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定然是有人陷害于我。”沈心柔还在辩解着,泪流满面的看着苏辞安,好不可怜。
“够了!崔福把大小姐带回去,禁足祠堂,没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沈泰黑着脸走进来,他刚刚得知沈心柔做了什么,还让她丢人丢到了苏大人面前。
沈心柔看见沈泰,就哭诉:“父亲,女儿是被陷害的。父亲你要帮我……。”
“还不赶紧带走。”沈泰都想挖个洞钻进去。看着她胡搅蛮缠的样子,一点没了往日听话懂事的样子。
“不……父亲……”
拖了好远还能听见沈心柔的哀嚎,沈倾辞掏了掏耳朵,看着原主的便宜爹对着苏辞安卑躬屈膝的样子。所谓禁足,也不过是为了保沈心柔罢了。
沈泰很尴尬的看着苏辞安:“苏大人,让您看了笑话了。”
苏辞安捏了捏手指:“沈大人还真是教导有方。”
听着他嘲讽的话语,沈泰脸憋的通红,还只能陪笑:“苏大人别揶揄沈某了,我这二女儿也是个不懂事的,可是冲撞了苏大人?”扫了一眼一旁的沈倾辞,试探的问着。
他刚才可是听闻苏大人将她抱进来的,若这个孩子能攀上苏大人,即便是做妾也是值得的。
“呵!”苏辞安看出来他的试探,不禁笑出声,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深深的看了沈泰一眼,挥袖离开。
沈泰被当众下了面子,脸色不好的甩着袖子也走了。
主家给沈倾辞找了套干净衣物让她换了,沈倾辞擦干净了脸发现这张脸还真是好看,肤白胜雪、黛眉凤眸,只是长时间营养不良,干瘦憔悴,显得不那么出色。换了干净衣物,便告辞主家。
她被扔下,只能自己回去了。凭着原主的记忆辨别方向。
“二小姐,我家大人在那边等着,二小姐请。”
沈倾辞看着跟在那男人旁边的大高个,嘴里说着请,语气行为可没半点请的意思。
念着他也算帮自己了,顺从的走过去,果然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停在那里:“苏大人不知叫小女子过来有何事?”
“上来。”冰冰凉凉的两个字。
沈倾辞撇了撇嘴,爬了上去,看着他端坐那里,光透过窗打在他身上,仿若神邸。她嘴角没有出息的留下的眼泪。
“苏大人有何事?”
只见他在小桌下的暗匣里,拿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翡翠珠子:“这可是你的物品?”
沈倾辞发动小脑袋瓜子里的记忆,死死的想,但是毕竟精力有限想不起来了,原主给他的?记忆里没有啊!冒领功劳不好,摇了摇头:“这……应当不是我的。”
苏辞安闪露出黯淡的神色,不是她,他查了这么久,唯一接近就是她。如今她说不是她的。收起黯淡:“是苏某认错人了,沈二小姐请吧!”
沈倾辞看着他,莫名其妙,人家都请了,只得俯身下车,本来还想蹭个车呢!长这么帅一点都不近人情。
“等等!!!”沈倾辞忽然被人拉了过去,一屁股坐在车厢铺的毯子上,看着苏辞安突然激动的情绪。
苏辞安看着她俯身露出的项链,拿着珠子比在上面,掩饰着激动:“是你。”
沈倾辞看着项链,脑子里忽然闪过画面,一个小女孩安慰一个脏兮兮还瘦弱的小男孩说他长大一定会像娘亲给她的项链上的珠子一样散发光芒。还将珠子取下来给他,告诉他说,如果饿了就拿这颗珠子买些吃的。
可她没想到,那个男孩后来饿的快要死掉快要病死时,也没拿那颗珠子去换吃食,换药,一直将那珠子放在怀里看着。
所以……沈倾辞震惊的看着苏辞安,他就是那个脏兮兮的小男孩,谁又能想到,当初那个被别人赶打的男孩长大了,还成为了权倾朝野的大臣。
沈倾辞看着他:“那你能把我送回家吗?”
苏辞安:???她知道他是谁后,问他能把她送回家吗?他想到她会有的一百种反应,确忽略了沈倾辞的第一百零一种反应。
沈倾辞认真的看着他,她刚想了,从这到沈家那旮旯要好久,她走回去腿得断。
“子穆,去沈府。”
“是。”
苏辞安看着她,觉得她好像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可是,人总是会变的。
骨碌骨碌,车辙轧在地上的声音,车厢内很安静,沈倾辞无聊的打量起他:“你是不是总是心口疼?”看着看着职业病就犯了。
苏辞安有些讶异的看着她:“你如何知道的?”
看着他的反应,沈倾辞就知道自己说对了,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搭在他微凉的腕上:“你是中毒太深,且解毒是时余毒未清。而且中毒时间久远了些是嘛?”
“沈二小姐有何见教?”他眼中带着谨慎,她说的分毫不差。
沈倾辞轻松的说道:“解毒就好了!把余毒清出来自然就好了。”
“可否请沈小姐着手?”
沈倾辞想着他好像还挺厉害的,解毒嘛!轻轻松松,还能抱个大腿,挺划算的。就点头答应了。
“吱嘎”
马车停了下来。
“大人,到了。”
“那我就告辞了。”沈倾辞蹦着下车,回到沈府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二小姐回来了!!!”
门房小厮异常的对她恭敬。让沈倾辞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
往里走去,路过的丫鬟小厮皆恭恭敬敬的行礼,这不是原主在府中该受的待遇。
“二小姐,老爷夫人们都在前厅等您,请!”一个红衣丫鬟迎了上来。
“呵!”沈倾辞听到沈泰在等她,不由嗤笑,把她一人丢在那,现在等她的滋味如何?
往前厅走去,远远看着,还真是好多人啊!原主的便宜爹,便宜奶奶,恶毒后娘……等,乌泱泱一堆人。
刚走近,一个妇人就起身向她走了,一脸焦急之色:“倾辞!!今日可有吓到?”
沈倾辞认得她,原主的大伯母——秦氏。也是原主母亲的至交好友。母亲病逝后,对原主也多有照拂。
感受到她的担心,冲她一笑:“我没事,大伯母。”
“没事就好,快来坐。”秦氏拉着她坐下。上首的老太太看得脸一直黑着,奈何大儿子对小儿子官压一级。大儿子不是她所出,如今小儿子还要仰仗他,老太太是有气也不敢冲他们出。
秦氏拉着她坐下后,就看着上首:“儿媳刚才所提,不知母亲可否应允了?”
老太太强提起笑:“此事,还是要你弟媳做主为好,我早已不管后院之事了,何况倾辞是养在她名下的。”
沈倾辞抬眼,和她有关???疑惑的看着秦氏,她所提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