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一先她一步,抬手摁住了钟白的肩膀,脸上的笑容不变,示意她不要激动。
“怎么?你好像对我意见很大?”
沈娇最瞧不起的就是钟白,像个哈巴狗一样跟着文清一巴结上白冰,这种虚昧的女人,留在她身边提鞋都不配,偏偏鬼使神差做了黄晶晶的学生。
也不知道黄教授怎么瞎了眼。
“白志成死了你知道吗?”
文清一盯着沈娇,说这句话的时候仔细留意着她脸上变化的每一个表情。
沈娇脑海里猛的想到白志成如一只受伤的大雁掉下天台的画面,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呼吸也明显比刚才急促一些,灌了一大口咖啡,才回答道:“知道,这件事情不是都上新闻了。”
她说新闻这两个字的时候,看文清一的眼神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气的钟白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憋着不让自己说话。
“我前段时间去了一趟白志成之前的监狱,是沈家动用关系让他提前出狱的,而且,你还单独去见过他,我很好奇沈大小姐怎么突然想起来帮他?”
文清一也懒得跟她再演下去了,声音寒如深潭之水,冷的人发抖。
“你该不会是怀疑我指示让他绑架白冰的吧?”
沈娇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身姿往后扬了扬,眯起眼睛,提前想好的话说了出来:“毕竟白老师进监狱多少和我也有些关系,只不过因为家里我才没受到相应的惩罚,出于内疚吧。”
她嘴上这么说,表情却没有半点愧疚之色。
“能帮他一点,我心里也好受一些,说实话他死了其实我也挺难受的。”
咖啡厅二楼的包厢有一面墙是整块的磨砂质地的玻璃,阳光落在玻璃上会折射出七道彩虹落在房间的地板或者桌面上,格外好看。
铺着奶白色镂空蕾/丝桌布的桌子上有三份咖啡与精致的蛋糕。
钟白永瞧着沈娇话语之间有种颐指气昂的优越感,听到她居然能冠冕堂皇地说出这种话,在也忍不住脱口而出,“难过?!我看你比谁都开心吧!死无对证,白志成没办法指证你是幕后凶手了!你!你才是最恶毒的那个人!”
钟白想到白冰醒过来浑浑噩噩,如惊恐之鸟的可怜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越说越生气,一拍桌面指着沈娇的鼻子就想破口大骂。
这个女人,居然还能装的这么无辜!
杯子里的咖啡被震得洒出来不少,沈娇看着桌面上溅出来的咖啡渍,有些不满地抬眼看向钟白,冷笑道:“钟小姐,说话要讲证据,不然就凭你刚才那几句,我就能找律师告你个诬陷的罪名。”
“你你你……”
钟白一时之间被她噎的无话可讲,看着她那张妆容精致眉梢却透着无限算计的脸庞,好像狠狠的一拳打在棉花团上,一点力道都没有,“我我,那天在医院都看到你了!”
“医院?什么医院?你看错了吧?”见钟白又气又恼又无计可施,沈娇心里一阵痛快,不过她没有喜形于色,而是悠悠地捻起银色的叉子,一边慢条斯理地将蛋糕切成一块一块一边开口说道:“就算我去了医院,也是身体不舒服,怎么就能保证白志成绑架白冰和我有关系呢?”
“难道不是文小姐得罪的人太多了,连累身边的朋友吗?”说到这儿的时候,她故意露出一抹天真无邪的可爱笑容,把钟白气的胸/脯高高低低大幅度起伏。
“我刚才好像并没有提过白志成绑架白冰这件事,不知道沈小姐是怎么知道?”文清一表情淡然,如水的双眸对上沈娇那讥讽未退的眼睛,逼的她不自然地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