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邵昭离开的速度太快,导致白金银完全没有发现刚刚还衣衫整齐的显祖怎么一会儿就有些松散和他颈间多出的一个红印。
莫兰行认真考虑过,他的小妻子正处于精力旺盛的年纪,也正是喜怒无常的阶段,既然小手已经摸了上来,他也该顺着才是。
于是他拉着邵昭走到床边,自己乖乖坐下解腰带。
他这幅衣衫松散,发丝凌乱垂眼的样子简直是在脸上写好了“任卿采撷”四个大字。
邵昭沉默地看他解下外衫,随后跨坐上去,手摸索着探进他的里衣,沿着胸廓向上,停在心口。
“它在跳。”邵昭说着,俯身把耳朵附在上面。莫兰行的心跳声听上去有些凶,一下一下在胸腔里冲撞,可再听一会儿,好像感觉到她的贴近似的,怕吓着她,刻意放轻了些,很是温柔。
“聘礼,你做了多久?”她埋头在心口处,莫兰行低头去看,只能看见她的头顶。
“我第一次刻,是在十五岁,刚与你相识不久,做得不好,熔了做下一次的材料。”莫兰行揉着她的头发说,“第二次再刻,已经过了数十年。真正想做成给你的聘礼,是在两百年前,发生了很多事,也就没有做完,最近才拿起来。”
邵昭低低地嗯一声,闭上眼亲在那处跳动最强烈的地方。她没有使坏做多余的动作,柔软的唇瓣印在上面,把所有温柔吻了进去。
莫兰行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这样的时光在最近实在是少见,是久违了的温馨。
他的眼眸软成泉水,盛着邵昭的影子,低声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很想亲你。”邵昭恢复环着他的腰身听他心跳的动作,这些天来,她很少会像这样,心中安宁,只带着纯粹的爱意去拥抱。人在被爱着的时候才会感觉到曙光,她在听见莫兰行亲手为她做聘礼的时候,果真觉得世界骤然明亮许多。
或许在四百年前他们在石英水畔相遇,一见钟情的宿命就已经注定了她要一生被莫兰行左右情绪,为他疯魔,为他欢欣,一点离不得他。
他们这样保持了好一会儿,莫兰行才惭愧地意识到,好像想歪的是他,邵昭只是想这样安安静静抱着就好。
总觉得有些失望。
“刚才在白少爷面前我不能多说,路止,唤醒龙衔珠后尽快传音龙王。”邵昭忽然说,“中州灵气稀薄而龙衔珠回到蛋壳内灵气菁纯,她待的越久,无论对中州还是对她自己都越不利。”
莫兰行顺从地应她,没有追问为什么。
他不问,邵昭反倒来劲了,她终于充满了电,松开手直起身眨眨眼问:“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你不觉得我奇怪吗?”
“为何要问?你想做的自然有你自己的道理,一点也不奇怪。”莫兰行捏捏她的脸颊,她的脸颊软软的,捏过就让他爱不释手。
“真的?我拉着你,抱着你,还威胁你要锁着你,我不想你离开我,你一点不觉得烦?”
原来你心里有数?莫兰行意外地挑眉,倒觉得她更可爱了几分。
“怎会,应该的。要锁着我确实有些夸大,但也是我之过,若非我未能给你足够的安心,你怎会如此?”他揽过邵昭的腰,又一次往自己怀里带,说得话动人又舒心,“至于拉我,抱我,这算什么,我还求之不得。”
他总能把话说的温柔,最大限度地安抚他的小夫人,那些病态偏执的行为被他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成了他的过错。
他又有什么错呢?
他这样好,分明没有一点错,这尘世都不该去沾染他。
邵昭勾着他的脖子蹭蹭,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心绪是连日以来难得的平静如水,她忽然想鼓起勇气,去把自己的不安告知莫兰行。
“我不知道我还能保持这样的理智多长时间,你想不想听我说?”
无论她想说什么,莫兰行都是一样的洗耳恭听姿态,凝神专注,无声地告诉她她的每一句话都会被仔细听取。
“说来可能很夸张,很异常,甚至在其他人听来我像是疯子,但是我能说的人也只有你了。”她从莫兰行的身上下来,坐在旁边正色说,“假设,我预见此次中州魔气关乎整个四境存亡,即将生灵涂炭,人间不得安宁,该如何?”
她的神情认真严肃,眼神清明,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里面闪着信任而忐忑的光芒,莫兰行看着她,忽然笑起来,握住她的手问:“阿昭,那个预知里面,我出了什么事?”
邵昭想过他会问起,但也无法作答。
莫兰行从她踌躇的表情里猜测:“重伤?失踪?还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邵昭垂下眼,手指揪着被子,指节用力到泛白。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很多人都死了,但我不知道你在哪里……”
莫兰行掰开她,牵着她的手轻轻摩挲手背,“原来如此,那你呢?”
邵昭看着他,有些迷茫:“我?”
“阿昭,那样的炼狱,我不在的话,你又怎么办?”莫兰行说。
她会在哪,有什么结局,这些似乎都没有想过。
她好像在想到莫兰行可能会死以后,就没有给自己留下活着的可能。
但这些像要殉情似的话她说不出来,只能低头撒了个谎:“谁知道呢,兴许在和师姐她们一起退魔,成便活,败便死。”
头顶迟迟没有声音,她握着的那只手指节修长,看得久了就和玉差不了多少,一不小心就要碎出一道裂缝。
她把那只手慢慢拉过来,俯身以额头贴在上面,这是一个虔诚叩拜般的姿势,她不能盯着看,否则又要陷入漩涡里。
她这样落在莫兰行的眼里,蜷成一团小得可怜。
莫兰行终于明白了她的不安,倘若换了他,说不定更难接受。
他的叹息落下,托起邵昭的脸,满目怜爱地一寸一寸细看,道:“若我不在要让你遭如此颠沛流离和危险,那我该小心些。”
“别怕,我不会像你预见的那样,至少,也该看着你平安无事我才敢消失。”他感觉到邵昭的轻颤,又说,“开个玩笑。”
“我们的寿元是有尽头的,等这一次过去了,怎么也得和你再活上千年,看着你合眼了,我才能跟着你走。”
“这件事我可以和你保证,我答应你了,不会反悔。”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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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我答应你了,不会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