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侧躺着。”他说。
楚心之想了想,说,“还是别了,你背部两侧都有伤口,侧躺着会压到。”压到会很疼。
“你肚子饿不饿?”
“饿。”躺了一天一夜,能不饿吗?
“张嘴,我喂你。”楚心之舀了一勺汤,送到盛北弦唇边,“小心点儿,别洒枕头上了。”
两人一个喂一个喝,保温桶里的骨汤见了底。
半个月过去。
楚心之肚子里的孩子五个多月了,闹得实在厉害。
有时候见她疼得皱眉,盛北弦恨不得将肚子里俩小崽子拎出来揍一顿。
美名其曰,现在不知道疼娘,长大就不知道疼媳妇儿。欠揍!
盛北弦背上的伤好了大半,最近结了痂,总是痒痒。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背后又挠不够,免不了要麻烦楚心之给他挠痒痒。
病房里。
盛北弦趴在床上,慵懒如高贵的波斯猫。
半个月来,他已经习惯并接受了趴在床上这个姿势。
楚心之的手伸进盛北弦的衣服里,给他挠痒痒。
她容易吗?
肚子里怀着两个小的,还得照顾一个大的。
“嗯好舒服,嗯”盛北弦闭着眼睛,哼唧个不停。俊美的五官展出风华,狭长的眸子半眯着,享受到极点了。
楚心之恼得不行,哪儿有男人叫得跟他真这么**。
真是够了。
“盛北弦,你别叫了行不行?”
盛北弦睁开眸子,扭过头来,莹彻如琉璃的墨眸染上了魅色,流光潋滟,无比瑰丽。
他看着楚心之,语气带着委屈,“宝贝儿,太舒服了,我忍不住。”
你想啊,整个背部都在生长新肉,到处都是痒痒的,她的小手,柔弱无骨,挠起来不轻不重,舒服得不行。
他能忍得住不哼唧吗?
绝对不能。
“那你能不能小点儿声音?”病房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十分好,被过来过往的护士听见,他盛北弦的脸要不要了?
盛北弦转过头,趴好,“忍不住。”语调轻扬。
楚心之眉心拧了一下,想堵上了他嘴,“你再叫出声,我就不给你挠了。”
盛北弦想想说,“好吧,我尽量。”
楚心之:“”
不是让他尽量,是让他彻底闭嘴。
“宝贝儿,别停下。”
楚心之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几下,万分无语。
拧了一把他腰间的肉。
盛北弦的眉心骤然蹙起,“疼。”伴随着一声抽气声,他痛呼。
楚心之的动作立刻缓下来,她差点忘了,他背上有些伤疤还没完全愈合。
“宝贝,这地儿不痒了,往下一点。”
楚心之的手往下挪了挪,“是这儿吗?”
“再往下。”
“这儿?”
“不对,再往下。”
“”楚心之翻了个白眼,“再往下就是屁股了!”
祁兵一直站在门外,几次抬手,都不好意思敲门。
一来,担心打扰了boss大人的好事。
二来,他怕被贬去非洲。
可——
他手里有几份紧急文件需要boss大人签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