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夫人,桑小姐是哪家的千金,在我们京圈怎么以前没见过。”
其中也有和杜家关系好的,有点想挑事的,逐渐初露锋芒。
其他人也纷纷等待着厉老夫人的回应,都想知道桑灵儿的家世背景。
他们各个都朝桑灵儿透着一抹探究的表情,毕竟,还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厉老太太的脸色瞬间不好,这些人真是平日里盐吃多了,闲得很。
二楼栏杆处的厉云霈,一身纯黑色西装,男人英姿卓绝的颀挺身躯夹杂着强大气场,黑眸幽深地看着下面一幕,绕着古木香色的旋转楼梯,正欲迈步朝她走来解围。
忽然就在这时,厉老太太身旁的桑灵儿主动启唇,“各位,今天的主场是我奶奶的寿宴,我希望大家更多将重心放到奶奶身上来,我不喜欢喧宾夺主,今日我在这里先祝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她微微一笑,面上挂着从容不迫的神情,侧过脸庞,凝视着身旁的老太太。
厉老太太一怔,牵着她的手,眼中隐隐有几分动容光泽……
“桑丫头有心了,奶奶记在心里。”
忙活了一顿操劳,整个寿宴其实更像是订婚宴,连老太太自己都忘乎所
以,没准备太多关于寿宴的东西。
没想到心思细腻的桑灵儿连这个都能记得。
桑灵儿在半空中拍了拍手掌,“叶燃,将我送给奶奶的生日礼物拿上来。”
蓦然,叶燃带着两个黑衣保镖托着一块长形的东西登场,上面盖着一片红绒布,尽显神秘色彩。
来到众人跟前后,叶燃微微冲着厉老太太一笑:“老夫人生日快乐。”
仿佛整个场合,再次回归主场……
纷纷都好奇里面会是什么物件。
厉老太太扬着笑容,惊喜不断:“桑丫头,这是什么?”
桑灵儿牵着老太太的手走上前,柔和道:“奶奶,这是您的生日礼物,当然要由您亲自揭开谜团。”
“……”厉老太太心脏跳跃,她还从来都没有这么激动期盼过。
当老太太布着皱纹的手掌揭开面前的绒布,哗啦扯下,顿时,一副松鹤延年的国画呈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画风辉煌大气,仙鹤的炯炯之神跃然纸上仿佛振翅欲飞出画,翱翔于九霄之上。
当目光落在右下角的印章署名时——
“哗……”顿时一片惊叹声!
有人直接认出:“慕青国画,这是慕青的真迹,价值连城啊!”
“
慕青的国画一画难求,这是怎么买到的……天呐,老太太,太羡慕您了。”
“这可是艺术界的瑰宝啊!”
桑灵儿勾唇一笑,不需要说太多,送完礼后便退出一旁,将主场再次交给奶奶。
厉老太太也有点震惊,见所有人围在自己身边,顷刻间也赚足了面子,挺直胸膛,“我孙媳送我的。”
一群人议论纷纭,比起询问桑灵儿的身世背景,更多的关注都是在这幅国画上。
过了一会儿,陆续也开始送厉老太太自己准备的礼物……
看着围在老太太身边热闹的人群,叶燃不禁撑腰感叹:“老大,不愧是你。”
难怪要他昨天特意带画笔工具来……
“奶奶高兴就好。”
那天路过老太太的房间,意外听到奶奶喜欢慕青的国画,寿宴上便准备送这个礼物。
桑灵儿打了个哈欠,昨天熬了个大夜,终究还是有点困意。
正准备伸展懒腰,猛然,她的后背贴上男人坚硬地胸膛,一股火热的温度通过肌肤瞬间传递。
吓得桑灵儿一个激灵,转过身来,抬眸对视厉云霈,瞳眸微震。
男人的面容清隽绝伦,一双黑瞳犹如鹰隼,正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
慕青的国画,你什么时候买来的?”厉云霈眯起眸光,语气危险。
这次订婚宴的时间仓促,几乎没什么准备时间,更何况就算是顶级国画大师慕青亲自来画,也需要至少提前预约三个月。
她是怎么做到的?
桑灵儿皱眉,糊弄道:“就随便买的。”
“随便买的?”
正当桑灵儿准备敷衍厉云霈,忽然刚才的人群中传来一声尖叫。
一个来参加的怀孕贵太太忽然因为看见国画太激动而导致胎动晕倒,其他人都吓坏了,场面乱成一锅粥。
桑灵儿没空搭理厉云霈,急忙快步走过去……
“白家太太是一个人来参加的订婚宴,她家属不在身边,快打120!”
厉老夫人也吓得脸色大变,“桑丫头,别碰。”
小心被讹。
只是这四个字,老太太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没事,救人要紧。”蓦然,一双白皙冰凉的纤手,已经捋开对方的袖子,开始把脉:“只是贫血晕倒,平时缺乏营养。”
桑灵儿判断完以后,刚准备做针灸,忽然在她将袖子捋得稍上位置时,她动作一顿,目光微沉……
整条胳膊,有明显的淤青和红痕,是被打过的痕迹。
桑灵儿见围观人群太多,将白家太太的袖子重新遮盖好。
叶燃也将她的丝绸手拿包递过来,“老大。”
取出一根金针,刺入三个不同的部位,长针深刺。
几针下去后,症状有所缓解,白家太太眼睛有一股温热感,逐渐慢慢睁开视线。
“快看,白家太太醒了!”其他阔太们倍感神奇。
桑灵儿看得出白家太太情绪不太稳定,站起身来说道:“让她休息一会,这里我来照看。”
厉老太太也即刻会意,面容带笑将其他人带到另一旁去。
……
白家太太初醒,脸色充斥着苍白,双唇毫无血色,她魂不守舍的坐在地上。
又慢慢昂起头,“刚才是你救了我和我的孩子?”
“嗯。”桑灵儿拧了拧眉,“不用太担心,你只是贫血,回家以后多吃补品,既然怀孕了,通过食疗就行。”
白家太太摸着自己的小腹,掩盖着浓浓的睫毛,“我这胎,还能保得住吗?”
像她这种状态,怎么可能保得住?
桑灵儿看她惆怅,大概猜出是和她身上的伤有关,不太好直接询问插手家里事,干脆说道。
“我可以帮你测字来推算这胎能不能保住。”
“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