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呜啊呜啊……”
救护车很快来到了茶室。
苗文绣无可奈何的看着苗文锦被台上了救护车,摇摇头。
她本来是要今天见个分晓的,可想不到苗文锦这么经不住打击。
她给出的两个实锤证据,也的确具有冲击力。
郑凡星不放心,跟着救护车去了,苗文绣只好自己开车回家。
病房里。
苗文锦睁开了眼睛。
你很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而刚才的一时昏迷,不过是苗文锦演戏而已,所以医生们检查半天,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不想再面对苗文绣了。
可她手上有两个对自己相当不利的证据!
该怎么办?
苗文锦起身,向医生说明情况,然后自行离开了医院。
回到自己住处,他拿出手机拨打牟老六的电话。
“嘟嘟嘟……”
无人接听!
可恶!
“狗东西!”
苗文锦咒骂着,狠狠的踢了一脚房门,结果把脚趾踢疼了,不由得又气恼起来。
牟老六竟然敢泄密!
他竟然把两人间的通话进行了录音,而且交给了郑凡星,真是该杀!
不杀死牟老六,难解他心头之恨。
可是,谈何容易啊!
起码在星海市,能杀得了牟老六的人,有吗?
被人背叛,其滋味多么令人难受!
连续拨打了十几遍之后,苗文锦放弃了。
他转而找到另外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喂,老肖,事情恐怕暴露了。”
电话那头沉声问:“什么情况?”
“苗文绣那边恐怕把我的事情都掌握了。”
“那我这边加快点进度?田园国际已经被司法冻结了,要不要对苗鑫国际下手?”
“有把握吗?”
“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而且我听说老爷子已经在让人做准备了,恐怕有些难度,而且他们签署的协议有特别行动条款。”
苗文锦叹了口气,“你等我消息吧,继续准备,我通知你的时候,就立即行动。”
“放心吧,锦少!”
……
病房里。
老爷子正斜躺着闭目养神。
苗文锦敲门进来。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问题的核心还是在于老爷子,自己只要把老爷子稳住了,一切好商量。
“父亲!”
他声音柔和的打了招呼,找个板凳坐到了床边。
恰在这时,门开了,苗文绣和郑凡星出现在门口。
老爷子睁开了眼,笑道:“呵,你们两个,这是商量好要来的嘛?”
苗文绣的手中,赫然是那个档案袋。
苗文锦冷冷的说:“父亲,文绣她是来要你立遗嘱的。”
老爷子愣了一下,这一儿一女,真是让他不省心。
他看着女儿,稍带愠怒,“绣儿,我不是说了吗,老邓也来过了,遗嘱没有立!”
苗文绣笑了一下,“可是已经有人替你立下了。”
“什么!”
老爷子立即警觉的坐起来,“怎么回事!”
苗文绣把档案袋递过去。
“您自己看看吧,苗文锦他已经把遗嘱造好了。”
这一次给过去的,是苗文锦亲笔签名的原件,字迹清楚,而且老爷子也认得他的字。
“文锦!”
老爷子声音很大,显然动了气。
苗文锦“噗通”一声跪倒在老爷子的病床前。
“父亲,你听我解释!这份遗嘱是苗文绣她伪造的,目的就是嫁祸给我,让你生气,从而她自己就能继承整个集团了。父亲,你要明鉴啊!”
模仿他人的签名,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在老爷子开始创业之初,也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情。
“父亲!苗文绣你别看她不声不响的,她的目的就是整个集团,您千万不要被她的外表蒙蔽了啊!她千方百计的贴近您,假装孝顺您,就是为了继承权啊!您不要上了她的当!她妈的死!她心里有多恨您,您知道吗?她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啊!”
提到了苗文绣母亲的死。
似乎有一把刀子,把旧伤疤都割开了。
不仅苗文绣,连老爷子都大受震动。
女儿果然是那么恨他的么?
苗文绣恼了,“苗文锦,你不要血口喷人!”
苗文锦冷笑一下,“哼,我血口喷人?父亲会明鉴的!看到底谁是那个阳奉阴违的人!”
“郑凡星,放录音!”
苗文绣有些受不了了,一只手抓住郑凡星的胳膊,似乎要防止摔倒。
郑凡星拿出录音笔,播放了苗文锦和牟老六的通话。
老爷子听了,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苗文锦忽然痛哭起来。
“父亲,这都是他们伪造的啊!儿子怎么敢?孝顺您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干那样丧尽天良的事!
父亲,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啊!那是他们伪造的录音,目的也是一样的,他们居心叵测!父亲您不要上当啊!”
耳听为虚。
可那明明是苗文锦的声音,而且那牟老六的声音,老爷子也是认得的。
苗文锦的声音可以伪造,那牟老六的声音呢?
牟老六!
难道那家伙也真的背叛了自己?
老爷子忽然悲怆起来。
自己奋斗一生,怎么到最后成了这样众叛亲离的结果?
儿子和女儿,明争暗斗,为了一个继承人的身份,什么样的花招都使出来了,甚至有人想要了他的命!
而一向唯自己马首是瞻的牟老六,竟也出了乱子!
曾经悉心照料自己的郭丽娟,畏罪自杀。
老爷子突然感到一阵凄凉,这个世界,怎能如此待他!
见老爷子脸色悲戚,苗文锦继续痛哭流涕。
“父亲,您创业不容易,辛辛苦苦,创建了锦绣集团,这里面有您多少的心血啊!儿子一定要为您分忧解难,您不能把集团传给苗文绣啊,这是个蛇蝎般的女人!”
苗文绣脸色铁青,“苗文锦!你胡说八道!”
打感情牌,卖惨抹眼泪,苗文锦就是要赢得老爷子的心。
“父亲!一旦把集团传给苗文绣,后果不堪设想啊!您一定要慎重!”
他要把苗文绣说成一个狼子野心的人,让她彻底失去在老爷子心中的位置。
“够啦!”
老爷子咆哮一声。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这时,苗文锦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尖刀。
众人大骇。
苗文绣厉声道:“苗文锦,你想干什么?”
苗文锦抹了抹眼泪,却把尖刀一下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272 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