子吃饭就吃饭,靠过去那么近做什么!
“小简儿,我想吃虾。”白新北嘴里说着想吃虾,双眼却微露渴望的紧锁简宁。
简宁咽下一口饭菜,全然没有察觉地,“好,我给你夹。”
“好什么好!”哥哥的咆哮。
“我又没问你。”弟弟委委屈屈,用星星一般闪烁的眼神看他嫂子。
简宁被瞅得心都化了,筷子已经不知不觉落在了虾身。
今年A市的竹节虾长得肥美又鲜甜,宁静昕知道小少爷回来,忙吩咐佣人把冰箱里养着的美味取出来招待。
在凌少宸一双火目的瞪视下,那条红澄澄的竹节虾就要落入白新北碟子里。不料,简宁收回手,竟开始剥起虾壳来。
白新北简直受宠若惊,“小简儿,你这是给我剥的吗?”
简宁点点头,心想:白新北的手打架揍人惯了,这软趴趴的虾肉落入他手中,没准最后会被撕成末。
与其浪费食材,倒不如她顺手帮他处理好。
简宁的出发点是好的,可别人不这么想啊!
瞥去沉浸在粉红泡泡和心里不平衡的凌家兄弟不谈,就连宁静昕看着也觉得别扭,“呵呵,要不怎么说少宸没福气呢,偏偏娶了一个不懂得照顾丈夫情绪的女人回家。”
简宁冷笑,她每天在公司里,还不够照顾你儿子的情绪?今天他一声令下,她就去买了一袋TT满足他的兽欲,全天下像她这样为丈夫“身体”着想的媳妇,你宁静昕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不过,介于老爷子在场,简宁也不想把脸皮撕破,她走起曲线救国的路线,侧过头,问凌少宸,“你需要我照顾吗?”
凌少宸下意识的点头,又赶快摇头,白新北是小孩子,他可不是!他有手有脚,自己能剥!
“看样子是不需要了。”
简宁状似遗憾的朝着宁静昕耸耸肩,意思是“不是我不照顾,是你儿子看不上”,心安理得的剥起第二条虾。
看着晶莹欲滴的虾肉再度被白新北塞进嘴里,凌少宸心情持续烦躁!
他“啪”的一下扔下筷子,声音大得差点没让老爷子犯心脏病。
每个人都把视线集中到他身上,凌少宸冷艳的哼哼着,“简宁,为了公平起见,这盘子里余下的竹节虾,我们得按人头分。五个人,平分八只,你之前已经给小北剥了两只,也就是说,没他份了。”他享受不到,别人也休想!
老爷子和宁静昕嘴角微微一抽,这还是他们熟悉的财大气粗的凌少宸吗?
“算了,小简儿,”掩下眸中的精光,白新北难掩落寞的说,“反正……我也不是很爱吃虾。”
简宁的母爱瞬间被勾起,不甘示弱地,“那我把自己那两只让给新北好了。”
“不行!”凌少宸拍桌子!力道大得让盘子里余下的竹节虾跳了两跳。
“为什么不行?凌少宸,拜托你闭上嘴,好好吃你的饭,别像个要不着糖吃的捣蛋鬼!”要比大声?谁不会啊!
“先吃饭,夫妻两个有话留到房间里谈。”终于,凌家的大BOSS发话了,听声音像是老爷子忍笑忍得很辛苦。
“嗯。”简宁听话的应了声,也不稀罕搭理凌少宸,任凭他一人在边上怒火中烧。
就在这顿火药味十足的晚餐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
简宁忽然感觉到一只炙热滚烫的手掌,贴着她的大腿一路往上,她一惊!侧眸剐了眼邪肆男人,却见他看都不朝她看一眼,只顾夹菜吃饭,好像此刻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余光瞥见简宁秀美紧颦,似乎有点羞又带气的样子。白新北搞不清状况,正想开口询问,一声媚入骨髓的低吟却从简宁口中倏地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