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果然是全员恶人,就没一个正常的,陆衍刚刚还深情款款,转眼就翻脸就不认人,疯了似的撕他衣服。
沈星淮在原来的世界学习过格斗,虽然现在自己的身体弱一些,但可以出其不意。
看准时机,双手交叉,擒住陆衍的一只手腕,用力向下一拽,同时将手肘对准陆衍的喉咙,猛力撞上去。
陆衍一声沙哑的惨叫卡在喉咙,痛苦得五官都挤在一起。
沈星淮一招祭出,另一招紧随而至,趁着陆衍痛劲儿没缓过神儿,扳住他的肩膀借力翻身,反将陆衍摔在沙发上,没有丝毫迟疑地曲起膝盖,干脆地朝他的下身砸去,一下不解气,又额外送了几下给这个大人渣。
艹,还想上我?今天就没收你作案工具,让你永远做下边的!
陆衍表情已经不仅仅是痛苦,他的五官都已经扭曲了,同样还带着不可置信。
沈星淮纤秀文弱的一个人,连架都没打过的样子,陆衍想破头也不会料到他会有如此利落的动作,招招攻击自己要害。
几下已经基本解决战斗,看情况,陆衍要去男科医院养上一段时间。
沈星淮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不起的陆衍,十分潇洒地撂下一句狠话:“姓陆的,以后离我远点。”理理衣服,谁都没通知,直径出了会馆。
诓他来这种局,他的签约公司里也没一个好鸟,这烂摊子留给他们收拾去。
坐上车后座,司机从后视镜里看沈星淮:“沈先生,回去吗?”
沈星淮瞥向会馆的方向,幽幽道:“等会儿。”
几分钟后,高棠带着几个保镖模样的人跑了出来,在马路上张望一阵,应该是在找沈星淮。
可是根本找不到,这家店没门没窗,里边看不见外边,外边也看不见里边,想找个目击者都没有。
而且沈星淮来时高棠没等在门口,根本不知道他的车停在哪,什么牌子型号。
没找到人,沈星淮的电话很快响起来,是高棠打来的,吼得破音了:“沈星淮,你赶快给我回来,你惹大事了!”
“解约吧。”这句话他早就想说了。
高棠气得一拳挥在路边的树上,咬牙切齿:“沈星淮,这事不是你解约就能完的,就算公司这边不追究你责任,陆总也不会放过你,你现在赶快回来处理。”
“跟我律师说。”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十来分钟后,一辆急救车停在会馆门口,没一会儿,一个男人被担架抬出门,虽然遮着脸,但还是能从他的衣服认出这人就是陆衍。
救护车离开,沈星淮也让司机启动车子,但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先去了银行,把昨天从叶修钧那里拐来的三千万转到了自己的账户,留着零花。
陆衍住进医院,没再找沈星淮,估计要秋后算账。
叶修忱这两天也和人间蒸发了一样,沈星淮乐得安生,没事就约田园远出门玩玩,顺便等着公司那边的解约函。
事发三天以后,沈星淮的邮箱终于收到了一封邮件,是他原公司发来的律师函。
点开邮件看了看内容,沈星淮没忍住骂出了声。
活脱脱的黑心公司!签约时酬劳给得不高,违约金却狮子大开口要出了天价,两个亿!
沈星淮仰头望天,两个亿?!
二十几个艺人的小公司,又没有顶流艺人,市值也就小几百万,他们竟然好意思要出了两个亿的天价赔偿,怎么不去抢啊?
沈星淮望了会儿天,脑中忽然灵光一现,这公司老板不会是因为前几天的事得罪了陆衍,想宰他一笔违约金就跑路吧?
立马翻出田园远的电话拨过去。
田园远过几天就要回家里的公司实习,这两天玩得很疯,白天陪他玩,晚上也不闲着,接电话时正在酒吧蹦迪呢,吵得沈星淮耳朵都快炸了:“淮淮宝贝!出来玩啊!“
沈星淮把手机拿远了一些:“不玩,我有正事要问你。”
“啊,那你等会。”那边的声音小一些,他应该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怎么了?什么事?”
“你认识包装公司的公司吗?就是专门回收企业商铺的那种公司。”
田园远被他绕晕了,琢磨了会儿:“就是干对缝的呗?”
“对。”
田园远嘿嘿一乐:“这不巧了嘛,我男朋友家里就是干这个的,他爸老对缝儿了。”
沈星淮记得自己去机场那天田园远说他男朋友家里不是干这个的:“你男朋友不是神经科医生吗?”
“不是那个,另外一个。”田园远倒是大方,跟他一点不藏着掖着。
突然间,沈星淮竟然觉得自己不了解他:“你几个男朋友?”
