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在整古力?”
李瓶儿在过了辗转反侧的一个晚上后,第二天醒来,跟着陈阳在外头晃悠了一圈子后,整个人都懵圈了。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整古力。
李瓶儿的猜测,得到了唐婉的十分认可。
毕竟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古力能在勐街这种地方,霸占最好的位置,开最大的赌坊,没有仇人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人,仇人只会比钱还要多,出门不带几十号人,枕头下面不藏把枪,门都不敢出,睡也不敢睡的那种。
陈阳哈哈一笑,玩味地道:“你确定?再想想。”
他是对唐婉说的。
至于李瓶儿,陈阳采取的是无视态度。
要不说女人的第六感是bug级别的。
就在昨天晚上,李瓶儿态度刚刚出现变化,偷眼看向陈阳的次数略多了一些,就被唐婉察觉出不对了。
当天晚上,唐婉就对陈阳暗示了好几次。
陈阳瞬间就懂了,立刻对李瓶儿采取了“我什么都看不见”的态度。
肉眼可见的,唐婉脸上的笑容都多了。
但这并不妨碍唐婉时刻跟李瓶儿在一起,保护着她。
唐婉心中有数,陈阳未必会在意李瓶儿的安危,但
一定会在意她的。
只要她跟李瓶儿形影不离,那么李瓶儿就不会出任何事情。
陈阳的话音刚落,李瓶儿就挑起了眉头,琢磨出声道:“不然还能是什么呢?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对古力不利的消息在流传,我看每个人都在嘲笑他。”
李瓶儿说的是今天她跟陈阳刚出来,就被灌了一耳朵的消息。
就跟今天太阳升起时候的喷薄而出的日光一样,有关于古力被坑了的笑话,喷洒遍了勐街周边的每一处地方。
他们今天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在绘声绘色地道:“古力在勐街上新开了一家赌坊,吃相太难看了,这是不给其他人活路。
你这,这就遭到报应了吧!”
接着,就是李瓶儿冒充富家女,从古力那里接连接走了一大笔钱,最后足足有一百多万。
古力刚察觉出不对来,伪富家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任凭古力怎么气急败坏,他都收不回损失了。
这就叫八十老娘倒绷了孩子,又叫打猎的人猎物给打了。
古力一时间,沦为了勐街周边最大的笑柄。
李瓶儿将听到的消息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依然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这不就是有人在整古力
嘛。
只是出手的人不好说,但大概率的就是同样想开赌坊的同行。
不是同行的话,也不会将李瓶儿在古力赌坊里的事情了解得那么清楚,几乎每个细节都不带差错的。
嗯,不对,还是有一个差错。
李瓶儿奇怪地问道:“我什么时候去过古力的那个新赌坊了?”
“造谣的人弄错了?还是有意就是要整垮古力的新赌坊?”
李瓶儿乍看是自言自语,但话里话外,每个标点符号,全是说给陈阳听的。
这回唐婉的第六感倒是没有站出来碍事,她也好奇来着。
陈阳微微一笑,抬头看了一眼阳光正好,便道:“很多时候,你以为是搞错了的,大半是有意的;
一些事情,你认为是坏事的,也有可能是好事!”
他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假扮哲学家似的话后,就笑着伸手一引道:“今天阳光挺好,我们倒勐街上逛逛,顺便去趟古力的新赌坊看看。
我相信,你们会明白的。”
要是换了一天之前,李瓶儿毫不犹豫地就会拒绝,哪怕唐婉在边上,她也不干。
这简直是摸了老虎屁股之后,还把脑袋伸进老虎嘴巴里的作死行为。
除非是饲
养员,不然就是武松这么干,坟头草也三尺高了。
只是过了安安静静,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的一天,李瓶儿回过味儿来了,相信陈阳在古力那,跟在猴王面前一样,有着她不能理解的权威与力量,以至于陈阳一摆出“罩着”的态度,他们就真的什么都不敢做。
李瓶儿迟疑了一下,还是咬牙道:“好啊。”
她刚回完,一抬头,就只能看到陈阳和唐婉的背影了。
原来李瓶儿迟疑这么会儿功夫,陈阳压根就没有等她的意思,拉着唐婉就往福特猛禽那里走。
本来带着她就是附带的,陈阳主要目的是跟唐婉一起享受下阳光,享受下人气。
李瓶儿嘛,爱去不去!
“等等我啊!”
李瓶儿急了,快步追了上去,好悬在陈阳启动车子前,灰溜溜地上了车,坐到了满脸偷笑的唐婉边上。
她深深地明白了在陈阳心中,她李瓶儿半点地位都没有,也不敢抱怨,给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缩在车子里面生闷气。
在福特猛禽的咆哮声中,没过一会儿,陈阳就驾车进了勐街。
经过古力原本赌坊时候,车子里的李瓶儿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就差没
把人埋进座位里。
做贼心虚,不过如此。
陈阳并没有在那里停留,呼啸而过,又十分钟,车子停到了古力的新赌坊外。
新的赌坊,看门脸,比起原本那个在勐街存在多年的老赌坊还要大。
更关键的是人头攒动,好一派热火朝天模样。
陈阳打开车门,跟唐婉下车,两人手拉手靠在车身上,享受着阳光,看着人群,耳朵里也被灌了一耳朵周遭涌往新赌坊方向的人们说的话。
那些话,大部分都是在传播古力让人给坑了的事。
一个个说得满面红光,好像坑到钱的是他们自己一样。
“这……这不科学……”
李瓶儿把小脑袋从车窗里伸出来,震惊地看着眼前一幕。
新赌坊的生意,赫然比老赌坊还要好。
那些兴致勃勃入场的人组成的人群,俨然就像是一条流淌着黄金的河水,正在流进古力笑呵呵张开的嘴巴里。
明明周围所有人都在传播着古力的笑话,偏偏这一点都不妨碍他们争先恐后地给古力送钱。
李瓶儿看了半天,扭头望向陈阳,问道:“陈阳,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陈阳伸了个懒腰,悠然道:
“当然是因为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