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却是在此时不知死活的探出脑袋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和你家掌柜一般,用两块下品阶的破石头搪塞我们?打发叫花子呢?”
那年轻男子显然城府更深一些,他眼眸里闪过一道锐利之光,他的目光掠过陈水心,若不是看在陈水心面子上,他早就动手把这聒噪的老鼠扔出去了。
陈水心感觉到这道目光,一挑眉故意斥道,“秀秀,你休要胡说,这位道友身居高位,又是长悦铺的东家,人家身上的好东西多着呢!没必要耍弄我们。”
年轻男子自然听出了陈水心话音下的调侃捧高之意,他却没有反驳,反而一笑接话道,“还是道友知我。”
他又看了看铺外若隐若现的人流,他只道,“请道友移步铺内待客厅,我派下属去取。”
陈水心自认为若是她想走,芒城无人能够拦下她,她大方的抬起脚直接跟在男子身后,秀秀紧随其后。
待客厅里,已然摆放好了上等的灵茶水和灵果盘,还有那香炉内燃烧着让人神清气爽的香。
陈水心带着秀秀坐下,秀秀则不客气地往自己的嘴里塞灵果,嘴里还不停歇地点评着灵果灵气不够!口感不佳!等等。
一时之间,陈水心都觉得秀秀太过人嫌狗厌。
年轻男子却是直截了当地忽视了秀秀,反而和陈水心攀谈起来,“我观道友与我同为飞禽出身,不知道友出自何族?”
陈水心却轻轻抿了一口灵茶水,颇有些大大方方地道,“我名凤心,乃锦鸡一族。就不知道友是何族?”
年轻男子眼睛瞬时瞪得老大,满脸的不可置信道,“这不可能!”
陈水心却好似经历过许多次别人对她身世的震惊,她淡然道,“怎么不可能?!我不就是可能吗?”
年轻男子好歹收敛了表情,做了些微表情管理,但是陈水心还是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残留的震惊。
陈水心漫不经心地道,“或许因为我变异了吧。”
年轻男子点点头,也不知相信了多少。
陈水心却是突然道,“我倒是认为我身上出现了返祖现象,我师父曾断言,我身上有了些微凤凰血脉。”
年轻男子眨巴眨巴眼睛,好似感觉自己听到了年度最佳笑话,一只锦鸡在他的面前告诉他,她身上有凤凰血脉!
可是他却觉得凤心句句属实,并无欺骗。
陈水心又道,“哎,我也知道你不敢相信,甚至觉得我在故意欺瞒与你,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我想正是因为我身上的凤凰血脉,才让我在修炼一途走的颇为顺遂。”
“我听闻雀居的孔雀一族便是凤凰的子嗣,在我师父去后,我便想进入雀居为自己的身份探明真伪!途径芒城,听闻芒城附近有芒石,这才进铺子碰碰运气,看有无缘分能够得到一块。”
陈水心说这话时,眼睛紧紧盯着男子,好似早已看出了男子的身份,故意吐露心声。
秀秀撇了撇嘴,心下却道,陈水心真是越来越会编故事了!半真半假,叫谁也分辨不了。
看来这个年轻男子也像虎劲一般上钩,而不自知。
年轻男子见自己的真身已被看穿,他坦承道,“在下不才,乃是凤道友嘴里雀居孔雀族出身!我名为孔令。”
陈水心倒是很开心道,“看来我和孔道友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这时,孔令的下属捧着一个木盒子进来。
孔令接过木盒就转手递给了陈水心,“这也算是给凤道友的一个小小见面礼。”
陈水心很是自然的接过木盒子,并没有当场打开,而是转手递到了充当下属的秀秀手里,嘴里说着感谢的话,又吹捧了孔雀族一番。
秀秀却是直接打开了木盒子,只见木盒子里发出两道颇为刺眼的金光,好似那闪闪黄金。
秀秀这才喜笑颜开地道,“竟然是两块七品芒石!这真是美极了!”
他抬起头看了孔令一眼道,“我现在相信你出身孔雀一族了。果然大手笔,就是你家掌柜太小家子气了。”
孔令真是像暴揍一顿秀秀,谢谢他嘴里吐出的夸赞的话。
陈水心却眉头一蹙,不想占大便宜,她开口道,“倒是叫孔道友破费了!我愿意花灵石将其买下来。”
孔令却摇摇手道,“说是送给凤道友的见面礼,凤道友可不要见外。”
陈水心盯着孔令好几眼,这才示意秀秀收下,有挥挥手指示着秀秀出去晃悠,自个儿和孔令攀谈起来,没了秀秀这跟棒槌的搅合,两者之间的关系瞬间拉近。
陈水心也从孔令的嘴里得知,孔令乃是来到芒城来招兵的!甚至孔令还邀请陈水心一起进入妖族所组建的军队,为攻打人族做准备。
陈水心沉吟片刻拒绝道,“我观现时情况暂不明朗,想要去雀居先行探求我身上的秘密,此乃我之心愿。”
孔令本就随口一言邀请陈水心,被拒绝了也不恼怒,反而他身在孔雀一族,位处于中高层,自是知晓孔雀族的大多打算。
也确如陈水心所言,情况暂且不明朗,是打是和还需要多方的扯皮。
孔令的修为不够,并不知晓半妖老祖已与孔雀老祖私下手谈过,定了一个小目标,就是把握时机趁机重伤,最好是斩杀了人族渡劫期大能。
这等重要的情报也只有孔雀老祖身边的三两亲信知晓。
孔令因着陈水心的三言两语讲进了他的心中,他只是叹了口气道,“既然凤道友无此意,那我就不强人所难,不过凤道友想要前往雀居,我这里倒是可以赠送凤道友一块令牌,好让道友方便行事。”
陈水心眼睛一亮,这完全是意外之喜啊!
她接过青紫色的孔雀开屏形状令牌,便高声感谢。
一直到下午,陈水心才带着秀秀离开了长悦铺,回到了租住的地方。
陈水心则问道,“你在这长悦铺可发现了什么?”
秀秀摇摇头回道,“什么都没有!不过是一个正常的商铺罢了。”
陈水心也无遗憾,孔令早就告诉她了,这长悦铺只算是他本人名下的一处私产,买卖些寻常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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