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之趴在鱼缸前看了好久,微蹙柳眉,转头看向盛北弦,“为什么有三条鱼?”
鱼缸里除了一条红的和一条黄的外,还有一条白色的锦鲤,很漂亮。
盛北弦擦了擦嘴角,“祁兵买的,我不知道。”
安置鱼缸,放水,买鱼,都是祁兵一手操办。
他提前吩咐过要两条名贵的锦鲤,一条红色,一条黄色。
祁兵不知怎么又弄了一条白色。
楚心之跪在地毯上,整张脸贴在大大的玻璃鱼缸上。
“这下好了,一生一世一双人成了三角恋。”楚心之小声嘀咕了一句。
盛北弦:“……”笑得差点抽筋。
难得小东西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万一人家就是一家三口……”盛北弦本是玩笑话,说出口便顿住了。
楚心之趴在玻璃缸上的脸,白了几分,兴许是玻璃太凉…。
盛北弦暗骂了自己一句,抬步走过去,蹲在地上将她揽进怀里,“宝贝,对不起,我不该……”楚心之抬手捂上他的唇,不过是说了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哪里需要他道歉。
她最不愿看到的,便是贵不可言的他生出这样卑微的姿态。
她看着心疼!
楚心之环着盛北弦的腰,伏在他的肩膀上,半响,小声说,“北弦,你喜欢孩子吗?”不等他回答,她又说,“肯定是喜欢的吧,哪有男人真的不喜欢孩子呢,爷爷奶奶也定是喜欢重孙子的,我想生宝宝,好想生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宝宝……”
楚心之眼眶通红,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两只手抓着盛北弦的衬衫,将他熨帖得一丝不苟的衬衫抓得褶皱不堪,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的肩膀处,小声抽泣着,滚烫的泪滴落在衬衫上,烫得盛北弦心尖儿都是疼的。
“宝贝,我有你就足够了,孩子那种生物我从来不在乎。”盛北弦心被狠狠地揪起,疼得窒息。
捧着她挂着泪珠的脸,盛北弦俯身,轻轻地吻在她的眼睛上。吮掉她所有的泪。
“北弦…。”楚心之抿唇,低低地叫了一声。
“嗯?”
“我想抽个时间去医院,现在技术这么发达,说不定能……唔。”温热的唇猛地压在她的唇瓣上,强势地撬开她的牙关,钻进她的口中,清冽甘醇的气息扑面而来。
良久,方停歇。
“北弦,我说真的。”楚心之仰头看她,还未干涸的泪痕挂在脸上,眼眶微红,双颊因放才的亲吻染上了些微桃花色。
美得不像话。
“北弦,或许可以试管……”盛北弦猛地俯身,撕咬了一口她的红唇。
莹润的唇立刻多了一道红痕,渗出血丝。
他用的力气很大,将她的唇都咬破了。
楚心之疼得皱眉。
一双莹彻的眸子盯着他。
“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盛北弦冷声道。
他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
试管婴儿……
他怎么舍得让宝贝受那样的痛。
且不说从体内取卵的痛苦,将胚胎植入母体的痛苦也是非常人能忍受,接下来的怀胎十月,更是需要时常打针,观察。
盛北弦抱起楚心之,放在沙发上。
楚心之低着头,心神百转千回。
…。
下午。
H大的大礼堂聚满了人,主持人在紧张的练习串词,参加表演的人员也都在练习各自的节目。
以求万无一失。
楚心之坐在后台,翘着腿看着他们忙着化妆,练习。
陶媛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蒋言玉。
“楚楚,你怎么不化妆?”陶媛提着一袋子零食,放在楚心之身边。
蒋言玉左右看了一眼,还有表演戏曲的呢,正在画脸谱。
楚心之靠在沙发上,“一会儿化个淡妆就好了,不急。”
她从陶媛带来的袋子里,找了一袋小面包,吃起来。
孟涵拿着表格在后台穿梭。
基本上每个班的文艺委员都在后台,时刻准备着,帮班上参加表演的同学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