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条件吗?”
林文远喃喃自语,心里生出来一丝犹豫。
想要坐稳董事长的位置,就必须要买下来那一幅画,而买下那一幅画就必须要知道画的名字。
可是知道名字的话,那是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得不偿失。
死循环,无法破解的死循环。
该怎么办?
“侯先生,你可有解决的办法?”
林文远走投无路之下,只好将希望寄托在看起来神秘强大的超凡者侯耀白身上。
“林先生,我也无能为力。”
侯耀白摊了摊手,示意自己没有办法,这根本是一个死局,无法破解。
不过,这个看完画又得知名字就会死的范围里,究竟是只包括普通人,还是将超凡者也算在内。
曾经在画中世界里,该隐说的是这是凡人不能看的一幅画,只要看了又知道名字都会死亡。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作为超凡者的侯耀白去完成条件,再买下这幅画也不是不可以的。
“瑟琳娜夫人,这个画针对的是凡人吧?”
“你想说你不是凡人?”
瑟琳娜夫人眯起眼睛,疑惑的审视打量着侯耀白,似乎想看出来一些东西来。
“我的确不算是普通人,但不知道还算不算凡人,所以想替林先生试一试。”
侯耀白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瑟琳娜夫人的面前,这也是他第一次正式观察这位快满七十的老太太。
瑟琳娜夫人年近七十,衣着朴素无华又尽显端庄,身上没有人年老后所散发出的异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气质可谓是超凡脱俗。
“你?是神明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这幅画的名字。”
瑟琳娜夫人摇了摇头。
她一眼就看出来侯耀白身上的不凡之处,可侯耀白仍然没有超脱人类的范畴,只是稍微强大的人类而已。
离所谓的不是凡人,还差得太远。
“不是的话,你就不要再来尝试去知道那不该你知道的东西。有些时候,不是未知的才能令人恐惧,而是知道的越多,恐惧就越多。”
知道的越多,恐惧就越多。
这句话,林文远深有体会。
林文远最开始对那幅神奇又诡异的画只是感到一点恐惧,源于未知。
可是当他亲自看见那幅画的内容后,那种令人心惊的恐惧与压迫直到现在都无法忘记,甚至从内心深处产生一种对这幅画名字的恐惧与害怕。
不敢听,不想听。
然而站在最前面的侯耀白却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方法。
“瑟琳娜夫人,你可以劝那位提出这个条件的人改一个条件吗?改一个我们能完成的条件。”
“呵呵!”
瑟琳娜夫人捂嘴一笑,弄得侯耀白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这的确有点强人所难,那个小胡子老人又不是这位瑟琳娜夫人的丈夫,怎么可能会听她的话?
“你知道那个提出条件的人是谁吗?”
瑟琳娜夫人那清澈的眼睛望着侯耀白的脸,饱含深意的问道。
“丹芳特的老板,一直定居在国外,最近因为美术馆展览才回到国内,我们只知道这个信息。”
林文远接话道,说出来他知道的信息,但是信息中却连小胡子老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而站在最前面的侯耀白却若有所思,似乎在逐渐接近真相,只是暂时不敢确认。
“丹芳特老板就是我的丈夫罗成,也就是你们今天找的那个见我的理由中的人。”
“什么?”
“果然如此。”
林文远和侯耀白先后出声,反应表现却各不相同。
“说实话,这么多年来,我丈夫罗成一直没有放弃这个做法,让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人来找我问那幅画的名字。”
瑟琳娜夫人摇头轻笑,似乎是在埋怨她的那个丈夫给她找的麻烦。
“那你的丈夫罗成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林文远出声询问道。
“他呀,是想激怒我,从而让我说出那幅画的名字,使自己能如愿以偿。”
“如愿以偿?”
“曾经我们的孩子因为那幅画而死,那幅画也就成了他的心魔,他既害怕我说出那幅画的名字又想我说出那幅画的名字,整个人处于一种矛盾的状态。”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他认识了一位拥有大智慧的贤者,跟随他出去修行学习很多年后,突然回到家让我说出那幅画的名字。”
瑟琳娜夫人说到这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
这样隔了几分钟后,才在侯耀白与林文远的两人的注视下,继续说道:
“他说他的心魔已经被那位贤者差不多破去。
现在的他只有最后一道难关,那就是想要知道那幅画的名字,就算死也甘心,说是这样还能和该隐见面呢。
在我严词拒绝下,他的心魔再次爆发,变得更加严重。
同时他想到了一个极端的手段,那就是将那幅画的诡异之处散布了出去,并说那幅画里还有一个大宝藏,因此引来许多利欲熏心的人前来找我询问那幅画的名字。”
“迫于无奈之下,我只能将那幅画名字告诉了那些人,那些人得知名字后全是一副癫狂的模样,接着就当场死亡。
因为死的人多了,那些人的理智便重回上风,开始找人来进行试探,就像今天来找我的这位先生,也应该是背后有人逼迫的吧?”
瑟琳娜夫人望向林文远,只见林文远脸上多了些难堪,少了些严肃。
“不过,我心里一直有个问题想问这位年轻的小兄弟,你的名字是叫做侯耀白吗?”
“瑟琳娜夫人?你认识我?”
“果然没错,的确是你!”
瑟琳娜夫人露出绚丽多彩的笑容,仿佛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
“四十四年前,你就一直想知道那幅画的名字,因此故意使得该隐画出了那幅画。
可是天真善良的该隐却怕害死你这位大哥哥,闭口不提那个名字。
可万万没想到四十四年后,你又找到我来询问那幅画的名字,真以为我不敢说出那幅画的名字吗?”
“就是你害死我的儿子该隐!
现在我丈夫罗成将你送到我的面前,就是想要我借此机会杀了你,让我一报当年的杀子之仇,消我心头之恨。”
“所以,今天我就特意好心的告诉你们两人,那幅画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