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与手腕一般大小的手环,不可能戴进去,一定有衔接的地方。
“到底能不能?”盛北弦不耐烦道。
段沪沉吟片刻,“取不下来。”
楚心之蹙眉,“用机器将它切断也不行?”
“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段沪点点头。
楚心之:“那就切吧。”
盛北弦神色怔怔地看着她,比起想取下这个手环,他更在意的是她的安全。他哪里会不晓得,用机器切割的办法,昨晚他不过是气话罢了。
“有没有危险?”
段沪笑着说,“对于别人来说,可能要费神,于我却是轻而易举。”
盛北弦和楚心之跟着段沪进了一间地下室。
地下室里放着好几台机器,大大小小。
玻璃柜台上摆放了不少戒指,玉石项链的半成品。
楚心之想,这位中年大叔该是喜欢自己动手制作一些珠宝首饰,不然,家中也不会买了这样多的机器。
她随手拿起一条项链,“这条项链的款式是叔叔您自己设计的吗?”
段沪正在调试机器,随意看了一眼,笑得温和,“平时没事,看店时随手设计的,图个打发时间罢了。”他低头继续摆弄,楚心之却是将柜台上的几件半成品看了个遍。
“好了,可以过来了。”
盛北弦握着楚心之的手腕走过去。
将她的手腕放在一个方形的小台子上,再次问道,“你确定不会伤到她的手?”
“盛少径直奔到我这里来,说明知道我的能力。”段沪直截了当地说。
段沪打开了机器,控制着一块锋利的刀片,刀片从上往下,很快切上手环,发出刺耳的声音。
半分钟后,段沪额头上都是汗水,楚心之手腕上的手环却没切断,甚至,连一丝痕迹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段沪喃喃自语,关掉了机器。
盛北弦冷声开口,“这句话,该我问你。”
段沪一愣,一时没想到盛北弦会生这么大的气。另一方面,段沪觉得尴尬,自己刚刚夸下海口,说一定能切断手环,眼下却是这个结果,不是打脸么。
“盛少稍等。”段沪重新拿起放大镜,观察楚心之手腕上的手环。
不多时。
叹息一声,段沪十分抱歉的说,“起初以为手环是铂金的,看来不是,如果我没猜错,应该用了特殊的材质,切割不断。”
盛北弦的脸,越发冷了。
难道就让宝贝一直带着那个男人的东西?!
慕浥枭,很好!
出了地下室。
楚心之的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小猫儿,别白费力气了,除非斩断手腕,不然,这辈子也别想取下爷的手环。”
“……”
楚心之挂了电话,满心烦躁,慕浥枭怎么知道她的手机号码?
怎么知道她费尽心思想要取下手环。
“怎么了?”盛北弦转头,摸着她的脸,“谁打来的电话?”
“慕浥枭。”
“……”
“他说,除非断手,不然取不下这手环。”楚心之淡漠的重复着慕浥枭的话。
抬头看向盛北弦,他面容冷峻肃然,楚心之知道他又生气了。不光是他,就连自己也是生气的。被莫名其妙地套上了这么一个手环,她能不生气?
中午,两人在餐厅吃了饭。
吃饭期间,盛北弦的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楚心之的手腕,心里怄得厉害。
楚心之抚额,将手环往里面推了推。
吃过饭后。
楚心之回了学校。
下午有一节考试课,老师要划重点。
走到教室,全班同学一时间显得格外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