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顾先生只会穿自己的衣服。”宋言谨见顾临深穿好了衣服,不由自主打趣了一句。
顾临深好看的眉头一挑,径直走向宋言谨的身侧,修长的指尖抚上她的领口,嗓音低低:“我也会给别人穿衣服,顾太太要不要试一试?”
“我穿好了,不需要。”宋言谨握住顾临深的手,很是坦然的反击顾临深。
顾临深顺势的,就如此这么牵着她。
“我也要。”阿源看到父母牵在一起的手,立即上去凑热闹。
顾临深摇了摇头,另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阿源立即握住,小小的身子挡在顾临深和宋言谨的前方,还要求宋言谨“这只手也要,阿源也要牵着妈咪。”
宋言谨看着眼前的小东西,眨了眨眼睛:“两只手都牵着怎么走路?”
阿源恍悟的点了点头:“对哦。”
说着,她又立即窜到了宋言谨和顾临深中间,阻断两人相牵的手,应是把自己的手塞了过去。两只肉肉的小手一只牵着宋言谨,一只牵着顾临深。
“这样就好啦。”阿源牵着两只大手向前走着。
顾临深今天心情不错,就任由着阿源放任一次。也不和他争辩,让他这么牵着。
阿源给父母带路,一时看看宋言谨,一时看看顾临深。今天的他,幸福的不得了。
在莫家的一夜,葛静睡的心惊胆战。半夜莫开起身去洗手间,她都能惊醒,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莫开:“你起来做什么?”
“人有三急。”莫开冷冷回答一声,转身便出了卧室。
“切。”葛静冷哼了一声,平坦在床上,开了灯,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
莫开折返回来,抬头看了亮着的灯光一眼:“可以关掉了。”
“我习惯开着灯谁。”葛静放在被子里的脚动了动,简单接了他一句。
莫开看着葛静,抬手关门,莫母不知道从客厅走了过来,站在莫开卧室门口像是询问莫开,但眼睛偷偷朝里面瞥去:“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我去了洗手间,正准备睡。”莫开脸上情绪转变极快的看着莫母回答。
莫母没有怀疑,点了点头,眼睛朝着床上的葛静看去,两人相视一笑,葛静要起身:“妈……”
“睡吧睡吧,不用起来。”莫母忙压了压手,示意葛静躺回去,又随手推了莫开:“你也快休息。”
“我关门。”莫开欲折返回来,却莫母阻止,莫母扶着门,说道:“我来关。”
她这样说却没有要走的痕迹,还站在门口。莫开无法,只能掀开被角,在葛静的示意下躺到了床上。
看着两人齐齐整整躺到了床上,莫母才笑了笑退了出去。
床上都是葛静身上的香水味和温度,暖香总是让人的兴致产生短暂失神。
“你还不下去?”葛静忽然侧过身,一只手压在莫开的手臂上,故意的抚了两下。
莫开身体猛的绷紧,即使他再是木头,可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再说,葛静光是看脸,长相还算不错。
莫开脸颊上的肌肉鼓动了几下,掀开了被角,径直走了下去。
葛静在床上挪动了几下,将被子盖到脖颈间,彻底睡了。不过这个点,注定葛静只能睡几个小时。
一早,她便起迟了。慌慌张张冲进卧室的小洗手间洗漱了一番,她刚放下牙刷,莫开便进来了,看到葛静拿着自己的牙刷,莫开的眉头倏地皱了起来:“你怎么用我的牙刷?”
葛静一急起来便什么都不介意了,她簌了口水,反而理所当然看着莫开:“你又没给我准备牙刷,我总不能不刷牙。”
她说着,用水在脸上扑了几下,快速拿过莫开的毛巾擦了脸。随后急冲冲的出去:“我上班要迟到了,先走一步。”
莫开还皱着眉头看着孤零零躺在水杯里的牙刷,难道,葛静一点点都介意间接接吻?他抬手拨弄了那牙刷几下,转身出了卧室。
“阿开,葛静是不是每天都这么急赶着上班?”莫母送走了慌张出门的葛静,关门进来问莫开。
站在客厅里的莫开点了点头:“嗯,她工作比较忙。”
“这,再忙也不能穿着拖鞋上班。”莫母有些不能理解出声。
莫开朝着莫母方向看去:“穿拖鞋?”
