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的夜已入深沉,城南警局周边更是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之中,唯独那一轮皓月在空中忽明忽暗,放着光泽。
警局的废旧岗亭内,刑荣那叫一个紧张,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停车场内早已变异的猛龙特别行动组的战士们。
四周低沉的吼声透过空气,越发明显,连整个天空都变得阴霾了起来。
此间的薛衣人虽已服用了林凡赐予的丹药,也成功晋级到武道宗师之列,但感受着停车场内外这诡异的氛围,他心中依旧有些惶惶不安。
整个岗亭内唯有林凡眯着眼,嘴角扬起,露出一丝奇异的笑来。
“铜尸?居然还是一具铜尸,呵呵,有意思。”
正当林凡身边的韩若雪和张云遥想开口追问这铜尸到底是什么玩意的时候,一道诡异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停车场的院落内。
透过月光,众人就见那身形十分巨大,足有两米高。
而且随着这道身影而来的还有一股子难以言说的腥臭味道。
“来了,这就是传说中湘西赶尸一脉所炼制的血尸吗?”
张云遥目不转睛,盯着不远处的那道身影。
不过就在这时,那身形似乎也发现了岗亭内的活物,猛的扭头。
他这一扭头不打紧,却将岗亭内的刑荣吓了个半死。
此刻,刑荣是看得真切,那个两米高的血尸虽然能直立行走,也有四肢,但对方不管是从身形上看,还是从一张脸上来瞧,那都不是人类,甚至不是一具尸体该有的模样。
浑身金色的毛发,满脸鳞甲,就连双手那都变成了可怕的爪子,锐利无比。
更让人恐惧的是,那家伙的嘴巴一张一合,嘴角之中流淌着血色的液体,一双眼睛似乎是失去了他本来的作用,只能是偏着头,通过鼻息以及耳朵来判别方位。
“这,这,这哪是什么尸体,这活脱脱就是个怪物啊。”
一旁的薛衣人也是目瞪口呆,毕竟如他这般年岁还第一次见到过血尸这种玩意。
听着薛衣人的话,林凡却露出了一丝有意无意的笑容来:“怪物?呵呵,他的确是个怪物,只是你们难道不觉得能够制造出这种怪物的人才真的是个怪物吗?”
林凡一语,让岗亭内的众人都开始深思了起来。
而岗亭内的动静自然也没能逃过眼前这具血尸的察觉。
面对着一字排开的已经变异了的猛龙特别行动组成员和岗亭内不知名的活物,这具血尸在思索了一下之后还是奔着岗亭而来。
毕竟血尸嗜血,尤其是活物的血对于他而言更是最好的大餐。
吼吼吼。
低沉的吼叫声越发靠近,同时靠近的还有那熏得人睁不开眼睛的腥臭味道。
“领事大人,那怪物冲着咱们过来了,怎么办?”
张云遥先是望了一眼窗外,然后露出了一副磨拳搽掌,急不可耐的表情。
“怎么办?打他丫的,不就是一具铜尸吗,别怂,干就完了。”
张云遥和韩若雪等的就是林凡这话。
有了领事大人的命令,两人毫不犹豫,瞬间化作两道身形直奔停车场内那具铜尸而去。
说实在的,张云遥和韩若雪的战力其实并不怎么样,若没有林凡送他们的装备加持的话,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正面去抗一具血尸的。
但现如今情况就不同了,他们两个一个半步宗师、一个化境,手上还有两套法宝压阵,信心自然是爆棚。
面对这两个从岗亭内飞身而出的活物,那铜尸先是偏了偏脑袋,然后才迎了上去。
“好怪物,受死吧。”
张云遥到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双玄黑色的拳套此刻已在他手中出现,伴随着千钧之力直奔那铜尸的脑袋而去。
毕竟在张云遥看来,脑袋是所有生物最脆弱的地方,要是自己一拳能够直接爆头,那这场战斗就结束了。
但张云遥还是太天真了一些。
血尸既然能够被称之为永生之物,那他的身体坚硬程度可谓是超乎想象的。
张云遥此刻虽有法宝加持,但奈何他自身的修为却太辣鸡了,一双带着飞云拳劲的拳头就这样直勾勾的砸在 那铜尸的脑袋上,也只是让那铜尸恍惚了一下而已。
而另一边,韩若雪的漫天绮罗步也施展开来。
配上林凡送的那双长靴,韩若雪此刻就如天女下凡一般,身形之快,动作之缥缈简直让人难以琢磨。
“吼吼吼!”
由于张云遥和韩若雪两人的围攻,似乎是让这具铜尸彻底的愤怒了。
他仰天长吼了几声,身形疯狂的朝着张云瑶和韩若雪冲击了过去。
只是这也暴露了血尸的一个巨大缺陷,那就是没头脑外加行动十分不便。
虽说这家伙力大无穷,防御更是了得,但你打不着人终究也只是白费。
虚晃了几下身形,张云遥十分轻松的躲开了铜尸的攻击。
一边躲闪,张云遥脸上还挂着玩笑之色。
“呵呵,还以为这血尸如何恐怖呢,原来也就是个傻大个,愣头种而已。怪不得领事大人之前说,咱们的修为就算打不过也能跑,这也太轻松了。”
这铜尸连张云瑶都追不上,那自然更追不上会漫天绮罗步的韩若雪了。
只是此刻的韩若雪却并不像张云瑶那样轻敌,她一边施展步伐,一边露出凝重的表情。
“千万别大意。他虽然动作迟缓,但却力大无穷,被他碰到一下那都会有性命之忧。而且这家伙好像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破绽一样,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事情。”
很显然,韩若雪是在从战术层面上寻找这具铜尸的致命点,毕竟只有找到了对方的弱点才能一击毙命。
而此刻的岗亭内,看着外面忙得不亦乐乎的两名内卫,林凡却依旧翘着二郎腿,脸上露出嘻嘻笑容。
“谁说这玩意没有破绽的。血尸这种东西虽说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但也是有其弱点存在的。而这个弱点就在他皮下的毛发之中,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在他的脚踝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