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纯吓了一跳,猛的拉了一下被子,不认识眼前的女孩:“你是……”
“我是叫莫芽。”女孩露出可爱酒窝盯着刘思纯,见她一脸疑惑,忙说道:“哦,我是莫开的妹妹。”
“哦……”听明白了的刘思纯尴尬的露出笑意,朝着房子看了看:“那个,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莫芽从一旁的架子上替刘思纯拿了拖鞋:“是我哥带你回来的呀,你昨天喝多了,浑身都是酒气。”
“我喝多了……”刘思纯脑子里断片了,完全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她在梦中似乎开了一场演唱会,这么一想,吓的忙追问:“那我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她坚信,如果哪天她喝醉发生一夜激情什么的,也是她硬扑别人。
莫芽两只大眼睛转了转,犹犹豫豫:“好像……没有……吧。”
听这口气,刘思纯更是坚定自己做了什么,有些懊恼:“那个,你直说,我没事。”
莫芽可不敢说,昨晚莫开将刘思纯扛回来。刘思纯一直在唱歌,最后还高喊了一句:“右边的朋友,左边的朋友,中间的朋友,感谢你们来听我的演唱会!”
当时莫开憋着笑意的脸,莫芽这辈子都忘不掉。还未曾有什么事让莫开这座冰山想笑的,更别说是憋着笑了。
“就是……”莫芽看了一眼刘思纯的脸色,说道:“就是你来的时候一直在唱歌,从《你好毒》一直唱到《挪扎闹海》,楼下的邻居上来反应过几次太吵。”
刘思纯一只手盖在了脸上,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听下去了,这么丢脸的事,的确像醉酒后的她敢的出来的。
她灰溜溜的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到下午了,忙跳了起来:“糟糕!”
今天还要上班,她结果睡到了中午!
“你不用急着去公司,我哥让我告诉你,他已经替你请了假。”莫芽看着刘思纯慌慌张张朝着门口跑去,忙说道。
不用上班,刘思纯缓了缓脚步却没有停下来,转身冲莫芽摆了摆手:“昨晚真的麻烦你们了,莫特助回来后,麻烦你替我道声谢谢,我还有事,不打扰了。”
刘思纯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到自己的小公寓,换掉了身上满是酒气的衣服,好好的梳洗一番赶去了丰临。能有半天班就上半天班,她还指望拿这个月全勤交房租。
到了丰临,方秘书忙将任务塞给了刘思纯:“刘秘书,你帮boss冲两杯咖啡,我还要整理表格。”
“好。”这平时就是刘思纯日常做的,答应了下来。按照顾临深的口味泡好了咖啡送了过去。
“boss,你的……”刘思纯将咖啡放到顾临深的桌子上,看到顾临深对面的男人顿住了话。
她仓促放好咖啡,朝着顾临深微微弯腰退了出去。
刘封一早去刘思纯的公寓敲了半天的门,邻居说她一整夜没有回来。他还以为刘思纯出了什么事,特意来的丰临,结果进办公室之前还没看见刘思纯办公桌上有人,刘思纯这会在,他自然猜的到刘思纯刚来。即使刘思纯特意换了一身衣服,刘封凭着自己的经验还是轻微嗅到了她身上的宿醉酒气。
“太不像话了!”刘思纯刚出去,刘封坐在座位上,猛的朝后靠了靠,说的气愤。
顾临深喝了一口咖啡,抬首看了一眼刘封:“你说谁?”
刘封猛的从座位上弹起来,规矩的坐在顾临深的对面,责怪道:“不是我说你,临深,你的下属这么旷工,还夜不归宿,你都不管管?”
“下属的私生活,我也要插手?”顾临深冷勾了嘴角,反问刘封。
“你不插手也得过问两句,要是犯了严重性的错怎么办?你可不知道,就你这小秘书,就这刘小妞,一喝醉可够野的,那德行,啧啧啧……”刘思纯醉酒的模样,刘封可以说是终身难忘。
顾临深看着刘封夸张的面容,一语道破了刘封:“逞什么能?刚刚人在这儿你怎么不敢说?”
“我……”刘封一拍桌,气势是足的,但却无话可说,刚刚那些话,他的确不敢在刘思纯面前说,可在顾临深面前他敢说:“她在这儿,我也敢说!”
正说着,门声微动。顾临深目光看了过去,刘封也顺着看了过去,结果傻眼了。
刘思纯拉着门,抱歉的冲顾临深一笑:“不好意思boss,忘了关门,声音有些吵。”
没关门……刘思纯的办公桌可就在顾临深办公室外面,没关门,他刚刚的话她不都听见了?