“喏,鞋子在这儿还没有换呢!”莫母指了指地上的鞋子。
莫开看到那双齐整摆放在鞋柜处的鞋子,微皱眉头,换了衣服拎着那双鞋子出门:“我给她送过去。”
葛静没有开车过来,这会儿还在楼下拦出租车。正是上班的高峰期,葛静根本就拦不到。
打不到车,葛静有些着急抬手看了看手表,就在这个空档,莫开的车子停在了她的面前:“上车,我送你去。”
葛静上午还有个会议,一点也没有犹豫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不是还有一个小时才到上班点?”葛静理了理自己的长发,随口询问莫开。
莫开眼睛朝着后车厢的鞋子瞥了瞥,出声道:“出了门,你就没有感觉到异常?”
“异常?”葛静不太懂的朝着身后看去,自己的高跟鞋正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儿。她一愣,忙又垂头看自己的鞋子,她的脚上正穿着拖鞋。
葛静猛的朝靠椅上一躺,一只手盖住了自己的脸:“shirt!”
她的一声咒骂让莫开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没再开口说话。直到将她送到了公司楼下,他才说道:“女人还是少说脏话。”
“首先,在我眼里,shirt不算脏话。”葛静自然知道莫开说的是什么,纠正出声:“其次,女人也有说话权利,男人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难不成,男人能说脏话,女人反而不能?”
她说着,又举了举手,止住自己的话:“抱歉,人生观这种问题,我们不讨论。”
“你的鞋子。”看到葛静要推门下车,不由提醒了一句。
葛静道了一声谢谢,快速接过自己的鞋子套了上去。
莫开看着她弯腰穿着鞋,忍不住自嘲一笑。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和这个女人结婚?他为什么要让自己无奈又可气?
周五,宋言谨在and几个高层的陪同下进了摄影棚。
今天是广告部最后一天拍摄,需要宋言谨下来查看一番。
一进摄影棚,姚诗灵立体感十足的站在背景墙摆着造型,艳丽的妆容将她衬托的很有艺术感。
“再来一张,注意嘴角,保持最好看的角度。”摄影师正耐心的提醒着姚诗灵,很快便完成了上午的拍摄。
宋言谨一进摄影棚姚诗灵便发现了,停下来休息,她不忘走过去打招呼:“宋总今天兴致看来不错,怎么有空来?”
“姚小姐在工作,同样的,我也是在工作。”宋言谨站在那儿没动,客气的上扯了嘴角几分。
姚诗灵喝了一口水,眼睛游“弋了几分:“那宋总还真的是一个好老板,这么体谅下属。”
“应该的。”宋言谨面容不卑不亢,一点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姚诗灵认真的看着宋言谨,目光带着打量的成分,没有再说话。
现场工作人员将道具搬进搬出很是忙碌,一个柔弱的小助理端了两个大箱子,走至宋言谨身边时,一紧张,鞋跟不受控制的拧巴了一下,两个箱子直直的朝着宋言谨砸去。宋言谨一惊,下意识的抬起一只手护住了腹部,另一只手快速的挡掉了箱子。
“啊……”
这箱子,不偏不倚的,因为宋言谨一巴掌砸到了姚诗灵的腿上。毫无防备的姚诗灵猛的跪到了地上,两只手在地板打滑的蹭了两下。
“姚小姐!”姚诗灵的助理慌忙尖叫了一声,跑过去扶起姚诗灵。
姚诗灵让这一下弄的不轻,两只手腕处被蹭出了血,脚踝也因为被自己绊倒扭到了,助理想要扶她起来,但姚诗灵动弹一下都不可以。
姚诗灵的受伤的手臂颤抖着,眉间都是疼痛的皱着,阻止助理的手:“别动我……”
助理听到她的话,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快叫救护车。”宋言谨一愣过后快速反应了过来,皱着眉头,眼睛认真的盯着姚诗灵的伤口。
姚诗灵认真疼,冷眼看着宋言谨:“宋总,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你要来这么一下?”
