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大营虽然只是一个青铜级的建制单位,但由于地属特殊,处在天海这么个南下北上的交通枢纽上,所以它在江南道比一般的青铜级军方大营地位更高、权柄也更大。
尤其是天海的雷霆卫。
这是一支完全不逊于白银级军方大营的特别行动队,他们的编员众多,战力也十分强悍。
而且就是这支雷霆卫,曾经连续五年从东方数十支特别行动队的军武大赛中杀出,取得过无数骄人的成绩。
当然了,名头越大、实力越强,在天海大营内想要调动这支雷霆卫的权限也就越小。
如果林凡记得不错的话,在整个天海,乃至于整个江南,能够调动这样一支特别行动队的人,绝对不会超过一掌之数。
但就是这样一支武装到牙齿的特别行动队,今日却有至少两个百人队出现在了天海的一家医院内,如此反常的事情到也让林凡有些意外。
不过面对眼前这条略显空旷的大道,林凡也并不曾因为眼前的一幕而迟疑。
此刻的他依旧驱车,直奔中医院大门口。
只不过还没等到他这辆宝马车开到跟前,两名身穿戎装、荷枪实弹的雷霆卫战士就一脸凶恶上前,拦住了林凡等人。
“停车。”
“这里现在属于军事管制区域,请出示你们的有效证件。”
显然这两名迎面走来的雷霆卫成员是在对过往的人群进行例行盘查。
然而这一车子大学生除了林凡之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就这么望着对方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蔡小龙立刻就慌了,连忙朝着林凡道:“老大,要不然咱们还是别进去了,反正我也就是受了点皮外伤,检不检查也不打紧。”
至于坐在车后座上的纳兰晴歌这个时候更是美眸一转,给出了另外一个建议:“林凡,要不然咱们还是换一家医院吧……”
对于蔡小龙和纳兰晴歌的惊恐以及担心,林凡自然明白。
只是在现如今的林凡看来,他更好奇这座小小的中医院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居然能够让天海的雷霆卫如此的严防死守。
并没有和守在医院门口的这两名雷霆卫战士发生直接冲突,坐在驾驶位置上的林凡只是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他的学生证以及身份证件,接受对方的盘查。
在一通近乎苛刻的例行检查之后,医院门口的这两位雷霆卫战士到也没有为难林凡一行人,而是顺利的放他们进入了这所中医院之中。
只不过此时此刻的天海中医院一改平日里门庭若市的景象,显得很是萧条。
也许是因为雷霆卫的存在,吓到了不少前来问诊的普通百姓,又或许他们宁可多走一些冤枉路,也不想来这里接受一帮特别行动队成员的盘问。
就这么将车停在了医院的地下车库内,林凡一席人也随之有说有笑的朝着医院一楼的门诊中心走了过去。
因为今天前来就诊的患者不多,所以蔡小龙和王千慧也无需排队,很顺利的就在门诊中心开了两张全身体检,包括照x光以及核磁共振的单子。
拿着医院开出的单据,一行人又上了三楼的体检中心。
直到目送着蔡小龙和王千慧两人分别进入了核磁共振室,林凡这才浅浅一笑,朝着身边略略有些担心的纳兰晴歌以及方自然道:“晴歌、自然,你们两个在这里陪他们等一下检查结果吧,我出去随便走走。”
对于林凡,纳兰晴歌还算是了解的,她也知道林凡口中的这个出去走走绝对不会像他说的这么随便。
尤其是现在整个中医院内到处可见的雷霆卫的战士,纳兰晴歌就生怕林凡胡来,所以一把拽着他,一脸不愿道:“林凡,你要去哪儿?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吧。”
此刻的林凡到也看出了纳兰晴歌眼眸中深深的担忧,就这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掌,安慰了一句道:“我就是 去找个熟人,很快就回来。你们在这里等着就是了。”
“熟人?你在中医院还有熟人?”对于林凡这个托词纳兰晴歌是一脸怀疑。
好在这个时候的方自然想起了什么,嘻嘻坏笑道:“我说晴歌,你就放心好了。林凡这个熟人在这家医院可 有实权了,人家可是副院长呢?”
“是吧,林凡!”
一边说着,方自然一边不停的朝着林凡使着眼色,那模样到是可爱之极。
不过方自然不提,林凡到还真把这茬给忘记了。
当初在给方自然的父亲治疗旧疾的时候,林凡确实和中医院的那位副院长黄克涛有过不少交集。
为此林凡还收了这个黄克涛当自己的记名弟子,而且还随手送了黄克涛一枚筑基丹呢?
只不过提起这个黄克涛,他这个副院长这几天的日子可是相当的不好过。
因为就在两天前,中医院接诊了一位身份特殊且病情十分诡异的患者,这可把黄克涛在内的一群医院高层给累得够呛。
三天两夜,整整三天两夜的时间,黄克涛都没敢离开医院一步,就连吃饭喝水上厕所,那都是紧赶慢赶的,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耽搁。
这不,就在林凡几人陪着蔡小龙和王千慧前来体检的同时,中医院的最高会议室内,一群天海医术界的专家大牛依旧在孜孜不倦的开着研讨会。
这其中就包括中医院副院长黄克涛,还有天海有名的大国手李善长。
当然了,现如今这间会议室内除了这群医疗界中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之外,还有一名身穿戎装、肩膀上扛着骠骑将军衔的中年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天海大营的统帅,也是雷霆卫的直接指挥者,骠骑将军雷贝。
作为一名军事指挥长官,雷贝这两天在这个叽叽喳喳的会议室内可是听到了太多太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争论声了。
而这些个完全无法互相统一的意见也是磨灭了他所有的耐心。
就这么扫视了一眼眼前这些天海、乃至整个江南医疗领域内的先驱者,雷贝终于拍着桌子开口了。
“诸位,两天了,已经整整两天时间了,就家父的病情,你们居然连个子丑寅卯都说不上来。”
“你们可都是江南地界上最有名的医生了,难道连这点对病情最基本的判断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