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1日星期四晚
一时间很难找到帮钟子祥打我那两个人,我心里烦闷,很想到篮球场上去自我发泄一番。可是上了球场才后知后觉浑身疼痛乏力根本使不上劲,只得站在球场的边缘看同学在球场上英姿飒爽各展风采。
突然,球场上一个是曾相识的身影跳入了我视线。我一愣定神细看,这不是一脚把我踢倒的那个大个子吗?这两天我可是寝食难安找他找得好苦,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功夫在这里见到他。
我心里涌起几分惊喜几分紧张,等他下了球场就跑过去找他。他见了我先是一愣,然后刷的一下变脸一副不屑的面孔,“你这孙子胆儿倒挺大的,祥哥不找你,你倒自己找上门来挨打来了。要不是祥哥有话吩咐暂时不要动你,看我不替祥哥报仇雪恨,还一脚把你踹飞?”
我叫他大个子,是因为他个儿比我高,长得又比我强壮。可我不怕,赌他在校园也不敢再给我一脚。他要真再给我一脚,我有了防范之心,先倒下的也不一定就是我,哼哼。
不管他嘴巴有多不干净,态度有多傲慢,我带着诚意向他表明我的来意,“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是要向你打听钟子祥的情况。”
说到钟子祥的情况,大个子更是来了气,指着我恶狠狠说,“你这孙子有种,下手够狠的,祥哥右手严重骨折,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充什么好人,妄想祥哥就会放过你……”
右手严重骨折?我心里一怔,大个子后面的话无心思继续听,脑子一乱,眼前就全是钟子祥左手抱着右手的悲惨画面。我自说怎么会这样,好好的一个人都是我给害的,很害怕他的右手就这样废了,心里懊悔不已,悔不当初。
直到那大个子愤愤甩我而去,我转身不经意看见静曼在不远处呆呆看着我。而静曼的不远处又是老铁呆立望着我,我才知道事情终究瞒不住静曼,老铁也终究不放心,偷偷跟踪了我。
静曼见我发现了她就转身而去。我走近老铁,他问,“他怎么说?”
我知道老铁说的“他”是指那大个子,“钟子祥是我那一脚所伤无疑,右手严重骨折。”我顿了顿,低落了情绪,“老铁,他的手要没事还好,要是有大问题,我算是摊上事了。”
老铁一思考说,“钟子祥能主动把事情揽下来,说明伤势并不严重。你不要听信那人的一面之词,旁人的话总是要夸张一些。”
我不这么认为,“钟子祥主动把事情揽下来,那是他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他不能明目张胆的找我麻烦,更不能告学校,否则事情公开了,被开除的就是四个,他们占了三个,怎么算都是他钟子祥划不来,只有先把事情揽下来等待秋后算账。”
“嗯,你的分析也有道理。挑起事端的是他钟子祥,他们三个打你一个,理亏的也是他钟子祥。不管钟子祥的伤势如何,他没有找你,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他要找上你,我们再见机行事接招。现在不鸟他,该干嘛还干嘛。”
仔细想老铁的话,他作为一个旁观者,思路比我清晰,使我心稍稍安然了些。
我回到教室迎面碰到静曼,她直视我露出不安的眼神,“你和钟子祥的事我都知道了!”
她刚才去找了大个子?我强装轻松一笑,“他的话有虚夸嫌疑,不可以当真。”
“你被他们打是真的,对不对?”
我避开她的炯炯眼神想了想,还轻松笑说,“就算是真的也没什么,男生嘛,本来是摔摔打打长大。”我两手一摊肩一耸,“看我现在不好好的?一点事也没有吧。”
她的眼睛却红了,“你真傻!”话一出口,眼泪也从她眼眶流了下来。
见她哭鼻子,我不知所措成了傻子,呆立半天看她转身走到座位上坐下,我才反过神来既尴尬又不知所以的抓抓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