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皓有些惊骇地看着颜雪落在瞬间出手,只觉得,若是让他来接这道幽蓝雷电,恐怕也是在劫难逃。
想了想,梁皓便皱眉说道:
“颜姑娘,你到底和这曹家什么仇怨,竟然如此激烈?曹家可是城主,是帝君亲封的官员,想要搬倒他们家,没有真凭实据,最后恐怕是打蛇不死反咬一口啊!”
颜雪落则回首看了他一眼,冷然回道:
“不死不休的那种,梁公子若是有兴致,不妨和本小姐去看看,就知道这曹家犯下了多少弥天大罪!”
梁皓见她顾盼之间,眼眸流转,早已深陷其中,不自然地便跟着点了点头,心也跳动得很快。
颜雪落见此,秀眉一蹙,内心微微有些不喜,她刚刚不过只是说的客套话,哪里知道,梁皓真就答应了?
这让她内心很是不喜,不过,心想,若是能借助他的力量,将曹家彻底打倒,也算不错。
想到这里,颜雪落舒展眉头,平静地说道:
“既如此,就劳烦梁公子,将这些人都搬到这马车上去吧!”
梁皓听了这话,差点没能稳住自己的身影,从半空中跌落下去。
好在最终还是稳住了,朝着颜雪落苦笑道:
“颜姑娘,这样的事情,让我去做怕是有些不好吧?要不颜姑娘叫人来此?”
颜雪落见他似乎不愿意干粗活,心中更是不屑了,蹙着秀眉道:
“兹事体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梁公子觉得有辱你的人格,那便只好本小姐自己亲自动手了!”
说完,颜雪落便飘落在了地上,看样子是准备亲自将这些人搬上马车内。
梁皓见此,内心一惊,急忙跟着飘落了下来,阻拦颜雪落说道:
“颜姑娘怎么如此急躁,我话都没说完,既然如此,待我再救醒一人,让他们将这些人搬上马车不就好了!”
说着,梁皓指了指,此前被他救醒的一个城主府官差。
颜雪落听后,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随后羞红着俏脸看着梁皓说道:
“是我误会梁公子了,如此有劳了!”
梁皓见她面若桃红,眼神里的痴迷之意便更甚了,不过好在他还知道此刻不是痴心意迷的时候,连忙回过神来,抱拳道:
“无需如此客气,只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颜雪落见此,微微蹙眉,看了看天色,又眺望远处,催促道:
“那就请梁公子快些动手,否则来人了,就不好办了!”
梁皓听后,满心无奈,微微应承后,便来到一个官差身边,开始替他治疗起来。
颜雪落见此,朝着那个已经清醒的官兵吩咐道:
“快去将你们曹楼江公子扛来这马车上!”
话音刚落,这官差连忙应承,便疯快地将曹楼江给扛了回来。
也就在此时,梁皓已经就醒了另一个官差,颜雪落依旧冷言吩咐,这两个官差,便一起同力合作,将这剩余几个官差都抬上了马车上。
随即,颜雪落便吩咐其中一个清醒的官差在前面赶车,她则在后头跟着。
梁皓则皱眉问道:
“颜姑娘,你准备将他们藏在哪里?”
颜雪落则露出了几分狠厉之色:
“一个让他们也体验底下民众痛苦之地!”
梁皓见此,微微心惊,不明白颜雪落说的这个地方到底在哪。
颜雪落却突然好奇地追问了一句:
“梁公子不在府城待着,怎么来空永县了?”
见颜雪落问起自己的来意,梁皓则笑着回道:
“不瞒颜姑娘,在下此来是奉了府学院长所托,来空永县招新的,这件事情,颜姑娘应该听说吧?”
颜雪落听了这话,微微颔首:
“嗯,我自然听过,这曹楼江不就是府学的学生吗?按理说,他就是空永县的人,这里招新应该由他负责吧?为何是梁公子你?”
梁皓则苦笑着回道:
“原本是这样的,可曹楼江向学院请了假,说是准备大婚,这等大事,学院自然不敢耽误他的,故此只好派我来了!”
这个解释,让颜雪落听后稍稍有些满意,不过颜雪落还是接着好奇问道:
“那曹楼江大婚,你们十大公子,怎么就没一个人出席他的婚礼呢?”
梁皓听后,脸色有些古怪,见颜雪落一脸正色,知道她是真的不懂,便轻声解释道:
“十大公子的名头,其实是有心人故意起的,并不是说我们十人就惺惺相惜,反而是暗中较劲的关系……”
“也就我和曹楼江认识,又过交情,其他的几人,说实话,皆是泛泛之交,几人对我这个十大公子之首的名号,早有不满,正准备让我将这个名号让出来呢!”
这话还是颜雪落头一次听到,满脸的好奇,接着问道:
“那十大小姐呢?也是如此吗?”
眼见颜雪落如此好奇,梁皓便耐着性子给她解释道:
“其实这些都是好事之人给起的,我虽不知白鸣府十大小姐互相之间如何,可却听说,她们时不时会有一场比试,比我们十大公子之间可要争斗得激烈得多!”
颜雪落听后,眼眸闪了闪,接着问道:
“那得了这什么十大公子小姐的名头,可有什么好处?”
这话惹得梁皓大笑起来:
“哈哈哈,颜姑娘真会说笑,这只是一个虚名罢了,哪来什么好处,若说有好处,那就是不论你在白鸣府域内何处,人家听你是十大公子或小姐,会多敬重几分罢了,除此以外,并无其他丝毫好处!”
颜雪落听了这话,撇了撇嘴:
“本小姐还以为,得了什么十大公子小姐的名头,就能在官考之时有一定的好处呢,原来不过一个虚名,无趣,真是无趣啊!”
梁皓见此,哭笑不得:
“颜姑娘说笑了,虽说这十大名头不能在官考时有什么好处,却能衡量一个新秀,能不能过官考的标准,一般能得这个名号的人,大多数能够通过县考,而过了县考,那就是有功名在身了,一般星者,见了也得礼让三分。”
梁皓说起的官考,颜雪落自然明白,这是这个时代的科举考试,不过不同于封建王朝的文考,这里的官考,可粗暴多了。
如县考,就是一个县的参考之人,一同比试,录取多少人,那么最终留下来的人就能过关,府考则是县考通过的人一起比试,通过的人数依旧是录取的人数,以此类推,到最终的殿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