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思景,你到景都了吗?”
电话那头,余青峰问。
“嗯,已经到了,刚给华老夫人做完了针灸。”
白思景顿了下,问,“怎么了外公,您找我有事?”
余青峰欣喜说,“思景,我刚刚我去看你母亲的时候,看见她的手指动了一下!”
“真的?!”
白思景一听也瞬间激动起来,“外公您真的看见我母亲的手动了,确定没有看错吗?”
“当然不会看错,虽然只是一下,但你母亲真的的动了,这是醒来的千兆啊,思景,你这三年的针灸没白费,你母亲快要醒过来了!”
余青峰的嗓音从扩音筒里都能听出来的喜极而泣,带着轻微的哽咽。
白思景的眼眶也跟着红了下。
其实她从三年前就用新的针灸术,替母亲做针灸。
只是三年来,母亲和从前无异,一点醒来的征兆都没
有。
她一度还以为是自己针灸的方案不对,想要重新调整方案。
但没想到,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的坚持,终于换来了成效。
白思景定定神,说,“外公,那既然针灸有效,那等我为华老夫人治疗完,我就回去继续替母亲针灸。我相信,她一定很快就能醒来的。”
“嗯,一定会的。”余青峰也笑着附和。
聊了几句,白思景忽地想起什么,问,“对了外公,您年轻时曾去很多地方采过药,那您知道,哪里有牧靡草么?”
牧靡草是古医书中记载,具有解毒功效的一种生气草药。
白思景想要用它,来解那份血液毒性报告里的毒。
余青峰忖了忖,说,“牧靡草多数在阴凉湿润,昼夜温差小的杂木林中。我记得早些年,我曾去过天门山采,只是不清楚,这些年还有没有。”
天门山
就在景都。
白思景忖了忖,说,“那等明天给华老夫人针灸完,就去天门山看看。”
“好,那你到时候多注意安全,如果找不到也没关系,先回来,我们慢慢有机会再寻。”余青峰叮嘱说。
“好的,外公,您放心吧。”
白思景应声,挂断电话,心中,却依旧是激动的。
她的母亲,马上就能醒过来了。
这真是太好了!
而门外。
一墙之隔。
听到室内的说话声的姬雪澜,她保养得宜的面上,闪过阴沉和阴郁。
她冷冷瞥了眼门扉,转身。
傍晚时,女佣来叫白思景下楼用餐。
吃过晚餐后,白思景说,“华老夫人,明日为您施完针后,我打算去天门山寻找一样药材,大概会晚些回来。”
华老夫人说,“白小姐要上山采药?那需不需要我找几个人陪着你?”
“不用了,我
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白思景道。
华老夫人说,“那好,要是白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嗯,好。”
餐后,白思景又陪华老夫人聊了会儿天打算上楼,华宏宇突然拿着一个袋子走过来,说,“白小姐,我昨日不是说要送你一些曲子吗,我都找出来了,给你。”
白思景接过,弯唇一笑,“那我就替我女儿,谢谢华先生割爱了。”
华宏宇笑意温和,“能看到喜爱小提琴的孩子演奏出美妙的音乐,是我们长辈的欣喜,将来你女儿要是成为小提琴家,我一定第一个去买票聆听。”
白思景笑,她看得出,华宏宇是真的喜爱音乐。
而当初为了继承华家不得不放弃小提琴,华宏宇,一定也遗憾了好久吧。
上楼后,白思景就拿出袋子中的曲谱,随意翻了翻。
然后
她发现,华宏宇真的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
这些曲子都是他亲手创作的,曲调优美,柔转回场,就像是对着爱人诉说般,白思景从那一个个的音符里,提味出了一种爱情的味道。
所以,这些曲子,是华宏宇创作给姬雪澜的吗?
白思景唇角微弯,觉得华宏宇,还真是一个挺浪漫的人呢。
将琴谱重新阖上,白思景打算装进袋子,忽然,有张轻飘飘的纸从里面飘了出来。
白思景一怔,低头捡起。
那也是一份曲谱,只不过看年代,比之前那几张的时间还要更早一些。
也是一首小提琴曲,而结尾落款处,有两个不同字迹的字母。
一个“H”。
一个“Y”。
这是什么?
白思景不解,但也没有多想,将纸张夹在其他曲谱里收好。
翌日。
白思景替华老夫人施完针,就出发去了天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