“那个,我上次看的电影就是这样,里面姓刘的小妞真的酒品不太……”刘封不自然的站了起来,试图狡辩。
顾临深的目光轻瞥了他一眼,提醒:“别演了,门已经关上。”
“卧槽,我怎么这么背!”刘封靠近顾临深,压低声音说道。
“你不是说当着她面你也敢这么说?现在怕什么?”顾临深毫不留情的拆穿刘封。
刘封深深吸了一口气,冲着顾临深摆了摆手:“得了,我就不该来找你。”
“我这里有一件你感兴趣的事。”顾临深丢掉手里的钢笔,安然的坐在位置上,算是专心和刘封说话了:“下周末,总裁办公室有一个聚会,我没时间去,名额可以给你。”
总裁办公室,那自然是有刘思纯的。
刘封没有立即回答,考虑了好一会儿。脸上收起了刚刚的一些玩闹,多了几分严肃:“还是算了,这个周末,若琳约我挑订婚戒指。”
“再好好想一想,不用这么急给我答复。”顾临深一点也不吃惊刘封要和杨若琳的订婚的事,他让刘封好好想一想的,可不止聚会这一件事。
刘封颔首,拍了拍顾临深的肩头:“你的仗义我心领了,我自己有我自己的安排。”
说罢,退出了顾临深的办公室。
既然他已经答应要和杨若琳开始,那就不要再从刘思纯那儿找一点机会,这样对刘思纯并不公平。
让顾临深这么给他机会,他反而忽然想通了。
刘封出来后,在刘思纯的办公桌前站定,朝她伸了伸手:“还给我。”
“什么?”刘思纯没好气的看他,她究竟还欠他什么。
“钱,不是说把我的东西当垃圾处理了,要赔我钱?”刘封脸上可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他不缺钱,更不缺那一点点的小钱,可把放在刘思纯这儿的东西全部要回来,那他就再也给自己找不到借口来找刘思纯了。
“多少钱!”刘思纯咬牙,没好气的看着刘封。
他怎么有脸要钱?还在办公室这种地方!
刘封深吸了一口气,伸出的手没有收回来:“算你便宜点,给你打零点零一折,给我一千就好。”
他的东西,随便抽出来几样也价值上万。
“一千?!一千够你买几件新的了吧!你抢劫啊。”就这样,刘思纯还觉得是自己吃亏。
“不给?那就按原价……”
“我给!”刘思纯气的都快冒烟了,恶狠狠的看着刘封:“我身上没有那么多现金!我回去给你转账。”
刘封收回了自己的手,将水杯推到刘思纯面前:“不给也行,你用杯子砸我一下,一千块就不用给了。”
砸他就不用给钱?他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刘思纯没时间和刘封耗,翻了他一眼坐了下来。
刘封弯腰挑衅:“我就知道你不敢砸。”
“滚开,别打扰我工作。”刘思纯压根就不看他。
“刘小妞,你砸不砸?”
“你死开。”
“你砸我,我就死开。”
刘思纯恨不得把刘封放在牙齿中咬死,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砸我病就好了,你也出气不是?”不让刘思纯出气,他还觉得有些亏欠刘思纯。
“贱人就是矫情!”刘思纯冷哼了一声,忍住想弄死他的*。
“怎么样,恼羞成怒了?”
刘思纯忍不住了,摸起了桌子上的杯子,一杯水泼了出去:“滚开!你知道你这样有多讨厌?别出现在我面前!”
水很凉,心更凉。不是因为这个举动又多伤人心,而是一句话有多伤人心。
她讨厌他了,他得偿所愿,可心口泛着一抽一抽的痛。
刘封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水,点了点头,冲刘思纯伸出了自己的巴掌。刘思纯以为他要打自己,微微闭眼,她泼他一杯水,她承受他一巴掌,应该的。
迟迟没有等来他的耳光,他伸出的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你没砸,但是泼了。一千块只需要转账五百。”
“……”
刘思纯真的要对这种人无语了,还好,他这次没有纠缠,真的走了。
“变态。”刘思纯狠狠出了一口气,看着那个空落落的杯子,猛然间,身体的某给部位,似乎也空落落的。
盛墅的一早,顾默娴催促着顾临深和宋言谨:“临深,言谨,快些下来,别耽误了人家的婚礼。”
宋言谨听到顾默娴的声音,仓促的戴了耳坠要出去。
“别动。”顾临深拉住她,弯腰抬手替她蹭掉脸上不小心沾到的绒毛。
“妈急了。”宋言谨有些着急的看着顾临深。
顾临深一点都不急,反而露出笑意:“不用担心,时间足够。”
今天是顾梦蕾结婚,她不是急赶不上顾梦蕾的婚礼,而是急让顾默娴等太久。
两人下楼,顾默娴有些无奈:“今天你们过去吧,我就不去了,实在头疼的很。”
“怎么会忽然头疼?”宋言谨下了楼,忙关心的走了过来询问道。
“没事,可能是睡眠不足。婚礼太嘈杂了,我也不想去,你和临深去也够了。”顾默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如是说着。
顾默娴不想去,宋言谨也不勉强,虽然她也是不想去的。
“那你在家好好休息。”
“嗯。”顾默娴垂首答应。
顾临深和宋言谨去了顾梦蕾的婚礼,田素邀请来的无非都是丰市有权有势的人,即使瓜葛不深,稍微有点权势,以后能帮助自己的,她都请来了。
宋言谨的衣着很是简单大方,站在人群里并不是那么显眼。可因为她身边有个顾临深,她便显眼了很多。
“那个就是胡董?”宋言谨低声靠在顾临深耳侧询问,眼睛朝着田素身旁的男人看着。
顾临深颔首:“是他,以前的顾氏,其他董事很听他的话。”
“那他现在呢?现在退下来了,还是在丰临担任其他什么职位?”顾氏早已被并进了丰临,这一点宋言谨是知道的。
“依旧是董事。”顾临深喝了一口香槟简单回答。
宋言谨仰头看着顾临深,能从他的神色看出来。这个胡董,应该在丰临混的也不错。
这样的婚礼对宋言谨来说,她必然是没有认识的人的。一直陪在顾临深身边,婚礼上站一会儿她还能忍受,站到后面,便有些腰痛了。
“想不到你也会来参加这种婚礼啊。”葛静端着香槟走了过来,话是对宋言谨说的。
顾临深站在宋言谨的左侧,正和旁边说话。见宋言谨这边有动静,偏过眼睛,见是葛静便任由宋言谨和她说话。
宋言谨淡笑反问葛静:“你不是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