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观望着面前皇上和皇后的动作,暗暗思索。
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还会用什么手段,只不过这些人越来越没下限了。
令人不得不防。
祭拜完后,他们就要回宫了。
下午的道路又被人流堵的水泄不通,南观坐在马车上,思考着之后的事情。
她准备明天动身回宛城,今晚去外祖父那里。
“狗皇帝!”一队蒙面人拿着剑冲了出来。
他们冲破人群,气势汹汹的靠向马车。
这几人看似是冲向皇帝,但实际注意力却在南观这边。
这下南观终于知道为什么今天上午皇后几人能那么沉得住气了。
原来是还有后手。
打乱士兵的队形后,一个人朝着南观的方向跑过来。
那人从车辕上踢掉马夫,牵着缰绳就要逃离此处。
南观一脚过去,黑衣人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啸声,侧身避过。
哟,和昨晚那个显然不是一个等级。
马车上不好施展,南观飞身下车。
黑衣人见状,也追着南观从车辕处下来。
在下来前,他一剑刺到了马屁股上,马受惊,长啸一声冲向了皇帝的座驾。
好家伙,这是想一箭双雕。
本来还打的有来有回的士兵被这匹马冲乱了阵型,眼看着要顶不住了。
黑衣人死死缠着南观,一招一式皆攻向致命之处。
南观手无寸铁,刚刚围观的百姓见到打了起来也四处逃窜。
混乱的人群限制了南观身手的发挥。
她被逼的有些狼狈。
“接着!”有人扔过来一把剑,南观身手接住。
二人打的难舍难分,其他黑衣人见老大逐渐不敌,放弃了皇帝,前来围剿南观。
拿到了剑的南观在几个人中如鱼得水。
她瞅准一个破绽,用剑指向最先攻击他的那个人。
那人被她用剑横在脖子上,丝毫不怕,反而是冲上前来。
打算以命相搏。
南观改变剑锋,刺到了那人肩膀上,却不想那人招式更加凌厉,完全就像一个疯狗。
这下她确定了。
这群人是被豢养的死士,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那种。
她也没有再留后手,招招直逼黑衣人面门。
黑衣人顿时觉得难打起来,如果说刚刚双方还能尽力持平的话,那现在完全就是被碾压了。
“皇女小心!”
在紧要关头,郝连寒突然冲上来,黑衣人的剑一个没停住,刺中了他的胳膊。
“撤!”领头的看到郝连寒,一丝犹豫都没有。
如潮水般,黑衣人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南观被郝连寒拽着胳膊,无法上前拦截。
一队士兵追了上去。
看向拉住自己的郝连寒,南观不由叹了口气。
自己还是中招了。
皇帝和皇后刚刚被保护的很好,还安稳的坐在马车里。
几名士兵在外面收拾残骸。
“给朕追,堂堂天子脚下,竟有贼人出没,朕要禁卫军有何用!”皇帝在马车中发出无能狂怒。
第二天早朝。
“皇上,这次郝连公子为了救皇女被贼人刺中,听说现在还在昏迷中。”有人站出来上言。
“其心可鉴,其意深厚。”
“陛下何不结成儿女亲家,促成一桩美事呢?”
丞相也适时站出来,跪在殿中央,“臣斗胆求得皇上恩准,臣就这一个儿子,看着他爱而不得,臣痛心呀。”
这一通操作看的一旁的武将一愣一愣的。
昨天他可亲所见,那郝连公子不过是被刺中了胳膊。
到今天竟然都昏迷不醒了,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够了!”皇帝猛地一拍桌子,“赐婚这件事先放到一边,三日后成国使团会来拜访,众爱卿还是想想该怎样接待吧。”
“使团?”
“成国使团?”
一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成国那么彪悍的民风竟然还会有使团?
再说自从成国三皇子被送过来后,两国除了生意往来可是一点联系都没有。
又不打仗不干啥的,使团没事来干什么?
总该不会是来要回三皇子的吧。
三皇子可不能给,边境好不容易安稳了这么多年,要是还回去,再打起来可怎么办?
众人表情各异,但心思都相同,不能把皇子还回去。
皇帝此刻才算是伤透了脑筋。
成国三皇子都被无缘无故搞没了,尸体都被待下去埋了。
他现在上哪给使团找那么大个三皇子去。
前朝的事很快传到后宫,尤其是关于招待使团这件事。
皇帝全权交给了高贵妃。
南观听到这件事儿时,心态差点被搞崩。
好不容易我能回宛城了,你现在告诉我使团来了,还要多呆几天。
我多呆几天干嘛,看丞相和皇后表演吗?
也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她要走的时候来。
这不是给她添堵,这是干嘛?
吐槽归吐槽,她还是得留下来。
只不过之前说去看望祖父和弟弟的半天,可以延长至三天。
在武侯府过了三天无忧无虑的日子后,南观还是不得不面对自己要回宫的事实。
~
“哎,你说成国人都长什么样子呀?”京城的街道两旁聚满了人,今天是成国使团进京的日子。
“那必然是身材魁梧,青面獠牙。”旁边的一位老人回答。
人群熙熙攘攘,叫卖的声音不绝于耳。
南观坐在茶楼上,也来凑热闹。
“来了,来了,我看到马了。”
“后边还跟着一辆马车!”有人补充。
“你推我干什么?”
“你踩到我鞋了,我不推你推谁?”大街一瞬间沸腾了起来,人们退向道路两旁。
“你看那人体格,感觉一拳下来能打倒一匹马。”有小孩对同伴说。
抱着孩子的男人也将孩子架在脖子上,旁边的女人还吓唬儿子:“你以后要是不听阿娘的话,就把你送他们。”孩子一听连忙摇头。
......
南观看着远行的马车,关上了窗户。
感觉也什么意思,大男人还坐在马车里。
哎,还要去参加晚宴,为这一行人接风洗尘。
想到晚宴上的弯弯绕绕,南观头疼的多喝了两杯茶。
什么时候才能回宛城呀,想必冯君迁都等的心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