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夜无法感知在夜幕之中有什么生物存在,但显而易见,自己感知不到的生物必是自己无法抗衡的存在,因此多想无益,还是踏踏实实的打开心神之门要紧,另外,他也打算把这部祭文传给草堂先生,让他教授这个村落的学生,毕竟这祭文乃是后羿一族的失传绝学,自己一个外人得到已经是破坏了羿族族规,因而留下传承对于自己来说,也是必要的赎罪方式。
“冰儿,你的吊坠风夜哥哥在后山的时候不小心丢失了,给,这是我寻到的另一个玩意儿,你看喜欢不?”风夜手里有一串手链,乃是取自后山的黑色梧桐树的枝桠,既然这梧桐树能够庇护这个村落,那么它的枝桠应该也有一定的庇佑功效,况且此刻,已经被风夜改造成一只漂亮别致的手链,上面还有黑色的梧桐叶,小巧而精致。
“喜欢,谢谢夜哥哥!”羿冰忙不迭的戴在手腕上,每逢人便举起手来,在小伙伴面前晃悠,炫耀自己的新礼物。
在告别了羿松之前,自己也将祭文之法传授给了羿冰,包括自己的感悟,有助于羿冰将来的修炼,完成这些之后,他们又去了草堂,见了草堂先生一面,将所见所闻讲述于草堂先生,而且也留下了祭文之法。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毕竟这射日箭法是一部强大的祭文法术,杀了你,这可就我一人知晓了!”草堂先生坐在风夜对面,微笑着说道。
“先生不会的。”风夜淡定的喝着茶,手中的杯子里摇曳的茶叶起起伏伏,随时有可能沉底。
“为何你会笃定我不干杀你!”突然一股威压传来,甚至连后山的梧桐树都摇曳着,燃烧得更加猛烈了,风夜此刻像是被一只猛兽盯上了一般,后背的汗水已经打湿了衣衫。
“因为,九大箭灵已经认我为少主,一旦我死,则九大金乌将会出世,你敢赌吗?”风夜死死的盯着草堂先生的紧致的面庞。
草堂先生突然嫣然一笑,倾城倾国,这么善变的女子风夜也吃不消。“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你骗我呢?”
“若先生还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了。”风夜说完,就向外走去,他更愿意相信这草堂先生是在试探他,而不是真的想杀了他。
“日落之前,来草堂!”过了一会儿,后方传来草堂先生的声音。
“看来,暂时还走不了了!”风夜心想。三人又回到了羿冰家里,而羿松等人也异常欢迎他们。
“小兄弟,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你们看,我这回复的可还行?又可以去打猎了!”羿松向三人展示着自己的假肢。
虽然别手别脚的,但现在我持弓越来越有模有样了。现在距离日落还有些时间,正好陪着羿冰玩耍,有很久没有这样悠闲的日子了。
转眼之间,日落时分,风夜三人来到草堂,早早的等候在此,然而却不见草堂先生的身影,直至日落西山,就在日落的那一瞬间,黑夜弥漫的时候,又出现了之前的那一幕幕,夜幕之中的厮杀不绝。
此刻草堂之内供奉着“后羿”的雕像,前方的蒲团之上坐着的是草堂先生,一袭浅蓝色碎花裙的草堂先生,而此刻草堂先生的身影与后方的后羿神像重合,之间有无数神力丝线连接,而草堂先生身后显现出黑色梧桐树,燃烧着黑色火焰。
“你们来了?”刺客黑色梧桐虚影幻化为草堂先生模样,全身黑色衣裙包裹,一股英气荡然开来。
“先生要我等来此,我等不敢不来此处,还望先生赐教!”风夜躬身询问来此的目的。
“你们就不好奇这夜幕之中为何会如此瘆人吗?还是说,你们害怕我?”当说出最后一字时,凛冽的杀气扑面而来。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我等还是小孩,好奇心虽有,但是也会分情况,如此情况,非我等能干涉的。”风夜倒也不害怕这草堂先生突下杀手。
“哈哈!果然是年少轻狂。”黑衣先生衣袖轻挥,风夜三人被带进无尽的黑暗之中。
“啊!别杀我!”风夜三人突然眼前一黑,此刻他们也处于黑夜之中,有无数丑陋的的恶鬼在夜幕之中行走,相互撕咬猎杀;也有无数煞气之灵,在侵蚀着黑暗之中的一切;更有无数的修行者,在抵抗这些诡异的恶鬼、煞气的入侵。
渐渐的,有众多的修行者被恶鬼蚕食,被煞气吞噬,这更像是一个修罗世界,混乱而诡谲。
“求求你不要杀我!”有一个穿着破烂的男孩,一下子扑倒在风夜三人跟前。
“嗯?你为何能看到我?”风夜扶起跌倒在身前的男孩,擦去了男孩脸上的泥垢。
“哥哥救我!”男孩不住的往风夜身后窜去。
“别怕!”风夜唤醒觉螟,这等鬼物正好是觉螟的大补之物。
觉螟如同一把利剑,十八对薄翅,每对翅膀外形似锯齿,在众多鬼物之中穿梭,无情的收割着那些鬼气与煞气。
觉螟的地狱使者也不是浪得虚名,不消一会儿这些鬼物便被消杀个干干净净,觉螟也吸食了足够的精气,这对于他来说可是难得的美味,吃饱喝足的觉螟又飞入风夜身体之中,休养生息,这足够它消化一段时间了。
“大哥哥,能否带我离开这里?”小男孩乞求道。
“走!跟我走吧!”风夜拉着男孩的手,想要带他逃离这里,但是发现他无法拉动男孩半步,而且男孩被拉扯着很痛苦,因此风夜赶紧松手。
“还望草堂先生指教!”风夜对着虚空求教草堂先生。
“不同的时空,不可能跨越的!放弃吧。”虚空之中草堂先生说到。
风夜无奈,但是转念一想,又回到男孩身旁,偷偷传下了射日箭法,随后被草堂先生带离了那里。
“那里是哪里?”风夜缓过神,眼前还是在草堂之内,而且已是白天。
“那里是哪里?其实我也不知道,只知那是我曾呆过的地方!”草堂先生略有些疲惫,又继续补充到,“那里和这里是一个地方,那里是现在村落的前世,我唯一能做的便是隔断这村落的前世与今生,不让前世的因果影响到现在村人。”
风夜听的云里雾里,什么前世与今生?什么是同一个地方?她又是谁?一系列的疑问更加深了,但是都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