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前辈指教。”
听闻有安全获取灵草方法,陈阳也忍不住开口询问。
他打听过,遗迹内的高阶妖兽有天象境实力,单独一人根本无法对付,阴魔宗内众人又是竞争关系,恐怕也难以合作击杀妖兽。
蓑衣老头想都不想,张口就道:“抢别人的不就行了。”
王语脸色当即就黑了,道:“抢同门的灵草,若是被宗门内部发现,是要处死的!”
“谁让你抢同门的?能进遗迹的又不是只有阴魔宗门人,还有那些所谓的正道弟子,从他们手里抢,宗门可不会管。”
“能击杀高阶妖兽的人,哪有那么容易抢夺。”
王语忍不住反问。
“等待那些人与妖兽战个两败俱伤再出手,不就行了。”
蓑衣老头嘿嘿笑道。
王语不再开口了,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正好碰上双方斗个你死我活,让别人在旁边捡便宜。
“还是别为难前辈了,看来还是我实力不行。”
陈阳叹了口气,反倒安慰起王语。
王语这下愣住了,在她印象中,陈阳可不是这么容易认输的人,今儿怎么了?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师兄原来是用的激将法。
“说的也事,长老能想到的办法
,也就这些了,能在遗迹中有所收获,最终还是要靠自身实力。”
王语也跟着一起哀叹起来。
蓑衣老头当即就不乐意了,面露恼色道:“方才不过是开玩笑罢了,就是个凡人,我也有法子帮他拿到灵草,再从妖兽口中全身而退。”
“什么办法?”
王语见激将法起效,忍不住兴奋地问道。
“这里有几根引兽香,乃是东海洲麝鼠香囊所制,只需插在距离妖兽百丈范围点燃,其熏香味便能迷惑妖兽,诱使妖兽接近引兽香所在地,可趁此机会取走灵草,免于被妖兽攻击。”
蓑衣老头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黄香,得意地说道。
陈阳闻言,赶紧说道:“不知前辈可否将此香做法教授在下?”
蓑衣老头笑道:“教你也没用,东海洲麝鼠早已灭绝,只有少数修行者保留有麝鼠香囊,这种香囊是多种丹药的原料,珍贵无比,你就算知道配方,也无从寻找原料。”
陈阳听了沉默无言,若是丹药,他还可用气丹术取代其中无法找寻的配料,但引兽香纯手工制作,利用麝鼠香囊独有气味吸引妖兽,根本无法用气丹术取代。”
“想要这几支引兽香吗?”
蓑衣老头扬了扬手中的引
兽香,嘿嘿笑道。
“前辈可愿意给我?”
陈阳不由眼睛一亮。
蓑衣老头摇了摇头,道:“这么珍贵的东西,我可不能白送给你。”
不能白送,那意思就是能换了?
陈阳看到了希望,急忙问道:“前辈想要何物,来交换这引兽香?”
蓑衣老头转头看向王语手中的半只烤鸡。
“你要鸡腿?给你!”
王语毫不犹豫将烤鸡递给蓑衣老头。
“滚!我这把引兽香,难道就值半只烤鸡?”
蓑衣老头当即就怒了。
“那您老想要什么东西?”
王语寻思自己的储物袋里,还有不少值钱的玩意儿,说不定老头看得上,能帮陈阳换来引兽香就再好不过了。
只见蓑衣老头咽了咽口水,指着半只烤鸡说道:“给我上面的调料配方,这把引兽香就是你的了。”
“前辈此话当真?”
“我说出的话,难道还会收回不成,给不给一句话!”
蓑衣老头语气斩钉截铁,不像是在开玩笑。
陈阳简直惊呆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些香料的配方,竟能交换如此珍贵的引兽香。
他赶紧从饕餮袋中的几只玉瓶拿了出来,一件件地将调料方子告诉了蓑衣老头
。
老头也是一脸认真,仔细地记着陈阳说出的每一种配料。
过盏茶时间,蓑衣老头皱起了眉头,道:“小子,你这香料里的几种草药,并无灵气,为何加入其中?”
陈阳也是满脸奇怪,他就尝个鲜,又不是服用丹药,只要味道差不多就行,哪里需要什么灵气。
“前辈,我是按照几样药草的味道调配的,与是否含有灵气并无关联。”
陈阳不敢隐瞒,如实讲解道。
“原来如此,难怪我尝了这么多次,都没尝出里面含有什么灵草,原来不过是凡间的草药啊。”
蓑衣老头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
蓑衣老头精于丹道,什么丹药方子没见过,只要尝过的丹药,几本都能试出其中的原料,岂知陈阳用的香料配方,竟是他从没见过也不屑一顾的凡间药草,自然是尝不出来。
这个谜团也困惑了蓑衣老头好长时间,就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令他苦闷不已。
奈何自己身份地位较高,他又不好放下身段询问陈阳,只好借着交换引兽香的借口,从陈阳口中套出了原料配方。
“既然前辈知道香料方子,是不是该拿引兽香出来了?”
王语见蓑衣老头只顾着念叨香料配方,
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对,对,是该我拿东西出来了。”
蓑衣老头心结已了,随手将一把熏香交给了陈阳。
“咦,怎么有几根香是青色的?”
王语突然发现那把熏香当中,有几根颜色不太一样,皱起眉头问道。
“驱兽香我手里就这几根了,剩下的是驱兽香,免费送的。”
蓑衣老头说着侃侃介绍起来。
原来,这驱兽香也是一种神奇的熏香,只不过作用与引兽香正好相反,是用来驱赶妖兽的。
只不过这驱兽香威力远不如引兽香,只能驱赶一些低阶的妖兽,遇到高阶妖兽,只能令其心生厌恶,不想靠近,若是惹恼了高阶妖兽,单靠驱兽香,是无法驱走高阶妖兽来保命的。
驱兽香也有个好处,就是制作原料比较常见,可在坊市内够得,蓑衣老头倒也爽快,直接告诉了陈阳。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陈阳与王语才起身告别了蓑衣老头。
看着二人离去,蓑衣老头眯起眼睛,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这小子瞎搞出来的方子,还能治好我这陈年旧伤。”
陈阳与王语有说有笑,回到丁字十三号房,却在门口停下了脚步。
他们看到一个面色阴沉的长袍老者站在了门口。