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北歌死活不愿松口,王梦琴只得又哭又闹,而云兴的脸色也很难看,最后他咬咬牙说:“云歌,除了用药,还有别的办法吗?”
北歌冷笑:“你觉得呢?”
云兴瞥了儿子一眼,见他很哼唧唧一副快死了的样子,眼中恨意大涨,对北歌又道:“行,我认栽。不过这笔钱数额太大,能不能给我几天时间去筹钱?”
“在筹钱的这段时间内,我希望你能让涛儿暂时不用受苦。”
北歌一脸淡漠道:“三叔,你想拖多久都行,但我没义务帮云涛止痛。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完全是他自找的。”
“还有,我得提醒三叔一句,现在云涛手上的毒素还没开始蔓延,他的吃苦也只仅限于双手。”
“等什么时候毒素蔓延到胸口了,到那时,他才会明白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兴脸色变了又变,沉吟片刻又说:“我短时间内的确凑不出这么多现金……”
北歌打断他的话道:“没关系,你可以用名下的产业来折现。”
王梦琴闻言,顿时尖叫起来,大声道:“原来你是在打我家产业的主意,你做梦!”
“那些产业都是我儿子的,你休想抢走。”
北歌没有理会她,而是对云兴道:“三叔,选择权我已经给你了,接下来你如何选择,就与我无关了。”
云兴咬牙道:“好,我同意用产业折现,你想要哪一处产业?”
北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淡声道:“这事三叔不要问我啊,得问你自己。”
云兴想了想说:“我在隔壁遂溪市有一栋写字楼,市值两百亿,可以给你。同时,位于东海市中心的海滨购物中心也给你,价值大概两百三十亿。”
“除此之外,我再给你二十亿现金,这是我能拿出来的极限,如何?”
北歌闻言点头:“可以,不过得马上叫律师过来签转让协议。”
他知道这些都是云兴的私产,不能把他逼得太狠了,否则适得其反。
云兴没法拒绝北歌,只得马上给律师打了电话。
其实,北歌给云兴解毒,根本就用不到那些天才地宝。他之所以接这事让云兴大出血,就是在警告云兴,
。以后不搞事,大家还是一家人。cascoo21格格党
云锭老谋深算,自然也看出了北歌的目的,知道他这是在立威。
他本就打算让北歌接手东海云家,如今北歌有手段和胆魄将云兴镇住,他自然乐见其成。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律师到来,双方快速把转让协议签订,明天只需去产业部门办理过户就行。
双方签完字,云兴想让北歌马上给云涛解毒,不过被北歌一口拒绝了。
在办完所有过户手续之前,这份协议也就仅仅是协议而已,云兴随时可以反悔,北歌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所以,他只是用银针将云涛手上的毒素控制住,让云涛少吃点苦头,只有等把产业完全过户到他名下了,他才会给云涛解毒。
云兴见北歌如此,却也毫无办法,只得带着老婆孩子匆忙离开。
等云兴一家离开后,云锭才笑呵呵道:“云歌,你的手段比我想象中要厉害得多。那些产业是老三的私产,连我都不知道,没想到居然被你给逼了出来。”
北歌笑道:“爷爷,希望三叔一家今后能安分的过日子吧。”
时间是傍晚五点过,一家子吃过晚饭,云锭便回了云家庄园。
而此时,云家三房大院内,云兴正满脸陪笑的安慰老婆王梦琴,脸上神色谄媚。
“梦琴,云歌的背景你是知道的,咱们斗不过他的。这次就算了吧,以后咱不招惹他就行了,他总该不会赶尽杀绝的。”
他今天被北歌狠狠剜了一大块肉,心头在滴血,但不管怎么说,云涛都是他的种,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云涛活活痛死。
王梦琴正温柔的给儿子擦洗着肿得发紫的双手,听了这话后,双眉顿时竖立,指着云兴的鼻子尖声道:“云兴,你这个没用的男人,老娘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
“现在云歌回来了,老爷子又一心要把云家交给他,你不去争也就算了,居然还想着退缩?”
“今天给云歌那狗东西的两处产业,本是我的嫁妆,为了涛儿我忍了。”
“但我王梦琴活现在,还从未吃过这种亏,你要是没胆子跟那个狗东西斗,那就我来!”
“背景深厚了不起吗?我
。王梦琴可不怕,我定要他将今天吞进去的东西,加倍吐出来!”
云兴听得一急,忙道:“梦琴,你要干什么?北歌背后可是镇国司!以王家的势力,根本没法对抗,小心你给王家招来祸端。”
王梦琴冷笑道:“哪有如何?他背后有人,我王家就没有了?”
云兴听得一愣,这才猛的想起来,王梦琴的叔父是个修道仙人,如果能请他出手对付北歌,就算镇国司也不敢说什么。
王梦琴见云兴不说话,冷哼道:“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自己处理,免得老爷子给你脸色看。”
“我是妇道人家,就算用点手段让那个狗东西吃点亏,老爷子也不敢说什么。”
云兴闻言,只得叹息一声,无话可说。
第二天一早,北歌先与云兴一起去房产中心,将位于市中心的海滨购物中心过户到自己名下。
十点过,他又马不停蹄的开车前往遂溪,办理写字楼的房产过户手续。
遂溪市,与东海毗邻,两地隔着一条三十公里宽的海峡,靠一条遂溪跨海大桥相连,是新龙国改革开放后最先发展起来的几个港口城市之一。
如今的遂溪,已经是龙国进出口贸易的重要城市,经济实力能排进全国前十。
辖区内有一个特大型港口,能够停泊十万吨级的超大货轮,龙国出口东南亚的产品中,有一半需要从遂溪港口出关。
一个小时后,北歌开车通过跨海大桥进入遂溪市境内,并与王梦琴派来的律师碰头,然后一去房产局办理过户手续。
就在北歌忙着办理过户手续的时候,遂溪南郊庆云山脚下一处豪华庄园内,王梦琴正眼泪婆娑的跟一个中年人控诉北歌的罪行。
男人年纪大概五十出头、国字脸,剑眉星目,身上穿着讲究奢侈。
他坐在太师椅上听着王梦琴说话,面色冷峻,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犹如一座大山一般,让人仰视。
王梦琴一边说话一边偷看男人的反应,她哽咽道:“哥,云兴那个废物是指望不上了,他现在只想做缩头乌龟。”
“那两处产业可是当初你给我的嫁妆,如今被人讹诈走了,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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