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七少爷一个激灵,立马跨步在解五娘子身侧坐下。
解五娘子也没多犹豫,拽过墨七的肩,嘀嘀咕咕交代了好一番。
墨七原本紧绷着的脸在听完她的话后反倒是立马放松了下来,等解五娘子这最后一声儿落下去,他那张脸上顿时浮现出几分喜色,跟个哈巴狗儿一样凑在解五娘子跟前捧着她的手连连点头道,“芙姐儿你放心你放心,这事儿我保管给你办的妥妥当当!”
方才一进门瞧见莲花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又犯了什么事儿被人告到芙姐儿跟前来了,吓得他都想扭头就跑——虽然还是没跑成,被人拽回来的路上墨七都在用他那小脑袋瓜努力思考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儿,然而脑袋都快抓破了他也没想出来。
就在墨七少爷以为自己死到临头了的时候,结果却听自己娘子说要让自己想法子绊住陆深,嘿!墨七少爷这可就来劲儿了,连连拍着胸脯保证道,“芙姐儿你放心,这事儿我是老本行了!”
可不就是老本行,从京城到北地十三郡这一路上他可没少想法子绊住陆深,什么兵法三十六计都用遍了。
解五娘子又横了他一眼,手指头轻轻戳了戳墨七的脑门儿,叮嘱道,“不仅是要绊住他本人,还有他身边那些人,都得绊住了,明后两天我要去找那个殷姑娘说两句话,反正我到时候让莲花给你递消息,叫你拦着你就得拦住了,听清楚没?”
墨七少爷点头如捣蒜,表示自己听的相当清楚了。
别的事儿上解五娘子不放心交给墨七,可是对付陆深她还是很放心交给墨七去做的。就像离开京城前墨三爷特意找她说过的一样,墨七虽然有些混不吝啬,但陆深遇到他,还真是像遇上了一条泥鳅,无从下手。
所以眼下听他这么说,解五娘子倒是安心了许多,挥挥手让墨七让开,又唤了丫头们进来摆饭。她今儿可得吃饱些然后好好休息一晚,明儿还得去打一场硬仗呢!
墨七见她果真没追究自己去花楼的事儿,那颗心瞬间落回了肚子里,腆着脸凑到解五娘子身边,啄了一口她的脸,嘿嘿笑道,“芙姐儿今天是特意等我一起吃饭吧!”
“我要是不等你,你大概又要在外头胡闹。阿爹交代了,在北地不比京城,你要是在外头喝多了撒酒疯,外头那些人混着绿林,人家可不管你墨家七少爷的身份,到时候被人套麻袋揍一顿,麻烦的还不是我。”解五娘子轻轻哼了哼,顺势推开那颗几乎要凑到自己怀里的脑袋。
墨七被她推开,倒也不生气,一张俊脸上依旧满是笑意,细细地给她交代今日自己在外头都干了些什么事儿。他爹和他祖父说了,出门在外,他得多听他媳妇儿的,所以打从来了北地以后,墨七每晚都会和解五娘子汇报下自己今日的事儿。
连翘和几个小丫头很快过来,将桌上放着的几样小摆件收到了一侧的博古架上,连翘亲自在从小丫头们手上的食盒里端出几样精致的小菜,一碟碟放在桌上,外头莲花一个人搬了只不小的炭盆进来,后头两个小丫头合伙抬了一小筐银丝炭放在一侧。
小丫头们有条不紊地把东西都搁置好了便屈膝退了下去,连翘又从最后一个小丫头手上端了一锅热腾腾的瓦罐汤上来,她摆好汤水,拿过一侧的粉彩小碗给墨七和解五娘子一人盛了一碗递过去。
解五娘子示意她将公筷放到自己边上,“不用伺候了,你们也忙了一天,先下去用饭吧。”
“不过芙姐儿,你和孟妩怎么想到要从那个什么殷姑娘手上下手啊?那什么殷姑娘,真能挑起那么大的事儿?”墨七捡了一块水晶脍塞进嘴里,他平时虽然吊儿郎当,可世家教养毕竟放在那儿,吃东西的时候还是很能看得过眼的。
“就是因为你们男人都是这种想法,所以这法子才能行得通。”解五娘子又给自己盛了碗汤,这汤还是孟妩让蔷薇给她抄的方子,她特意叮嘱灶上的婆子照着学的,她低头尝了尝,眉头微微一皱,这汤水果然还是蔷薇姑娘熬得好喝。
“什么叫我们男人......我和陆深那种人可不同!”墨七少爷坚定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他瞥了解五娘子一眼,弱弱道,“再说了,殷姑娘这事儿不也是四哥查出来的吗?四哥也是男人啊。”
“裴四爷是你们能比的吗?”解五娘子用公筷给他夹了一筷子水煮肉片,“裴四爷和你们都不一样。”
墨七两腮鼓起来,颇有些不服,“虽然我四哥确实很好,但是本少......本官也不差!”
“对,你也不差。”解五娘子深知他的脾性,顺着毛哄了他两下,墨七少爷瞬间就乖觉了。
两个人吃了个半饱,解五娘子就先停了筷,她晚上向来不多吃,不然容易积食。
墨七倒是还在吃,顺带还高声吩咐连翘给他拿壶酒上来,连翘打了帘子探进脑袋来,下意识看向解五娘子,解五娘子朝她道,“拿半壶温过的梨花酿来。明儿还要早起,不能多喝,不然你就去睡外间。”
后半句话是对墨七说的。
墨七又一次点头如捣蒜,再三保证不会喝多了,连翘这才去让人温酒。
“我交代你的事儿,你一定得办好了。”解五娘子让人撤了自己跟前的碗筷,瞧着墨七道,“这事儿若是成了,对你日后在北地行事,也是一大助力。”
孟妩找她说这件事的时候,解五娘子就在心底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事儿给办成。这不仅仅是在帮孟妩和裴晏,更是在替墨七扫清障碍。
陆深本就厉害,若是再给他靠上了飞鹰堡,那墨七在北地的日子可不好过。借着那殷姑娘的手给陆深找点儿麻烦,对墨七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知道,”墨七傻归傻,但谁对他好,他还是看得清楚的。
“知道就好,阿爹前儿才让人传了信儿,说裴四爷毕竟懂得多,他又有手段,叫你万事多听裴四爷的,别自己瞎出头。”解五娘子对着墨七又是好一通说教。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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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训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