刚刚那一幕是怎么回事,姚诗灵看的清清楚楚,她明明看到,是宋言谨将箱子推向她的。
宋言谨的确有将那个箱子推向姚诗灵,但是,她真的不是故意。他只是出于正常的反应,箱子朝她砸过去,她自然要推开,她没有时间估计到身后还有个姚诗灵。
“刚刚的事我很抱歉,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箱子朝那儿,我没法控制。”宋言谨的道歉很是真诚,她的力道不可能把握的正正好不落地。
姚诗灵咽了咽喉咙,冷笑:“宋总即使是故意的,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有违约金不是?”
姚诗灵说话有意噎人,宋言谨暂时不和她争论,想等着她情绪稳定了再和她说。
救护车过来直接将姚诗灵架了上去,她的疼倒不是装的。眉头一直拧着,像是痛苦极了。
宋言谨脸色略微复杂的看了姚诗灵一眼,其他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董事见姚诗灵走了,忙开口问:“宋总,现在怎么办……”
“先让姚小姐去医院检查,一切费用和赔偿金都从我的私人账号走。”宋言谨有些抱歉的看着几位,这件事,是她失手的犯的错,那就不能让公司来担这个责任。
宋言谨本想去医院看看姚诗灵,但是助理这边传出消息,说姚诗灵现在没什么大碍,但是在休息不方便见客。
对方这么说,宋言谨只好作罢。
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宋言谨心里那一丝不安还是不能放下。这件事,怎么说都是因她而起。
到了家,宋言谨又打了个电话过去,表示关心的多问了几句。
顾临深一回家便看到宋言谨站在阳台处打电话,他从身后圈住宋言谨的腰身,轻声问:“在给谁打电话?”
宋言谨偏头看顾临深,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叹了一口气:“我今天不小心让人受伤了……”
顾临深微惊,下意识的垂首查开她的身体,关切出声:“你呢?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有。”宋言谨两只手插进自己的口袋,摇了摇头,解释出声:“我没事,但是姚诗灵受伤了。”
她没事,顾临深的心便放了回去。很是平静说道:“艺人本就容易受伤,这很正常。”
顾临深对姚诗灵受伤的事没有表现出一点点关心,甚至可以说是毫不在乎。
宋言谨看着顾临深在沙发旁坐下,快步走过来,解释着:“不是,关键这次是我,是因为才受伤,虽然我只是无心之失……”
“怎么回事?”看着似乎有好多话要说的宋言谨,顾临深就不得不多问一句了。
“今天摄影棚的助理端着箱子进去,脚滑了一下,箱子就朝我丢了过来,我下意识抬手推了一下,我没想到会把姚诗灵绊倒……”
宋言谨将事情的经过都讲给顾临深听,言语和神色中不难看出她的担心。姚诗灵明星,要是因为她暂时不能工作,宋言谨还不知道多内疚呢。
“没事,抽个空去看看,该给的赔偿金照常给。”顾临深的大手盖在宋言谨手掌之上,安抚出声。
宋言谨反握住顾临深的手:“顾先生陪我去?”
顾临深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如果你需要,我陪你去。”
“嗯。”宋言谨的脸上好不容易露出轻松笑意点了点头。
宋言谨正坐在沙发高出的扶手之上,顾临深坐在沙发里,圈住宋言谨的腰身,头靠在她的腹部,有些疲惫的喘了一口气。
“让我听一听小不悔有没有想爸爸。”顾临深疲惫的声音里透出丝丝享受。
“现在哪里能听到动静。”宋言谨的手扶着顾临深的肩头,笑顾临深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