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老头怔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颓丧的坐在椅子上叹气。
这个本就年迈的老人,肩上像扛着千斤的重担,他久久不语,却在这短暂的沉默里,又苍老了十几岁。
许望看着老人,心里却一阵酸涩,年近半百却要经受心理精神的考验,亲自把自己推向道德的深渊,为了和自己非亲非故的学生,许望扪心自问,她做不到。
很快,警方就控制了整个病院,在花园深处,找到了一块可以掀开的木板。
这里是一个通道,通往一个地下室,占地面积很大,可以通往各个房间,大都是季弦常去,又不被人怀疑的地方。
地下室阴冷潮湿,放着许多恒温箱,还有泡在福尔马林的各种器官。
中央的一个大池子,浸泡着还未腐烂的尸体,其中就有少女。
季弦给自己注射了一支蓝色的药剂,玻璃管碎在地上,而她也倒在一旁,她定稿的实验成果失败了,季弦是自己的最后一个试验品。
这项不知名的实验结束了,帷幕落的十分迅速。
利落,干脆。
第五天,季澥来认领季弦和少女的尸体,他在花园坐了很久,许望借着众人知情的隐瞒,给他留了一支季弦的药剂。
和符東猜的不一样,这只药剂是乳白色的,液态,可以直接注射进体内。
离开了恒温箱的药剂一天内就会失去活性,许望最终也不知道季澥有没有选择给自己注射。
精神病院的病人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老头作为同犯要坐五十年牢,季澥因为精神问题,逃过了处罚,却终身不能离开精神病院,少女和季弦在这之前,也都下葬了。
第五天,他们离开这个副本,却依旧不知道那个没被刷新的人物是谁。
他藏的很深,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做的一切,过着重复的日子,艰难的活着。
或许,他才是这个精神病院里,唯一的精神病。
七人重新回到大厅,许望没在游戏里待很久,很快就退出了。
今天刚好在下雨,许望却耳尖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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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肮脏的喝骂声,是从门外传来的,尖利的女声。
“……不得好死……!!我是………”
听着声音和恶心的措辞,许望猜应该是周思文。
陈飞死了的消息瞒不住陈家,尤其是陈家家主,也就是陈飞的父亲,陈冠羽。
周思文这副样子应该是被赶出来了,找到乔阚飞,要钱。
除了要钱,许望也不觉得周思文是特意来看望乔阚飞的,她之前也来过,骂的比这更脏,下水道发臭的老鼠尸体估计都没她嘴脏。
后来乔阚飞给了她钱,让她走了。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传出去肯定对乔阚飞不利,许望从沙发上站起来,顺手拎了一把消防斧。
“你再骂一句试试。”
许望扛着消防斧的木柄,面无表情的盯着周思文,她长得还不错,也有富太太的贵气,只可惜这张嘴。
周思文浑身一悚,识相的闭了嘴,但还是探头探脑的往里看,许望一斧子差点挥到她脸上,周思文被吓的后退一步,嘴里又开始不干净,“你个**,我***的,你没*,你***,你**是……”
许望猛地上前一步,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眼神阴冷的像蛇。
“你可以继续说,但我也可以继续掐着,直到掐死你。”
许望手里没留力,掐到周思文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球不自然的向外凸出,她才松了一点力,还不等周思文喘匀气,又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反反复复五六次,许望才甩开周思文,她倒在地上用手护着自己的脖子,拼命的呼吸。
许望踹了周思文腹部一脚,随即又拽着她的领子把人拽起来,逼近她的脸,声音很轻,“你的嘴要是再不干净的话,我会把你的舌头拔下来,下酒。”
看着周思文脸上的恐惧和泪水,许望满意的松开她,重新拎起消防斧,扛在肩上,脸上露出一个可爱的笑,“进来坐坐。”
“不,不了。”
周思文连忙摆手拒绝,许望的笑又突然消失,不由分说的用斧子指着她的脸,声音十分温柔,“我说,进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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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吗?”
许望把斧子扔到一边,揽住周思文的肩,亲昵的把她往客厅拉,说出来的话却让周思文毛骨悚然,“我不是乔阚飞,所以你把我惹急了,我会把你折磨死,再剁碎了,喂狗。”
“听懂了吗,陈太太。”
周思文脖子上的淤青隐隐作痛,她连忙点头,哭丧着脸说知道了。
客厅里已经坐了很多人,许望笑着把周思文带到沙发上,亲切的给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里,“陈太太有事吗?”
几人看着周思文脖子上一层叠一层的淤青,怎么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出于一个相同的原因,几人都视而不见。
乔阚飞过了一会才出现,他换了身衣服,看起来干干净净的。
周思文被几人吓到不敢说话,看到他也顾不得自己的目的,只是近乎崩溃的随便扯了几句就要走,寄然却敏捷的按住她的肩,笑眯眯的,“陈太太别走啊,怎么不得叙叙旧啊。”
“陈太太,怎么不和大飞聊聊呢?”
秦钟山温和的问,他坐到沙发上,表面上轻轻的握住周思文的手,实际力道大的要把周思文的手捏碎。
几人满意的玩了一阵,最终在乔阚飞的眼色里,放走了快要崩溃的周思文,寄然百无聊赖的倒在沙发里,“干嘛放她走啊,蛮好玩的。”
齐莫辞白了他一眼,“玩一会儿就够了,这是现实世界,死了人还得要有个交代的。”
乔阚飞疲惫的坐到沙发上,沉默的盯着桌面,手肘放在腿上,支撑自己全身的重量,“……谢谢。”
“你这是啥意思?”
秦钟山瞪大了眼,他使劲扇了一下乔阚飞的肩,指指许望,又指指周围一圈人,“大飞,你跟咱兄弟生疏了,就这娘们儿走在路上,我都要过去踢她两脚,你跟我们说谢谢?”
寄然不厚道的笑了一声,“踢三脚,算上我的份。”
符東抱着大提琴,面色平静的拨了几个音,“四脚。”
秦钟山眼睛一瞪,坐直身子,“咋?都不能自己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