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泽,你是要让别人看你我的笑话吗?”凌瑾泫倚着墙边,冷冷的道。
“瑾泫,放过她。”琴泽道,忧伤的眸子带着罕有的乞求。
“放过她?你知道她做过什么吗?能不能让本王一句话就放过她!”
冰冷的怒意夹杂着清冷的雨滴,顺着拓跋琳琅的湿发一点点滴落,没有晴的希望。
“对啊,这也是我要问的,她到底欠了你什么,让你如此揪着她不放?”琴泽问。
“有本事就让她自己说。”凌瑾泫是不会回答的。
“她要是肯说,我还会问你?”琴泽很是恼怒,为什么他们二人都同样的不松口?
“她不说,是为了少受些罪,所以你若真是为她好,就不要多事。”凌瑾泫冷冷的道。
“你们兄弟二人,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吵了起来?”西门卓咏带着不可思议的探寻神情走向争执的三人,不动声色的再次打量一番拓跋琳琅。
雨中的狼狈也抹不掉她本身的清丽脱俗,很奇怪瑾王府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一个人,还引得琴泽与凌瑾泫的争吵。
当然,瑾王府里的人知道拓跋琳琅是音清的秘密早被凌瑾泫下了封口令,没有传出,所以才让外人更加疑惑。
“不管这个姑娘是奴是俾,只是如此抛在雨中实在不适,不如请安王让下人给找件衣裳换了?”崔定坤也走出大厅,来到众人跟前。
“崔先生向来心存怜悯,对自己的下人极其温和,本王自不会拂了先生的好意。”西门卓咏微微一笑,朝一旁的护卫打了个手势。
“二位如果不介意,就让本王的人带她去换件衣裳?”西门卓咏问。
“有劳安王了。”琴泽马上回答。
凌瑾泫凝望着院中瓢泼的大雨,冰着脸没有吭声。
西门卓咏微微一笑,挥了挥手。
拓跋琳琅由护卫带着,顺着屋檐朝丫鬟的房走去。
回瑾王府的路上,凌瑾泫让拓跋琳琅坐进了马车,不知是因为站在一边的琴泽深沉紧随的目光,还是心存了一份柔软。
凌瑾泫靠着窗子,斜瞟了眼车后,琴泽手中的伞已经随着马车的离去而脱落,任凭大雨浇在他的身上,湿透了俊美的容颜,也凉透了他的心。
雨水从窗子溅进了车内,凌瑾泫放下车帘,将他与拓跋琳琅关进了狭小的空间,只属于他们的世界。
蓦地,凌瑾泫扳过拓跋琳琅的头,两张脸紧紧相贴。
“以后不许再与琴泽有任何瓜葛。”凌瑾泫道,冰冷的唇附上同样冰冷的面颊,渐渐移动到了红唇。
“嗯——”拓跋琳琅忍不住低哼,一瞬间仿佛找到了三年前的感觉,脸颊不由的泛起一丝红晕。
大手一挥,扯开了所有的束缚,奔跑在雨中的马车内,如火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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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二十一章 看不到未来
凌瑾泫只是想报复的,随时随地的要拓跋琳琅臣服于自己,可是当他极尽掠夺的时候,意识是贪婪的,想要永远的占有,永不放手。
手紧紧的拥着身边的人,光滑细腻的肌肤,淡淡的花香……真正再次遇到,再次纠缠,脑子里的恨意不由自主的消弱……
原以为自己是很恨她的,想要无情的折磨她,可是当脚真正踏上她的背,当看到她在雨中被淋的模样,当看到琴泽抓着她不放,凌瑾泫的心是烦躁的,打破了一贯的冰绝冷静。
他记不得什么“等待”,找不回冥冥之中的那种感觉,仿佛刹那间从梦中惊醒,梦散了,只有现实。
这就是这个女人带给他的改变,彻底改变了他的心境。
音清的音容时时浮现在他的脑海,不知不觉当中,凌瑾泫已经有几分在意那个其貌不扬的女子,尤其是当琴泽说她是第一琴师,面对众人审视的目光,依然保持着淡定的神情,能压得住场面的气场,都已经将他吸引。
如果,她只是音清,自己或许也会将她再带回瑾王府。
如果,她只是音清,自己与她之间变的也就很简单。
但是,她不只是音清,更是自己日日恨着的女子。
可是当他开始对付她的时候,竟然还想着音清,想着三年前的那次经历,渐渐的将音清与眼前的人合二为一,淡化了蓄藏了很久的恨意。
动作渐渐的温柔……车内平静下来,车外依旧大雨磅礴。
不知何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凌瑾泫的手下都是很明事又口风很严的人,懂得该怎么做。虽然此时瑾王的行为令人诧异,但依旧保持沉默,配合。
拓跋琳琅安静的穿好了自己的衣衫,虽然这一次不像在暗室的温泉中那样的冰冷,也不能不说她也感到了懒洋洋的惬意,但是一切结束之后,她只认为自己在完成做为奴的责任,满足凌瑾泫的随时需要,这样的职责是屈辱的,但她默默的承受。
“你叫什么名字?”凌瑾泫问。他还不知道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
“拓跋琳琅。”拓跋琳琅回答。
“音清,隐情?你取那个名字就有着深意,是本王没有察觉。”凌瑾泫道,“本王查到的属于音清的资料也是假的吧?”
拓跋琳琅点点头,轻轻的道,“我家的人不让我透露他们的情况,所以我不可以多说,欠你的是我,你只要对付我就够了。”
“你分的可真清楚!”凌瑾泫冷冷的道,拓跋琳琅直言的隐瞒又激起他潜藏的怒意,对车外静候的车夫冷然道,“回府!”
车外一直都有人的,即使有雨声的遮掩也挡不住近在咫尺的满车旖旎,那个人一定听得到所有动静。
拓跋琳琅红着脸,紧抿着唇,只觉得自己被赤条条的晾在世人的眼中,说不尽的耻辱。
当年与凌瑾泫是极度保密的,没人知道那场经历,可是今日自己要在毫不相干的人的面前接受凌瑾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