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淮的眸子阴晴不定,只是他一闭上眼,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女人精致的脸蛋,烦躁的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他烦闷不已,淡然的靠在沙发上,微微扬起下颌,捏了下酸疼的眉心。
看破男人的心事,白擎离摇了摇头,拿过放在一侧的手术刀和小钳子,说话也是小心翼翼。
“霍家主,能麻烦你站起来一下,我把纱布给你剪掉嘛?”
闻声,霍景淮低头瞧了眼揽住腰间的纱布。
丑甚至是不好看……
他抿起唇角,“纱布不用拿下来。”
霍景淮那副‘我有理,一脸正经’的样子,顿时让白擎离想吐槽。
将手上的东西放下,他双手叉腰,颇具无奈,“霍家主,不就是个纱布嘛,你不让我拿下来怎么换?”
白擎离炸了。
看向男人的侧脸,那三分的认真,两分的严肃,还有五分的无理取闹算怎么回事?
做为一名医生,病人不配合,岂不是胡闹嘛。
很认真想了下,霍景淮斟酌开口,“换下来,给我留着。”
这个纱布有很特殊的意义。
“你这……”白擎离简直服了。
“有问题?”霍景淮看了眼白擎离,最后提醒一遍,“剪断了或者是脏了,后果你承担。”
“霍景淮,你这搞笑不搞笑的吗,我是个医生又不是什么女仆人的,行止你看看你家主子的无理要求!”
行止瞄了他一眼没说话。
主仆两人默契的安静,白擎离愤愤然的叹了一声,默默拿起手术刀做着精细活,看着腰腹间的纱布,一个没注意差点剪了下去。
心底泛起波澜,他抬头看着霍景淮认真的侧脸,张了张口,“放心,我不会剪错的。”
这个霍景淮什么都不行,压榨员工第一名!
终于将手头活做好,给这位矜贵的家主换完药,处理后伤口。
行止上前,给霍景淮递了份文件,“家主,这是您遇刺时的那人的口供。”
因为这次遇刺,做为霍景淮的行止暗暗在私下又做了不少安保,同时为自己的失职而感到抱歉。
所以他等会儿亲自下去领罚。
“就这样?”霍景淮随便扫了眼文件,看了几眼无比乏味。
潦草的概述,还有那人的口供,只想了一秒,他心里缓缓有了答案。
执法会——
霍景淮指尖合十,十指轻微扣动,思索。
长指在桌面上哒哒的敲动着,“执法会做事谨慎,如若不是这次我们轻举妄动,收买了King的属下,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King是不会报复的。”
“怪不得,原来是King。”白擎离听过这人的大名,抓耳挠腮的斟酌,“King是执法会的头把交椅,此人做事没有踪迹,他又是个记仇的人,这次惹到他算彻底交恶。”
执法会,一个龙蛇混杂的组织,可无疑里面的人都是最优秀的,有神秘莫测的King,还有大名在外的神医……深不可测的伫立在黑暗下。
代表霍景淮的Satan,King的执法会……
做为同是顶尖的存在,两方一直是你在我不在,我在你不在的矛盾相处,关系从来都是冰点。
但不能有两只领头羊,终有一天只能存在一头领头羊。
处理完这一切,霍景淮难得没抽烟的靠在墙上,眼角的余光猛然抓住放在床头柜上的纱布,眯了眯眼睛。
似乎还能感受到女人的馨香,身段纤细柔美,但骨子里的清冷感不禁唤醒男人暗藏心底
霍景淮这二十七年的生命里突然出现一抹绝色,着实有点恍惚。
他心痒难耐。
终是一个受不住地站起,拿到放在床头柜下的手机,向一个人拨了过去。
“喂,穆凡,你给我找个人。大概在首都靠近西郊外的地方,昨天中午的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曾停留在加油场前,女人大概二十左右的年纪,红色裙子,**浪卷发。”
那边人不淡定了,慌忙问,“霍爷,还有吗?”
模模糊糊的几个信息别说找人呢,光看监控摄像头他头发都要薅没了,大海捞针且地毯式的搜索。
咦相比这些,那边的人还在想着霍爷要找的人,而且是个女人?
霍爷什么时候对女人那么上心了。
那边的人心底有十几个疑惑,但硬是不敢问。
还有什么?
霍景淮拿着手机迟疑了下,“像个妖精,又冷又飒的那种。”
挂了电话,回忆起女人不在意的脸,他心底浮现一层兴致。
那个妖精,恐怕也没想到自己会找她吧。
自己活了二十七年,都在为其拼命,在他人的算计筹谋下度过,唯独那个女人……
他要了。
【作者题外话】:男强女强,打脸虐渣,相认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