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弦顿了顿,点头。
两人慢腾腾的起床、穿衣、洗漱,下楼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盛北弦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厚毛衣,像极了国际T台上的男模,楚心之抱着他的胳膊,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老公,真帅!”
盛北弦勾起唇角,按着她的肩膀将他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转身去冰箱里拿食材。
厨房是开放式的,他一回头就能看到身后的她。
楚心之靠在沙发上,打开了客厅的电视,将声音调到最低,主要看他做菜。
“老公。”
“嗯?”盛北弦围着蓝色的围裙,正在切菜,扭过头来看她,“怎么了?”
楚心之哼唧了几声,盛北弦没听清,索性放下刀具,走到她跟前,“刚才说什么?”
“我想宝宝。”
盛北弦一愣,温声说,“宝宝在老宅,很好。”
那俩小子,有什么好想的。
每天吃了睡,睡醒了再吃,每次流尿了或者拉粑粑了,总能惹得一大屋子人围着转,不知道得多舒服。
爷爷奶奶也是宠得紧,抱着的时候,一口一个“乖宝儿,乖乖曾孙,小金曾孙”,拿他们当宝。
楚心之“哦”了一声,有点不开心。
宝宝从出生就是由月嫂和佣人照顾,将来不跟妈妈亲可怎么办?
盛北弦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好,弯腰揉了揉她的头发,“吃完饭再带你去看宝宝。”他自然不想看到她不开心的样子。
“好呀。”楚心之立刻仰头笑了。
盛北弦:“……”
楚心之伸手抱住他的腰,“我这样回去,会不会把家里人吓一跳?”尤其是爷爷奶奶,身体本就不好,万一……她就罪过了。
盛北弦摸摸她的发顶,“想什么呢?爷爷知道你没出事。”
“嗯?”楚心之仰起头,看他,“爷爷知道我没死?”
“我跟他说的。”
楚心之舒了一口气,还是觉得有点不安心。
这种心情她没办法跟别人分享,只能跟他说。
“老公,我有点害怕。”
盛北弦眉心一拧,坐在沙发上,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手指抚着她柔顺的发丝,“害怕什么?”
楚心之靠在他怀里,“阮征邢的事儿,感觉心里有阴影了,总是担心,我一出现,会不会再次给你带来灾难。”
她有时候就在想,自己是不是扫把星,妈妈死了,楚家毁了,还一次次的给北弦带来灾难。
以他的家世和条件,他的妻子应该是名门之后,知书达理,貌美贤惠,绝不是她这样的麻烦精。
可——
一想到他不属于她了,她的心尖儿就泛疼。
“宝贝,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了。”他冷着脸,语气尤为严肃,“你带给我的从来不是灾难。反而是我,我作为宝贝的老公,失职了。”
没有保护好她。
那天,慕浥枭说的话刺耳,却是有道理的。
是他没有护好她,才让人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带走她,他这算哪门子的老公!
楚心之抱着他的脖子,“老公,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盛北弦勾起唇角,“以后不许说惹我生气的话了。”
半响,楚心之愣愣地说,“老公,你饭还没做好,我快饿死了。”
盛北弦愣了一秒,抱起她放在沙发上,起身去做饭。
小东西回来后,一口一个“老公”,喊得他身心都是愉悦的。
真好。
她能活着,真好。
她叫他“老公”,真好。
——
花了四十多分钟,盛北弦炒了几道菜,又做了一份汤,端上了餐桌。
小餐厅里。
盛北弦开了瓶红酒,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给自己倒了一杯。
“宝贝要喝吗?”不等她回答,他自言自语,“宝贝好像不会喝酒,那我自己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