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就醒了,干嘛吼一嗓子,又不是闹钟。”他慵懒地伸了伸腰。
“混球,我的衣服呢?”我裹着被子,抓狂地扔着床上的枕头。
江旬一一边躲避我的袭击,一边解释:“拿去酒店干洗,要几个钟头才能送过来。”
“是谁帮我脱掉衣服?不要告诉我,是你帮我换了衣服,我会杀了你,你别躲,我要杀了你。”
“姐,枕头是杀不死人的。”江旬一挪到一旁,指着桌上的水果刀,添油加醋地惹毛我,“要不要我帮你递把刀。”
“江旬一,你坏了我的规定,你给我马上滚回美国,永远不要回来。”
“喂,是酒店的阿姨帮你换了衣服,这点道德都没有,我还是个男人吗?”江旬一气急败坏地坐在床尾。
“可是内衣裤怎么能干洗呢?”我缩在床头,委屈地问。
江旬一瞟了一眼浴室,又道:“给你挂在浴室里面晾着,是我用吹风筒花了一个小时跟你吹干的。”
我唰地一下红了脸,将头埋进被子里,胆战心惊地嘟囔:“你怎么能碰我的,我的贴身衣服。”
“我说你怎么这么难伺候,你当时那么累,我只能赶紧给你找个地方休息,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
我愁着眉头,一副极其不情愿的样子大概是令他也感到不悦。
“你干嘛?”我下意识地怒斥,因为江旬一的手伸进被子里,他傲慢地笑道:“反正你要赶我回美国,倒不如彻底破坏你的什么规定。”
“你敢。”我像只母老虎,毫不示弱地瞪视他。
江旬一不羁一笑,故意挑衅,“你看我敢不敢,只要我掀开被子,你就是我的人了。”
“臭小子,你还是死性不改。”我咬着牙,发了力地蹬着双腿。江旬一本就坐在床尾,并且也只是跟我闹着玩儿,然而一开始我就认真了,双腿的力量可不是吃素的,他从床尾爬上来,高大的身子太有压迫感,我闭上眼,双脚抬起,朝着他的脸踢了上去。
狠狠一脚,我觉得这一脚挺大力的,等我再次睁开眼,却不见了江旬一,果然,他被我一脚踢中了脸,整个人滚下了床。
“旬一,你,你还好吧?”我裹着被子,趴在床边,拉扯旬一的浴袍,无辜地问道。
“你确定,你感冒了?”江旬一坐在地上,无奈地翻白眼,他的鼻子流出鼻血,这一脚赶得上佛山无影脚了。
“我帮你擦。”我在床头柜抽了几张纸巾,着急地帮忙堵上鼻血,都玩得见了红,我多少有些心疼,也就忘了此时自己裹着的被子正在慢慢地向下滑。
还是注意到江旬一不同寻常的眼神,我也才低头看一眼自己的尴尬。
“你在想什么?”若是再等几秒钟,估计就要春光乍泄了。
江旬一邪气地笑了笑,“想刚刚吹干的衣服真的能包得住姐的……”
“啪——”我一掌呼过去,打得旬一向空中飞出几滴鼻血。
正文 第104章 被奸情
这下玩大了。我下手没轻没重,都怪岑曼把我体内的洪荒之力给练出来了,平时跟她闹不愉快,打架的时候得用尽全力,这下好了,刚才没刹住车,直接一掌过去,打了旬一的脸是小事,伤了男人的尊严可是大事。
说声对不起,我都是抖着嗓音,紧张兮兮地瞥一眼他。
江旬一可怜巴巴地擦着鼻血,好不容易止住了血,他站起来,背对我冷冷地说:“是我自作多情了,看你感冒了还要出门,担心你才跟着你,早知道你生龙活虎,我才不会吃饱了撑的慌。”
“旬一。”我想下床追上去,可是身上裹着被子,走路实在不方便。
到卧房门口,江旬一又侧身说道:“应该不用多久,酒店的人会把你的衣服送过来。”
“那你呢?”我急忙追问,“你去哪里?你,你要丢我一个人在这里吗?”
顿时,好没有安全感,还是他在我身边比较保险,我真是被自己之前的矫情害惨了,其实我很相信旬一的人品,他不过是喜欢捉弄我,又不会真的把我怎么样。
“不然呢?留下来被你打死?”江旬一始终背着我,言语上的怒气久久不能平静。
我垂着头,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把玩手指,怯生生地咕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我很抱歉,如果给我机会,我愿意好好地道歉。”
大概是我的歉疚让人于心不忍,江旬一折回来,坐在我身边。
“果然是母老虎,看来前辈们的话还是有道理。”不管他怎么讽刺,反正我不会生气。
我颊上有些红晕,抬头看他的时候也有些发热。他斜睨我,也看得认真,似乎探索着我脸上每一分每一毫的微妙变化。
“要怎么做你才原谅我?要不然,你打我一巴掌?”
“我江旬一从不会对女人动手。”
我若有所思地转移目光,他又问:“你真的想道歉?”
“嗯,我的歉意很有诚意。”
我一心只想道歉,忘了他是只小狐狸。江旬一斜唇一笑,黑眸敛了适才的愠怒,他翻身倒在床上,扯着被角,趁机钻进我的被子里,由于惯性,我被被子带动,也顺势倒在他身上,此时的亲昵,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喘。
我后怕地抓着被子,用另一个被角重新裹住自己,还只能一边顾及他一边包裹好。我忙忙碌碌,生怕自己走光了,他倒是很惬意,枕着一只手臂,唇角扬起的弧度,有种耐人寻味的笑意。
“你上辈子是快递员吗,这么会打包,360度无死角。”
念在我犯错在先,我就不跟他计较。
“忙好了就趴上来。”
“趴上来?趴哪?”
江旬一腾出来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趴在我胸口,我想感受你。”
我犹豫不决,不敢靠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