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辞喝了粥也要出去转转,这屋子里呆着憋闷,她可呆不下去。何况今日她们就要回京都了,本来说秋猎是两日的,可如今一位千金摔伤了腿,一位受了惊吓,一连两位千金出事,自然是继续不下去了。
沈倾辞还没好好玩呢!现在当然想出去好好玩玩转转。这屋子里又不比她们府里,有医经话本可以打发时间。当然现在在户外,是扩展胸骨,呼吸新鲜空气,去除心中雾霾的好机会。
她就在林子里转着,看着“嗖”的窜回来窜过去的兔子。这些管事儿们还真的挺会弄的,在这儿林子放一些兔子,既让那些公子们狩猎有猎物了,也让那些不敢进深林子的小姐们看到活蹦乱跳的兔子,也会觉的有趣。
“哟!这不是祁小公子吗?”忽然林子里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到沈倾辞耳朵里。她听着那话语里的气焰,悄悄的上前趴在树后看情况。
一个逆着光的少年伫立在林中,一身黑衣把他的气质显的沉闷。只是那身气势即便被一群人围着也没落了下风。
刚才说话的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走到少年面前:“这祁小公子回到祁家怎么不改回本性?难不成……野孩子当惯了,舍不得改回来了?哈哈哈~~”
“哈哈~”那群看热闹的公子哥儿们都哄然大笑。
看的沈倾辞一阵鄙夷,这么多欺负一个少年,真是不要脸。原来男人堆里居然也搞这一套,还没女人们弄的高明。
少年面上一片冷然,手指紧紧的捏在一起,手背上鼓起青筋,手指捏的吱吱作响。“让开!”
看到他好像生气了,那个公子更加兴奋了。“怎么?不让说?生气了?你说我们该是叫你归黎的好?还是祁小公子的好?归黎?一听就不知是哪个乡野村夫给起的贱名,还让你这么依依不舍。”
“是啊!祁小公子放着祁国公府尊贵的小公子不做,非要坚持归黎这个名字。还真是个贱命,给你荣华富贵都不享。”旁边的公子开口讥讽。
这个归黎,脾气古怪非要坚持本名不改祁姓就罢了。他们这些公子们的活动,几次三番的去请他,他竟然都不去。这么不给面子。
“怪不得我们的酒宴,祁小公子不肯赏脸。现在想来怕是野孩子不懂这酒宴的规矩怯场了吧!哈哈~”那人每说一句,少年的脸就暗沉一分。
“想必祁夫人应当都还不清楚自己寻回的小公子是个不知道从哪出冒名的野孩子吧!”
“当真是可笑,祁将军戎马一生,竟在晚年领回来个野孩子。哈哈哈~”看着少年越生气他们就越痛快。最是看不得这个归黎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沈倾辞听着他们的污言碎语,看着还定定站着的少年。对这群人已经不是鄙夷了,是压根不想把他们当人看。直接走了出去。“我竟不知道各位对祁小公子的身世都了解的这么清楚。那我们不妨去到祁将军跟前说去如何?这样也预防认错了真正的祁小公子。说不定到时候祁将军还能记你们一功。”
“沈小姐!!”那群人见沈倾辞从树后出来,都老老实实的行礼。他们竟都没人察觉有人在树后,这不太光彩的事让尚书府家嫡女看到,还真是……。
“沈小姐误会了,我们这些兄弟几个开玩笑呢!哈哈~~开玩笑呢!”开玩笑,这事去祁将军跟前说,还记功?记个屁,到时候他们几个估计得死在祁将军剑下。祁将军亲自寻回的人,怎么可能是野孩子?何况祁夫人现在把归黎当个宝一样。这话上跟前说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只能打着哈哈,想把沈倾辞糊弄过去。毕竟这沈倾辞又不是一般人,不可能动手。而且沈倾辞这样明艳的美人,让他们动手他们也下不去手。不过在床上嘛……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