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歌回头望着身后擦肩而过的车子,眸光直直的盯着车子的尾号。
“媳妇儿,你怎么了?”时璟渊察觉出身上小女人的动作,疑惑出声。
苏浅歌收回视线,望着男人开口,“刚才看见那辆车上后座坐着的女人脖子上有颗痣。”
“看清楚容貌了吗?”
苏浅歌摇头,“那女人戴着帽子,上面的纱网挡住了半边脸,我扫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了那颗痣,然后车窗就关上了。”
时璟渊伸手扶住她的腰,“别胡思乱想了,或许就是碰到个刚好脖子有痣的女人而已。”
闻言,苏浅歌也觉得自己大概被今天的事给整得有些思绪太紧张。
“你说的也对,是我太紧张了。”
但是心里却暗暗将车牌号记录了下来,准备回去抽空调查一下。
看看能不能查到一点线索。
难得碰见一个脖子有痣的女人,总得调查一下看看。
因为这一出,苏浅歌也没心情和时璟渊再打闹了。
从男人腿上退到一旁坐好。
回到帝景别墅。
苏浅歌进屋后便和肖晨视频通话,将选举名誉会长选举宴会上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肖晨听完后,脸色微变。
“s1号病毒出现在京都,还被人实验出来了?”
“嗯,杨茹被注射过,她的速度和力量可以以一敌十,就是我都不是她的对手,倘若这样的人出现大批量,后果可想而知。”
“我会向上面反应,你最近注意一点。”
肖晨因为有事,两人没聊两句,便挂断了。
恰好时璟渊推门进来。
“老婆,你和谁打电话?”
“晨哥,杨茹体内被注射的东西我曾经研究过,只是现在是改良过的进阶版,这件事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背后定有身份尊贵的人支持。”
至于身份尊贵的人,时璟渊自然懂她话里的意思。
能在帝家举办的名誉会长选举宴会上,将韩老爷子从监狱里放出来。
自然是一层层走过程序。
只是不知帝云祈是否已经查出来了。
想到这,时璟渊伸手从背后将苏浅歌抱在怀里,“媳妇儿,这些事我们不要管了。”
“现在不是我们不想管就不能管,对方很明显是冲着你我来的。”
那个女人想控制时璟渊,她怎么可能给对方得逞的机会。
不管是谁,她都不允许有人伤害她的人。
“答应我,别让自己以身犯险。”
苏浅歌转过身,勾住男人的脖子,亲了亲他的下巴:“好,我答应你,做事前一定会保证自己的安全。”
另一边。
云宫别墅。
帝云祈望着手中的证据,眼底阴霾浮现,望着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副官警卫。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明知道那是病毒,还要给无辜之人使用,若是让人知道了,定会认为是我在背后操控。”
“你不是不知道选举将近,谁给你的胆子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
男人跪在地上,背上到处是伤痕,依旧顽强的挺直着身子。
“阁下,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话音落下,帝云祈便将手中的茶杯砸在男人的头上。
“为了我?你知不知道若被人知道幕后之人是你,所有的一切民众都会算在我头上,你想过后果吗?”
男人一脸昂然的望着他,一字一顿:“不会有人知道,你只需要好好等待选举到临的那一天就行,其他的一切我会做好。”
帝云祈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上前抬脚踹在副官警卫的身上。
“不会有人知道?万一被人知道呢?”
“阁下,我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不可能有人知道,派去的人已经杀了宁庆阳,虽然杨茹没有抢回来,可也没关系的。”
“是谁让你背着我这么做的?”帝云祈望着男人咬牙切齿道。
然而,对方却垂下了头,不肯再开口。
“来人,将警卫孟洋带下去鞭打五十鞭,问出谁给他的胆子。”
很快云宫别墅的警卫推门走进来,将孟洋带出去。
在院子里实行了鞭打。
然而五十鞭都不能让孟洋开口,这可气坏了帝云祈。
“今天就是死,你也不会开口是吗?孟洋,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孟洋愣怔了几秒,缓缓开口:“从我进部队开始,便跟着队长,现在有十年。”
“十年,这就是你对我十年的回报吗?”
孟洋薄唇紧抿,“对不起,阁下,我不能告诉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阁下这个位置,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拿到。”
帝云祈气得从旁边警卫手里夺过鞭子,狠狠地抽在他的身上。
“军令如山你不懂?”
“属下不曾忘记。”孟洋声音响亮的开口。
“说,谁允许你私自行动,用活人做实验的?否则我会将你交出去。”
身为阁下,帝云祈这几年也是矜矜业业处理事务,国泰民安。
“我不能说。”
帝云祈被孟洋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着实气得不轻。
“我会将你交出去,我身边不需要叛徒?”
然而他话说到这份上,孟洋始终也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
依旧刚正不阿的跪在地上。
就在帝云祈准备拿出手机给时璟渊打电话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女声打断了他。
“云祈,你要将他交给谁?”
帝云祈侧眸看向从别墅走进来的女人,面上愤怒的情绪收敛了些许:“妈,他背着我用活人做实验,今天要不是时璟渊的老婆阻止了宁庆阳的阴谋,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出事。”
女人听完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苏浅歌?”
“妈,你认识她?”
女人轻笑一声,眉眼间尽是风情万种,虽然四五十岁,可岁月没有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像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想不认识都难啊,时家继承人和妻子恩爱,经常上新闻,我看过新闻,长得挺漂亮。”
“你想将孟洋交给时璟渊吗?别忘了,时家也是你竞选的一大阻碍,况且这事儿和孟洋没有任何关系。”
“你可别冤枉了对你忠心之人。”
帝云祈听了母亲的话,眉心微蹙,“妈,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