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正还是没有老老实实的解释所谓没有根茎的,大朵的花是什么意思,或者说——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解释。
“这样就好。”
他自顾自的说道。
“就是这样,只需要存在,就会引人注目的花。”
“虽然说确实还不错绽放于田野的大朵的花吗,有点不明觉厉,但这样的形容好棒啊,不愧是老爷爷。”
武藏的脸红了红,傻笑着挠了挠后脑勺。
虽然最后还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是了。
“别闲聊了。”
爪子钝了的老鹰用鹤翮敲了敲自己的肩膀。
“这个地方可是一直都没有安静下来,如果想聊天的话,等战斗结束再说。”
他说出这话的原因也很简单。
敌人——已经围过来了。
不止是之前见过的黑色化生,其中还掺杂着很多其他的存在。
比如望月千代女和酒吞童子操纵的大蛇,在这之中能够见到很多条。
“该死这些怪物也是从血月的光之中涌现出来的吗?”
“这个城池已经变成了一座死城了啊。”
武藏脸色难看而愤怒,对着大蛇瞪视着。
“从它们身上能够感受到很惊人的生命力很奇怪,难道是因为很靠近那座城吗?”
小太郎拔出了腰间的苦无,将自己的刘海都撩了起来。
“总之——杀。”
左村依旧是第一个冲了出去——这和他的战斗习惯有关系。
左村的战斗,从来都是不需要任何队友的,队友对左村来说,很多时候反而会成为碍手碍脚的存在。
百鸟流的剑术就是这样的,只属于一个人的华丽剑术华丽到甚至没有办法传承下来。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锻炼出左村这样恐怖的弹跳力的。
就算是有可能也不是和左村一个时代的。
拥有武力的人都快速的冲了出去,就连藤丸立香也是一样。
虽然藤丸立香不需要直接参与战斗,但作为御主的藤丸立香,和自己的从者之间的直线距离越短,从者的战斗力也就越强——所以藤丸立香一直都是这样战斗的。
“武藏!”
左村从左侧跳跃到了空中,看向了位于大蛇右侧的武藏。
“我明白!”
武藏点了点头,舔了一下嘴唇之后——
斩!
两名剑豪一个从上,一个从下,向着那巨大的蛇斩去。
噗呲——
“吼——”
大蛇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身体直接被斩断成三截。
武藏和左村没有停下来,继续向前冲去,一路上刀光剑影,两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停顿,路上的化生几乎全部被两人斩杀——左村从始至终都拔出自己的翠雉羽,施展着范围最大,但相对力量较弱的雉之势,武藏则是施展着二天一流,能够波及到的范围甚至比左村更大,也就是速度没有左村快就是了。
总而言之——
势均力敌。
“再一次——跟上我!”
左村的速度更快,飞跃到空中,旋转着向着另一条大蛇砍去。
旋转着的胁差给在大蛇的身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伤口,大蛇发出惨叫,身体僵直,根本难以动弹,而就在这时——武藏也就位了。
从下方,双腿猛蹬——斩!
铮——
噗呲——
蛇头飞起,摔落在地上,迸溅出了大滩黑色的血液。
两个人依旧没有停下。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
“这附近的敌人总算是清理完了该死,数量怎么能这么多,我的手都有点酸了哎!”
武藏一边说着,一边难受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左村倒是没什么感觉,作为从者,只要魔力到位,他是不可能感到疲惫的。
“结束了就继续前进吧,你们两个的配合总感觉默契了很多呢。”
村正看着左村和武藏说道。
“哎呀其实是我在刻意的配合左村先生。”
武藏笑着说道。
“左村先生的剑之中能够感受到很多的东西我一直以来也是自己作战的吧?既然如此的话,和左村先生学学总归是没什么坏处的不是吗?”
“武藏亲要拜左村先生为师吗?”
藤丸立香喘了两口气,然后看向了武藏。
“哎?师傅?那种事情——呃”
武藏刚想说怎么可能,然后脸色就僵硬了下来。
等等,自己好像确实下意识的去参悟左村剑道之中的东西了来着
虽然并没有想要拿来用的想法,只是拿来作为自己的参考,但——确实做了没错。
“那个,左村阁下”
武藏有些尴尬的看向了左村。
“无所谓,我不在意,而且我对收一个年龄那么大的弟子也没什么兴趣。”
左村冷漠的表示了拒绝。
他倒是没有什么敝帚自珍的意思,如果说在哪一次的现界之中,遇到了适合修习他的百鸟流的人,他自然是相当愿意将自己的百鸟流给传授出去的,也算是圆了自己生前的一个遗憾——但武藏不行。
之所以不行,是因为武藏已经修习了二天一流,参考一下剑意或许没问题,但真的去感受剑中的东西,怕不是会对武藏自身产生影响,那样的话——
所谓天元之花,或许就会产生瑕疵了吧。
左村不想做个误人子弟的老师——更何况,这可是和他这个虚假的天下无双不一样的,真正的天下无双【宫本武藏】。
如果说因为感受了自己的剑,而造成了武藏剑道的坎坷,左村还是会相当难受的,尤其是左村每一次的现界都会当作记录回到座上。
“哎!?怎么这样!?就算我这样我也还是个花季少女啊!左村阁下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左村的话受到了武藏的强烈抗议!
“我只是说的事实而已。”
左村依旧是如此的冷漠。
武藏有点红温。
不过——
就在左村和武藏争执的时候,一个有些熟悉的影子走了过来。
“哎?这不是岩——那位传教士吗?”
藤丸立香看着远处,完全就是岩窟王爱德蒙·唐泰斯的传教士走了过来。
“哼。”
传教士什么都没说,反而是先冷哼了一声。
“事到如今,应该也不需要我来介绍自己了吧。”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传教士,恰好路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