“挺多。”
“你挺谦虚,这么多男朋友你肾受得了吗?长你身上也是倒霉。”沈星淮很同情田园远的两颗肾,脏器界被无情压榨的两个社畜。
田园远笑着骂了句:“艹,我这些都是男性朋友,不是走肾那种。
别贫了,你来呗,要打听什么自己问,我这朋友人特好。”
沈星淮看了看时间,不到八点,时间刚好,适合出去小浪一会儿:“行,地址发给我。”
对于沈星淮晚上出去这件事,明叔也没多问,毕竟自家少爷采取的是男友放养方式,他一个打工的没有必要操心。
按照田园远发送的定位,沈星淮很快来到酒吧。
进门开始,明里暗里他就收获了无数目光。
纷乱嘈杂环境中人的注意力很难集中,但他偏偏就是个例外,颜值五官过于明媚耀眼,盖过了纷乱环境对人的影响。
田园远看到他,在一众羡艳的目光中挺起胸脯,走到身旁,熟练地攀住他的肩膀:“快来,都等你呢。”
卡座上还有另外几人,年龄与他相仿,但沈星淮一个都不认识,因为原身以前打死都不会来这里。
田园远热情地向大家做介绍,靠近沈星淮的一个男生正望着他,沈星淮转头发现时,他又快速躲开视线,抓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大口。
可能是酒喝得有些急了,也可能是酒的口感比较辣,他耳根有些泛红。
一旁的田园远看到他这副模样,伸手在他肩膀上捣了一拳:“南扬,你瞎害羞什么呢!我家小淮有主了!”还是一位你惹不起的主儿。
南扬听了他的话,握酒杯地手明显顿一下,又快速看沈星淮一眼,往旁边挪挪位置:“请坐。”
沈星淮在他旁边坐下,田园远倒了杯兑酒用的饮料递给他:“喝这个。”
沈星淮还没接到手里,坐在对面的两个男生开始起哄:“喝饮料多没劲儿,倒酒啊,大家都是朋友,谁也不会动歪心思。”
田园远斜了那俩人一眼:“闭tm嘴吧,小淮酒量不好,喝多不难受?还动歪心思,信不信我现在废了你,让你当最后一代太监传承人?”
两个男生被骂了也不恼,反到笑了:“你这孙子,见到帅哥都当爹护着。”
田园远把饮料往沈星淮手里一塞:“别听他们瞎比比,喝这个。”冲南扬一扬下巴:“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内朋友,你想问什么就问他,门儿清。”
沈星淮转头,发现南扬正看着自己,两人视线对上,对方目光闪了一下,放低两寸:“星淮……呃,我能这么叫你吧?”
沈星淮爽快点头:“当然可以。”
南扬扬起嘴角笑了下:“刚刚听小远提了一嘴,你想了解一下公司整合方面的事?”
沈星淮迟疑了一下:“其实是想向你打听一下,最近临城有哪些公司或者店铺想要转售的。”他把范围说的比较模糊,主要是不想打草惊蛇。
“你有意向做投资改造吗?这个不难,等我今晚回去问问我爸,他有内部的消息,回头我告诉你。”
沈星淮拿出手机:“那我们加个微信?方便联系。”
“好!”南扬拿出手机,另外几个也上来凑热闹:“嘿,带我们一个,方便大家以后出去玩,约个趴什么的。”
田园远的这群朋友都是临城商圈二代三代,这几个是父辈关系就不错,或者生意之间互相照应往来密切的,以后等年龄到了回去继承家业,还是会有交集,只要不出现意外,他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沈星淮本来就是活泼爱交朋友的性格,和他们逐一加上好友,也很快熟悉起来。
玩玩闹闹,转眼就到了后半夜,大家出了酒吧,临走前提起明天有场挺隆重的局,几人又约好了一起去赛车场。
之后各自找去处,最后只剩下田园远和沈星淮。
田园远今晚喝得了很多,靠在沈星淮身上又是撒娇又是傻笑。
沈星淮把他扶到车边,田家的司机来扶他,却被躲开。
抱着沈星淮死活都不撒手:“淮淮宝贝,今晚我要和你睡!我要去你那!”
沈星淮好说歹说就是劝不住,这人喝醉了,手劲儿贼大,扒都扒不开。
沈星淮如果是自己住,就把人带回会家了,但他住在叶修忱家里,不好带人回去,最后无奈只能拖着田园远这个大号的抱抱熊,一起上了田家的车。
田家住在成东,离他们玩的酒吧不远,十几分钟车程就到了。
田园远父母离异,母亲不再临城定居,这处房子平时基本都是他自己住,他父亲偶尔会回来看看,但不会留下过夜,空旷的一间大房子只有两个住家打扫的阿姨。
田园远喝醉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阿姨在前头引路把他们俩带去田园远的卧室。
到了卧室田园远栽在床上,还抱着沈星淮的腰不撒手,嚷嚷着口渴要喝水。
沈星淮想起身去给他拿,可这人像一块狗皮膏药黏在身上,没办法,只能麻烦阿姨去帮忙倒水。
等水的时间,沈星淮的手机忽然响了,十分好奇是谁这么晚了给自己打电话。
拿出一看,是消失了好几天的叶修忱,沈星淮看着还在胡乱鬼叫的田园远,没有接。
电话很快断掉,但是又再次响起,沈星淮拍了田园远一巴掌:“安静,我接个电话。”
电话被接通,那边却静默的没有半点声音,沈星淮等了几秒,刚要开口,田园远又像个老色批似的开始鬼叫:“淮淮宝贝!你腰好软呐,今晚我抱着你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