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命令我,你这是想毁尸灭迹,消灭证据吗?”警察局自然有警察局的规矩,要是谁都能过来提要求说自己尸检,那他们警察局的法医就不用干了,全部让犯人去干好了。
文清一对于女审讯员的话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甚至给一个令她气愤到极致的话。
“我在做什么?你看的不是很清楚吗?”文清一虽嘴上说着可手里的动作却并未停下,只是这说话间的动作,她竟然装满了案前十几个透明的袋子。
这可比法医检测出来的东西还要多上许多。
“更何况,如果找不出来证明自己无罪的线索,那么我不能从这儿安然无恙的出去,你们对我今天尸检结果也逃不了干系。”
那女审讯员听着文清一的话,脸色由白转青再到紫,最后竟是吓得嘴唇发紫。
“不过,你也无非这么担忧。”说罢,她又瞧了一眼手中的透明袋,“我这儿有十五处疑点,我相信这其中的七八处会对你们有帮助。”
听闻此话,那女审讯员发紫的嘴唇才缓缓有了恢复正常血色的模样,“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这15处是能洗刷你冤屈的,而不是证明你在上面动了手脚的。”
文清一倒是极冷静的面向那女审讯员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因为这具尸体我压根就没有见过,所以她身上留下的介质自然是与我无关的,至于和谁有关?”
她仔细瞧了瞧那翻刺着血肉,可以用骨肉分离来形容的骨架说,“能做这么恶心事情的人,定然是个另类。”
很明显,她并不是一个另类,而是一个正常人,文清一倒是没有想到,她的这句话反而是给了那个女审讯员线索。
“你的意思是不是为情,就是为仇?”
文清一取下自己手上的白手套,淡淡地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气定神闲的向自己所在的审讯室里走进去时朝着那女审讯员说道,“女人的思维永远不能用正常人来形容。”
这具尸体直指自己,说明这人是与自己有仇,可她却用另外一个人的生命来陷害自己,这样的人当真是蠢不可及,更是榆木脑袋,最可恨的是搭上了一条无辜的命。
不论结果如何,终归这个人是因自己而死,文清一还是过不了自己这关。
她闭了闭深眸,抬头恢复往日的清明对那个即将要离开的审讯员说道,“你可以查查是谁和我有仇,或许能有点线索。”
她说罢垂下了眸子,将眼中的伤感隐藏起来,因为伤心永远都是弱者的表现。
逝者已逝,她能做的就是找出真凶还她一个公道,也还自己一个公道,那审讯员看着如此认真平静的文清一,竟莫名的给自己定了一颗安心丸,不是她就好。
说罢,她第一时间,将那些标本一一送进了法医哪儿,紧接着她就带着那狂吐不止的难审讯员出发。
“我告诉你,你要是在吐,就立刻打辞职报告,回家去。”此话果然是有效,那男审讯员竟然真的缓和了呕吐的迹象。
可毫无血色的面色还是说明了他先前的身体不适,可还未坐稳屁/股,警车一个漂亮的甩尾,他又急忙扶住了车内的扶手。
“安雅,你就不能开车稳点吗?”
可这句话也伴随着白色的警车,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审讯室内,文清一始终冷着脸,她在脑海中打量扫寻着这几日关于沈娇的异常与身边其他的人怪异之处。
可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一次又一次,还是未能捕捉到关于沈娇怪异的一面,可若此事真的和沈娇没有关系,她又做不到百分白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