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是女同性恋者。”
我猛地点头,激动不已,“她是我的姐妹,她,她死了,她这会儿却在这里面。”
旬一握住我的手,安抚地说:“她死前在这个酒吧逗留,肯定跟这个酒吧的人有关,说不定乔宇鑫认识她。”
我想起方婷,心里还是会很心痛,廖先生描述过她被发现时的情况,我一五一十地告诉旬一,听了之后,他也变得沉默。
旬一见我情绪不稳,便扶着我坐在沙发上休息,坐在我身边,他双手时而交叉时而分开,有些紧张地问:“想不想跟我一起调查下去?”
我连连应声,表示想继续调查。
“那就不要去度什么蜜月。”江旬一异常冷静,语气坚定,“不要去,你去的话会成为我哥的女人。”
我心里一沉,想他把我“骗”进房间估计目的就在这里。我回头看着电脑上的照片,看到照片上的方婷,她身边围绕着另外两个女人,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生动,好像她还活着,她还可以告诉我,究竟她发生了什么。
“旬一。”回过神,我镇定地说,“你要明白,我本就是你哥的女人,我是他的合法妻子。”
江旬一噌地站起,焦虑地踱步,背对我无奈地叱呵:“我知道,你不必强调。但是他不爱你,他根本不会照顾你一辈子,听到你喊他一声老公,我都觉得他不配。”
“可他的的确确就是我的老公。”我坐在沙发上,嗓子因为说出违心的话而发紧,“难道你想我做一个不守妇道的坏女人?”
江旬一侧脸斜睨我,紧蹙的眉宇添了几分乌云,他轻咬薄唇,思虑片刻,又道:“如果,如果你觉得值得,我不阻拦你。毕竟我也不希望这个家……”他有点说不下去,转了身走到窗边,我心有不忍,站起来靠近他身后。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也是心如乱麻。就在我徘徊在他身后之时,突然旬一转身,拥住我,紧紧地拥着。
“从开始到现在,有没有一瞬间,你忘了身份,对我有过感觉。”
我闭上眼,饮了自己的泪,手环抱住他的腰间,我没有回答,我不能告诉他,我爱着他的秘密。
“我很感谢你,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和帮助。”
旬一推开我,目光凌厉地盯着我。
“你铁了心要去度蜜月?”
“现在是挽回你哥的最好时机。”
“姐的确是个很执着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放弃我哥。”江旬一冷笑一声。
“即便放弃了你哥,也不会考虑旬一。”我歪着头,决然地说。
旬一挑着眉,孤傲地问:“这么狠?”
“所以你在我身上纯粹是浪费时间和精力,倒不如花点时间在值得的人身上。”
“你管不着。”江旬一愠怒地瞪着我,“我喜欢谁,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浪费自己的时间又没有碍着你,我偏要喜欢你,你这么狠,我就喜欢得更多,既然成不了你的美梦,那就变成你的噩梦。”
我蹙着眉头,故意反驳:“你有病吗?找虐?”
旬一,我是心疼你,你这是何苦呢?心里跟嘴上是不一样的话语,透露出来的感情自然也不一样。我想,我无情一点应该会让他知难而退,但是这小子,好像跟别人不太一样。
江旬一冷了脸,冲上来,捧着我的脸,弯腰吻上来,不,他不是吻我,是狠狠地咬了我一口,我痛得低吟,他舔着我唇上渗出的一点鲜血。像个魔鬼一般邪魅地笑道,“你欠我的,第一次你咬了我,今天我咬回来。”
“小心眼。”我痛得切齿,捂着嘴,横着眼看他。
江旬一走去房门口,他打开门锁,心事重重地说:“姐小心梁先生,看样子他是不会轻易让你和大哥复合的。”
“旬一……”
“感谢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我听得耳朵生茧。”江旬一避开我的目光,苦笑地说,“你不是再三强调了彼此的身份,既然是我的嫂子,帮忙或者照顾也是应该的。”
我总觉得他有心事,很重很重的心事,也许他有自己的打算,他有什么打算呢?
出门前,我又想起电脑上的照片,我犹犹豫豫地想要这些照片,特别是方婷的那张,这是她生前唯一一张照片了。旬一很大方地给我,他说,他所有的调查都是为了我,我想要什么,他都会义无反顾地给我,包括他这个人。
唉,我倒是很想要他这个人,可是我要不起。
从房间出来,我看到梁子柏在我房间外面徘徊不定,我从另一个方向走近他,发现我的时候,他吓了一跳。他今天看起来没有昨晚上的嚣张,也是一副眉头不伸,愁苦的样子。
“岑小姐,我想跟你道个歉,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想说声抱歉,如果换做是我,可能比你更加歇斯底里,毕竟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摊上谁都不会好过。”梁子柏的嘴巴要是不会说,也就不会把江烨哄得团团转了,他以为,对我的伤害,就是两句道歉能抚平的?哼,他和江烨果然臭味相投,犯了错就会嘴上糊弄人。
我不想搭理他,直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梁子柏居然不怕死地想踏入,我回头举起手,故意在空中扇了两下,警告他要是敢进门,我就继续打得他两眼冒金星,其实我不想把自己变成泼妇,但实在是不想与这男人周旋下去。
“岑绘,你听我说,我也是有苦衷的。”梁子柏怯生生地看着我,“我爱烨,他也爱我,这么些年,我一直漂泊不定,只有烨能给我归属感,你们女人经常说,想找到一个能给自己归宿的男人,其实我们也一样,男人也一样的。”
哟呵,改变策略,居然在我面前演苦情戏。老娘还有事,没时间跟他墨迹,于是走到门口想关门,哪知梁子柏壮着胆子推着房门,执意跟我说道:“你不就是想知道岑楠的死因吗?好,我说,我全告诉你,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我双眼一亮,松开手,冷冷地说:“如果有半点隐瞒或者欺骗,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哼,真是有意思,姐姐这么厉害,怎么弟弟……”梁子柏摇了摇头,笑得意味深长。
“弟弟怎么了?小楠怎么了?”
“我知道小楠接近我就是为了跟踪我和烨,但是他被我们圈子里的人看上了,他太迷人,变得非常抢手。”梁子柏轻描淡写地陈述。
我听得心里一顿火冒三丈,不由得抓住他的手臂,追问下去:“是不是你把他带入你们的圈子?”
“我没有,是他踩到了地雷,这是命,跟我没关系。”
“我听说,你开画展有个暗房专卖男人的裸画,只要有富商或者什么人看中了画像中的男人,你就会牵线搭桥,而我知道,你画了小楠,你把他的画像也挂出去卖。”我咆哮地怒吼,声音可能惊动了另一个房间的江旬一。
“画像不是被你毁了吗?”
“还想骗我?我在凌非的办公室看到过小楠的裸画。”我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手又打算以武力对付梁子柏。
“姐。”江旬一从房间出来,看到我们这边的情况,便上前喊了一声,及时制止了我。
“旬一,你告诉他,我们明明就看到红砖厂的画展有小楠的画像,他还不承认,想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